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对大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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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艾恩听说洛凛的行为之后，言语里带着些许羡慕对潘多拉说道：
“看来洛凛相当在乎你啊。”
“明明你自己都不在意那些话。”
“干脆你们快点结婚好了。”
少年人总是这样，喜欢说出自己最不想要面对的东西，然后满怀期待有人能够将之否定。
潘多拉也确实如她所愿，摇头说道：
“洛凛不会和我结婚的。”
“为什么？”
艾恩虽然松了口气，但也发出了如此疑问。
“洛凛不会将自己的喜怒哀乐交给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艾恩笑道：
“这都是你自己的猜想吧？”
“而且，你和洛凛才不是毫不相关的人。”
“那你觉得，我们各自是对方的什么？”
潘多拉一句话，确实将艾恩问哑火了。
他们两人算什么关系，朋友？战友？同学？同门？
这些说起来确实不算什么亲密关系。
但是更深入一些的关系，似乎又没有达到。
虽然洛凛确实对潘多拉有好感，潘多拉也回应过洛凛的心意，
但毕竟两人还没有真正建立关系。
而且作为一个纯爱党，洛凛对待感情十分慎重。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潘多拉才会对洛凛产生那种误会。
而且，潘多拉对艾恩说出那种话，同样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和洛凛产生太亲密的关系。
她知道自己是无法陪着洛凛一直走下去的。
得到之后又无可避免地失去，对人类而言大概是最为痛苦的经历。
但显然，洛凛想要书写的故事里不可能出现这种情节。
而且，现在的洛凛需要考虑的应该是去摄入些高能物质用以恢复自身，
而不是思考为什么月老的红线还没有牵到他身上。
洛凛所在的这艘海军战舰的餐厅在甲板下第一层，也是所有舱室中受损最严重的。
不过好在还能提供出热乎而且新鲜的食物。
洛凛操控着引力，托着身体一路越过各种被损毁的舱室和破碎的道路，来到餐厅之中，
不过洛凛没想到，此时餐厅里只有两个人。
而当洛凛飘进来的时候，餐厅里仅有的两人也瞬间回头，看向了洛凛。
“泽法老师，青雉大将？”
泽法和青雉面前各摆放了一份海军在船上最常吃的咖喱，
但是从咖喱上冒出的白汽来看，它们已经在这里摆了很长一段时间却没有被人挖过一勺了。
泽法一看洛凛的状态，忍不住说道：
“好好走路，别学波鲁萨利诺那个家伙！”
洛凛听话地落到了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对于泽法，洛凛还是相当尊敬的。
即便泽法那不杀的正义，洛凛根本无法接受——泽法也从没有强制要求过自己的学生们接受自己的思想。
洛凛要了一份和两位大将相同的咖喱套餐，本想要带回自己的房间吃，
但是却被泽法叫住，坐到了两人对面。
洛凛自然地端着盘子坐到椅子上，丝毫没有因为被两个大将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就表现出心慌等情绪。
青雉看着面前的洛凛将咖喱饭一勺一勺送到嘴里，开口说道：
“小师弟的实力不错，心态也可以。”
“自从升任大将之后，虽然时间不短，但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人正常说过话了。”
洛凛笑道：
“青雉师兄是海军大将，又不是海贼四皇，”
“我一个海军坐在这里，还不至于紧张到连正常的话都说不出来。”
海军本部的士兵从上到下都知道，现在的元素三大将中，赤犬比较规矩，会在意职位尊卑问题；
青雉则是比较随和的那种，只要不触及底线，在他面前便可以放松一些。
至于黄猿……
对他最好还是做足了礼仪，哪怕只是表面功夫。
这家伙太能演了，天知道他心里想得都是什么，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青雉笑道：
“现在海军中拥有你这种心态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在大海贼时代开始之后，海军能够招收到的好苗子，也越来越少了。”
“在你们这一届里，大概也只有你、艾恩、宾兹三个恶魔果实能力者，”
“还有潘多拉那丫头能看得过去。”
即便是泽法，也不得不承认，青雉说的不错。
在罗杰临死之前最后一句话开启了大海贼时代之后，
有天赋的年轻人都开始向往出海成为海贼，而加入海军的人越来越少了。
甚至洛凛之前同样想过成为一个海贼。
但终究是在多方考虑，以及对海贼的憎恶之下并没有选择与他们同流合污。
成为海军虽然头上有一群猪……猪狗不如的天龙人，但只有操作得当，也不需要和它们打什么交道。
三人交谈了一会，虽然青雉是大将，但当年同样是泽法的得意门生，
加上都是果实能力者，让他和洛凛之间也有不少可以交流的东西。
甚至洛凛开发果实的经验，还能对他进行一定启发。
在三人交谈的时候，盘子里的咖喱也开始一勺一勺被消灭掉。
不过，忽然间青雉话锋一转，对洛凛说道：
“今天若不是有你，恐怕泽法老师还有其他学员们，就要危险了。”
面对着忽然严肃起来的青雉，洛凛也放下了嘴里的勺子，说道：
“职责所在。”
“而且就算没有我，那个爱德华·威布尔也不是泽法老师的对手。”
泽法在一边苦笑了一声，说道：
“真正的情况你我都知道，这个时候你就不用再说这些客套的东西了。”
“如果没有你，那家伙最后一下，怕是能把我这条手直接砍下来。”
“谢谢你，洛凛。”
最后，泽法郑重地对洛凛说道。
“也恭喜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海军军官了！”
“我老了，未来，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说完，泽法便站了起来，朝着餐厅之外走去。
和爱德华·威布尔的两场战斗，让泽法身上也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
