第70章 黑色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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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的地点被定在了鱼人岛，时间则是在一周之后。”
在所有的事项都被敲定完毕后，洛凛对乌塔说道。
小姑娘听说自己的第一次演唱会即将展开，即便只是线上的，也让她有些紧张。
而且，鱼人岛是什么地方，她根本没有听说过。
“放心吧，那是个很美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即便是海军战舰，想要进入海底一万米深的鱼人岛，也需要镀膜。
不过，海军自然有自己的镀膜匠，而且数量不少。
团队将在三天之后前往鱼人岛，而用来运载团队和器物的大船足足三艘，每一艘都有资格运载一名将级军官。
不过，大概是因为最高长官“仅仅是”个中将的缘故，三艘大船的离去并没有在每日吞吐量都相当恐怖的马林梵多港口掀起任何波澜。
洛凛坐在第一艘船的船长室里，身边只有潘多拉一人。
乌塔此刻正在熟悉自己需要使用的器械，尽管这些东西她已经练习了无数遍。
大概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小丫头此刻进入了一种暴躁模式，只能一个人呆着。
好在这段路程并不算长，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可以到达人鱼岛。
相信人鱼岛上的景色以及生物会让乌塔感觉轻松一些。
若是没有那些丑了吧唧的鱼人就更好了。
是的，洛凛是一个颜控加人类至上主义者。
尽管他经常因为读取到太多人类的黑暗而萌生出想要灭绝人类的想法。
鱼人这东西，从一出场就没有给过他好印象。
在洛凛看来，这玩意大概和昆仑奴一样讨厌。
船舱中，洛凛看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光线，计算着船已经下潜到了何种深度。
而潘多拉则安静地坐在洛凛身边，那双无机质的眼睛直视着前方，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两人并没有接触到一起，但是却可以感知到彼此的体温。
鱼人岛所在的海底，因为种种原因存在各种照明，所以并不黑暗。
而海面之上，在白天的时候有太阳高悬，自然也有光的存在。
但是，人鱼岛所在的位置，是海面之下一万米。
而一般来说，深潜进入海面以下三千公里的时候，来自海面上的光便已经被吞噬殆尽。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下潜之后，海军的三艘战舰已经潜入了海底四千米左右的深度，周围早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只剩下旁边的船上还亮着灯，让他们可以确定彼此的位置。
从舷窗之外向周围看去，似乎除了黑暗，一无所有。
三艘船依次排列下潜。而驾船的士兵也会时不时地更换一批，防止面对深海产生一些特殊的反应。
在这种环境之下，人类这种生物是很容易产生孤独感的。
若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会产生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所遗弃的错觉。
就算是一群人凑在一起，聚在光下，也不过是会让这种感觉有所缓解、但并不能完全消除。
甚至处理不当的话，会直接导致情绪感染。
洛凛从窗外空无一物的黑暗里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潘多拉。
他的呼吸卷起微风，微微挑动着潘多拉白色的发尖。
想要通过镀膜穿越红土大陆下方的空洞来到人鱼岛，很多时候都会遭遇各种各样的危险情况。