走路的时候，洛凛都感觉，泽法的右腿似乎有些别扭。
青雉也在这时站了起来，朝洛凛笑了笑，随后便追着泽法走出了餐厅。
他们两个之前打来的饭，如今还剩下多一半，而且已经完全冷掉了。
洛凛看着两人消失在餐厅之中后，将盘子里的咖喱全部清扫干净。
觉得不够，又去打了两份肉和一碗汤后，才将肚子勉强填了七分饱。
吃的差不多后，洛凛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路上，洛凛没有再看见任何一人。
众人到达马林梵多的港口，已经是三天之后。
在舰船靠岸之后，青雉早早地便离开了船，
泽法却一直没有出现，应该是在等待海军本部的医护人员前来接送伤员。
如今学员们或多或少都有伤在身，自然暂时不能返回训练营所在的岛屿。
不过，即便在马林梵多，洛凛也有一处属于自己的房产。
这座房产，是洛凛在这次出海之前置办的，一座位于海边的小别墅，
有自己小院，不远处还有一座面积不小的训练场。
平日里洛凛在宿舍中开发出什么新招式，想要实验一番也相当方便。
回到自己家门前，洛凛从黑暗维度中拿出钥匙。
伴随着钥匙插入锁孔的悦耳声音之后，大门被拉开，
映入洛凛眼前的是一座收拾得还算整洁，但已经因为三个月没有人光顾而落满了灰尘的屋子。
看着已经蒙上了一层暗色的地板，洛凛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
随后，他的影子涌动起来，在片刻之后，数道黑影从他的影子中分裂出来，
二维的影子猛然朝着三维扩张开来，获得了高度与立体的形状。
最终，变成了数个身材纤细的忍者。
鬼影忍者们半跪在洛凛面前，等待着他们的创造者、他们的帝王下达最为尊贵至高无上的指令：
“将房间打扫干净！”
忍者们刷的一下站起身来，朝着洛凛微微躬身，随后迅速散布到房子之中，各司其职地打扫起来。
擦地板涮抹布清洗玻璃换床单晒被子烧水，做得一丝不苟。
不愧是除了打架之外什么都会做的鬼影兵团，
看来在另一个世界里召唤他们，这条属性依然没有被消除掉。
与此同时，元帅战国的办公室里。
将所有重伤的学员都送到医院之后，泽法便来到了这里。
元帅办公室的大门关上之后，泽法便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整个人看上去已经不复之前硬朗的模样。
他低垂着头，将整个脸都埋在了阴影之中。
看到泽法这个样子，站在一边的卡普走过来，但是在开口之前便被战国按住。
毕竟蒙奇家的人实在没什么脑子，战国也怕卡普乱说些什么，还是自己先开口比较好：
“泽法，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这种没用的老东西没事真是太好了。”
泽法压着嗓子说道。
“泽法，你别这样……”
战国没说完，便被泽法打断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
“我问你，为什么那种程度的海贼，会出现在这片区域？”
“在我们将训练营的新兵派过去之前，海军不是应该派人扫荡过吗！”
“这就是你们扫荡的结果？”
“还是说，又像那次一样！”
泽法忽然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血丝。他尽力忍着泪水，却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在家人死后，泽法便将自己的一切都投入了海军训练营里，他在潜意识中已经将这里的学员当做是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最不受泽法待见的黄猿波鲁萨利诺，泽法对他更多的也是恨铁不成钢。
而一位父亲一下子失去了十五个孩子，还是被人在自己的注视下杀死，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哪怕泽法明白，海军是一个伴随着危机与牺牲的职业。
而且，这已经是这位父亲第二次亲眼目睹孩子那依旧带着温热血迹的尸体了。
而面对老朋友的这般问话，即便是被称为智将的佛之战国，此时也做不出回答来。
就像他无法回答，为什么二十年前，大将的妻子孩子会因为海贼的报复而死去那般。
最后，战国也只是在沉默了一阵之后，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袭击你们的，是什么样的海贼？”
泽法皱眉，声音沙哑道：
“库赞不是已经和你汇报过了么？”
战国摇摇头说道：
“电话虫里，终究是有些东西说不清，”
“而且你们才是直面他的人，听说当库赞赶到时，那海贼都已经被杀死了。”
泽法再度低下头去，回答道：
“袭击我们的是两个海贼，趁我发病的时候发动了袭击。”
“最后海贼死在了洛凛手里。”
在一边憋了半天的卡普终于找到了一个插话的机会，绞尽脑汁之后终于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拳头说道：
“是那个暗暗小子啊！”
“我记得当年他刚入学的时候，就能硬接老夫一拳。”
“如果是他的话确实有可能。”
作为海军精英训练营中的第一位，战国和卡普自然也知晓。
尤其是卡普还对洛凛动过手。
“不过，是什么海贼，敢直接袭击海军的船？”卡普问道。
“对方自称是白胡子的妻子和儿子。”战国接过话头来说道。
战国的话直接让卡普惊掉了下巴，大声问道：
“白胡子的妻子和儿子？”
泽法点点头说道：“他们确实是那般自称的。”
“而且，那个长着和爱德华·纽盖特有点相似胡子的海贼，实力确实很强。”
“那照片呢？尸体呢？”
卡普对着战国喷口水问道。
战国淡定地擦干脸上的口水，平静地说道：
“这个你就要问泽法了。”
泽法依然低垂着头，但还是开口道：
“一个被炸的死无全尸，”
“另一个，直接被洛凛吞了。”
战国也在这时说道：
“放心吧，不可能是真的。”
“他们最多就是仗着一点特征和实力，借白胡子的名头吓唬人罢了。”
“四皇这种等级如果真有孩子，必然是全世界皆知，就像大妈的子女们一样，不可能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海军元帅战国虽然表情并不轻松，但还是如此无比确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