有时候是海底火山喷发，有时候是海王类的袭击，甚至是一些对人类并不友好的鱼人的攻击。
可笑的是，这些鱼人很多都是因为人类（白胡子）对人鱼岛的庇护，才能安心居住在海底的。
在航行中他们也遭遇了一些海底生物，不过这些或大或小模样奇形怪状的生命体并没有对军舰展开攻击。
至于海怪克拉肯什么的，这次航行并没有与之遭遇。
不过就算遭遇了，大概也只是让船上的海军多一些章鱼烧吃吧。
一路上，海军也遇到了一些另外的船。
基本都是妄图通过鱼人岛穿越到新世界的海贼。
在海里和镀膜的船作战实际上非常简单，只要用引力将它们的气泡扯碎，剩下的就完全不需要再考虑了。
强大的水压、海流会在瞬间将所有暴露在海底的人类海贼撕碎。
当然，一些并非真正的人类的海贼，可能需要额外给他补一刀。
度过航路中间最黑暗的区域之后，伴随着战舰乘着海流继续下潜，渐渐地，海军们也看见了来自下方的光。
但是也就在这时候，在海军舰队的前方，出现了一艘并没有比战舰小多少的海贼船。
那艘海贼船的船头是颗长着尖牙的骷髅头，船身已多处腐朽。
但是它并非是什么沉船，而是一艘还能在洋流中航行的海贼船。
而且上面没有任何镀膜的痕迹，整艘船，包括上面的船员都是直接暴露在海水之中的。
“看来，是一个由鱼人组成的海贼团呐。”
洛凛走上甲板，看着前方从黑暗中逐渐浮现的海贼船，对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来的潘多拉说道。
潘多拉看着那船上描绘着双刀交叉的骷髅头的海贼旗，将所有的已知情报都汇报出来：
“是飞翔海贼团，船长范德·戴肯九世，种族宽纹虎鲨鱼人，靶靶果实能力者，赏金五亿七千万贝利。”
“不过，这份赏金并非单独由海军发布。”
“鱼人岛对范德·戴肯九世进行了额外的悬赏，赏金五亿。”
洛凛记得这家伙。
毕竟长那么丑有四只脚还想要吃天鹅肉，很难让人忘记有这么个丑角。
靶靶果实能力者，能够准确狙击他触摸过的对象，所以和人接触必须戴手套
又因为吃过果实被大海排斥，丧失了鱼人擅泳的特性，因此在水中活动的时候必须在身上涂游水涂层作保护措施。
有着非常强烈的占有欲和忌妒心，爱慕鱼人岛的公主白星，甚至在白星6岁那年就已经对她有了想法。
不仅垂涎白星的容貌，还想要操控她身为海王波塞冬的能力，长得挺丑想的却挺美。
从白星六岁那年到未来海圆历1522年，范德戴肯九世用右手触摸过白星后，为了能狙击白星便再也没有洗过右手。
而且，也是相当仇视人类的家伙。
“这么恶心的东西不应该在故事中存在。”
“还是将他们的故事彻底撕去吧。”
“这种东西的存在，没有必要。”
洛凛看着那艘距离越来越近、似乎准备直接撞上来的海贼船，淡然说道。
敢袭击海军的家伙，别说是一群鱼人，就算是王下七武海，把他们灭了世界政府也不能明着出来放屁。
洛凛并没有选择让潘多拉出手，毕竟她没有多少能够远程攻击的手段。
他看着那海贼船的方向在身边摊开左手手掌，手心朝上。
一根黑棒在洛凛的手掌上方迅速成型、膨胀，伴随着黑暗元素的输入，最终变成了一枚长度十米左右的漆黑鱼雷。
“嘛，就这样吧。”
洛凛用敲了敲鱼雷模样的黑棒外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鱼雷悬浮在洛凛上空，稍稍转动着尖端完成瞄准之后，在刹那间加速到极致，冲出了战舰所在的泡膜。
那速度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泡膜的存在一般，几乎将船上的人全都吓得心脏停跳了一拍。
好在，鱼雷冲出气泡的时候没有在泡膜上引起任何波澜，仿佛它并非真正存在于这世界，而只是一道幻影。
但洛凛按照之前的经验对黑棒进行了调整，在充当动能武器的炮弹时不会再造成伤害不大的过穿。
哪怕有压力巨大的海水作为防护，那艘看上去破破烂烂和“飞翔的河南人”号有一拼的海贼船也没能挡住黑棒一击。
黑棒从船头贯入，将隐藏其中的巨量动能层层释放，又带着些许引力拉扯着它能接触到的所有船身组织。
海贼船上的人似乎并没有想到，在海底的海军居然也能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击，
眨眼之间，原本看上去恍若幽灵船的海贼船，此刻已经只剩下了一团难以名状的废料。
腐烂的木头和扭曲的钢铁挤在一起，隐隐地似乎可以看到有鱼人的血液从里面飘散出来。
当然，也有没有死掉的幸运儿。
有不少甲板上或者外围的人鱼推开了废墟后，朝着四面八方逃窜开来。
“哼，想逃？！”
洛凛的双目之中覆盖着一层黑色，轻轻打了个响指。
和那完全扭曲的船身已经融为一体的黑棒在这个瞬间完全解放了被封印在其中的黑暗元素。
狂暴的黑暗立即扩散开来，吞噬着形体于生命的同时，向周围释放出了灾难、腐蚀、混乱、绝望的辐射波动。
在黑暗元素的干涉下，原本能够流向高维的引力在黑暗干涉之下被全部封闭在三维时空，
当黑暗已经完全弥漫到整艘海贼船的时候，过载的引力直接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爆破的扩散冲击与黑暗的收敛吞噬，几乎在同一时间，作用在了整个海贼船的每一个基本粒子上。
外面传来的声响同样惊动了乌塔。
小姑娘钻出船舱、来到甲板上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正在失去形体化作蓝白色火球的海贼船。
哪怕这里实际上已经是深度一万米的海底。
乌塔看着在黑色的深海中燃烧的扭曲火光，在那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美感。
自那海贼船上扩散开的冲击扫过海军战舰的镀膜泡泡，不过在洛凛的干涉下，军舰的镀膜泡泡甚至没有发生什么形变，更别说濒临破碎什么的。
即便如此，仍然还有几个漏网之鱼。
其中，不少都是没有在船里的鱼人，以及一些实力还算不错的幸运儿。
“水里的鱼果然比陆地上难对付一些啊。”
洛凛叹了口气，展开见闻色霸气锁定了每一个还活着的家伙。
在他身边，黑暗元素凝聚，瞬息间便化为了数十根黑棒。
黑棒锋利的尖端指向了每一个试图逃走的鱼人。
然而就在这时，洛凛船上的海兵却突然带着电话虫前来，对洛凛说道：
“洛凛准将，黄猿大将来电。”
黄猿？
这个时候波鲁萨利诺找我做什么？
洛凛从海兵手中接过电话虫，拿起了听筒：
“黄猿大将，这里是阿维斯塔·洛凛。”
链接了远方的电话虫看着洛凛，拼尽全力模仿着黄猿那猥琐的表情，对洛凛开口说道：
“洛凛小哥在水下应该是遇到鱼人组成的海贼团了吧？”
“目前只遇到了一支。”
“洛凛小哥，我觉得你还是放他们一马比较好哦。”电话虫对面的黄猿慢悠悠地说道。
洛凛动动手指，将一根黑棒弹出军舰的气泡，将一只逃跑的鱼人海贼的心脏贯穿，随后才对着电话虫问道：
“为什么？”
“身为海军，斩杀海贼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吧？”
电话虫那边，黄猿喝了一口茶，说道：
“可是这些家伙毕竟是鱼人。”
“如果你把他们都杀了，在七武海之一的甚平那里，我们也是很难交代的。”
洛凛再次以黑棒贯穿了一只人鱼海贼，说道：
“甚平？我记得就是因为这家伙，恶龙一伙才被从推进城里放出来了吧？”
“现在恶龙那群人都已经死光了，仅剩的一个也被扔进了推进城，也没看这家伙出来放个屁。”
“不过既然黄猿大将说话了，我到不介意放他们一马，”
“只要这些家伙不自寻死路。”
黄猿眼珠一转，便明白了洛凛的意思：
“那是当然。”
即便洛凛没有其他动作，这些鱼人海贼也不可能老老实实逃跑。
尤其是在洛凛摧毁了他们的海贼船、又杀死了他们那么多同胞的情况下。
只要黑暗光环没有失效，这些鱼人便会在同胞的鲜血之下受到刺激、变得狂暴起来。
不出洛凛所料，刚刚挂断电话虫，一个巨大的身影便突然出现，朝着军舰冲了过来。
那家伙长着黑色络腮胡，胸前和腹部长着密集的毛，张开嘴的时候可以看到它的牙齿相当稀松。
出现之后，它便用儿童般的声音大叫着“你们竟敢伤害的我的船长、伤害我们的船”，朝海军军舰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