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覆盖于波涛之上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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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小吃街已经临近尽头，
洛凛将手中最后的一口冰激凌喂到潘多拉嘴里，又用黑暗元素在自己的双手和潘多拉嘴边扫了一圈，将所有的食物残渣清理干净。
不过在最后，洛凛坏心思作祟，故意留下了一丝白色的奶油，还在潘多拉唇下抹了一划。
感受到洛凛的小动作，潘多拉大致明白是什么情况，
她也不恼，
原本他是想要就此回去的，
不过想到潘多拉千篇一律的海军制服，洛凛脑子里忽然炸开了一个有些危险的想法。
“要不要去买点衣服？”
他对潘多拉问道。
虽然潘多拉也不是没有其他衣服，但不穿在美少女身上便能被评价为好看的衣服并没有几件。
实际上，除了潘多拉身上这件之外，洛凛就没有在她的衣柜里看到过其他的漂亮衣服。
倒是一些比较私密的衣服，嗯咳咳，这些不说也罢。
三无少女看着洛凛，眨了眨眼睛之后微微点头。
洛凛自然地拉着潘多拉的手腕走出了小吃街，来到了商业街的另一端。
原本，洛凛只是想尽情发挥自己的审美，帮潘多拉搭配一身外衣。
潘多拉可以说穿什么衣服都挺好看的，她的衣服样式太少了。
至于为什么洛凛有信心帮潘多拉搭配，这要涉及到洛凛前世一个黑历史。
前世洛凛刚刚进入青春期、第一次对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们有了一些不可说的念想时，
他并没有像某些人一样，直接谈个对象，或者去网上其他地方找一些象征人类欲望的影视书。
而是下载了好几个美少女换装游戏。
毕竟是换装游戏么，最开始肯定是要脱脱脱的……
最后的结果不可说，反正是将洛凛的衣品养出来了。
尤其是在给女孩子搭配衣服上的衣品。
然而，就在洛凛准备大显身手、带着潘多拉走向他最先看好的衣服店时，却被潘多拉带偏了方向，走进了另一家店铺。
店铺的名字叫“海市丽人”。
事后，洛凛经过询问才知道，潘多拉总觉得外罩有制服便够了，里面的衣服才是需要经常更换的……
最后从“海市丽人”出来的时候，潘多拉手中的几个小袋子确实让洛凛“热血沸腾”了一段时间。
当然，两人也买了不少普通衣物，
最后回到训练营宿舍卸货的时候，洛凛直接从黑暗维度里拿出了潘多拉的半个衣柜。
临走的时候，洛凛看着坐在床上的潘多拉，忽然心血来潮般地她面前蹲下身子，
捉住了她穿着短靴的小脚。
潘多拉腿上并没有用力，让洛凛很容易便捉着脚踝将她的左脚抬起。
洛凛慢慢解开她靴子上的拉链，动作不怎么熟练地将短靴从穿着白色丝袜的脚上褪下来。
逛街这种程度的活动还不足以让潘多拉出汗，所以尽管走了将近一天，潘多拉的脚依然没有什么潮湿的感觉。
不过，即便隔着一层布料，洛凛似乎依然可以透过丝袜感觉到一种温润的感觉。
他隔着丝袜刮了一下潘多拉的脚心，可以看到三无少女没有表情的脸在这个瞬间似乎变红了些许。
似乎是因为想要看看少女的反应，洛凛又继续刮了几下。
在洛凛的袭击下，潘多拉微微抿起素色的唇，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许。
原本不明显的胭脂色随着洛凛的动作也越发鲜艳。
但她始终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也没有选择将脚从洛凛手中抽出。
又挠了几下之后，洛凛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开那只脚丫，
随后又用近乎相同的方法脱下潘多拉的另一只鞋子。
之后，洛凛的手大胆地沿着潘多拉的白丝向上攀缘，最终抓住了潘多拉大腿上的丝袜边缘。
潘多拉安静地看着洛凛用手指强硬地进入了自己的双腿之间将丝袜脱下。
她顺着洛凛的力量，抬起小腿、脚尖，让丝袜完全落在了洛凛手中，可怜兮兮地耷拉着。
丝袜上，洛凛原本熟悉的苹果味被全部洗掉，取而代之是淡淡的薰衣草香。
几天之后，史诗级灾难片：《开学》，正式上映。
新学期开学之后，包括洛凛在内的所有果实能力者，都被泽法老师强行扣上了一只纯度不怎么高的海楼石手铐。
平日里精英训练营日常的训练里，负重物品都是参杂有一定量海楼石的。
可那些曾经让洛凛浑身无力欲仙欲死的东西，如今也只能限制洛凛主动使用果实能力了。
或许有一天，洛凛能够将神威或护盾变成被动技能的时候，海楼石对他将完全失去作用——海楼石可无法消除能力者的造物。
不过，骤然间提升接触到的海楼石浓度，洛凛也用了好几天才适应过来。
此外，在进入第二学年之后，几乎所有的学员都开始正式修炼霸气。
洛凛也在潘多拉之后，成为了整个训练营第二个觉醒了武装色霸气的成员。
训练营中的生活其实非常单调。
上不完的文化课，练不完的体力耐力，学不完的剑术体术，洛凛还需要抓时间来开发自己的果实力量。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的话，或许很难同时将这么多训练都完成得尽善尽美。
果实开发和剑术还好，身体素质洛凛的训练始终无法达到预期。
很多时候，他使用体术都需要果实能力的辅助。
所以，洛凛暂时放下了其他果实能力的开发，开始思考该如何给自己整出几个能将训练成果反馈到本体上的分身来。
好在这单调的训练生活里，洛凛还能享受一些来自美少女的福利。
比如那几个小袋子里的东西之类的。
一年的时间里，洛凛和潘多拉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近，又似乎没什么变化——
他总觉得很多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像是直接跳过了相处、恋爱和表白的过程，直接进化成了最亲密的关系一样。
虽然对洛凛来说不是不好，但总觉得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别扭感觉。
“对了，我们过几天就要出海去剿灭海贼了吧？”
某天早上还在宿舍里的时候，宾兹忽然问道。
这是精英训练营的必修课程，上半年的时候需要集体出海剿灭海贼，为期三个月，
而下半年的时候则是小队出海，为期同样是三个月——
此时距离洛凛踏入这座精英训练营，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
“按照泽法老师所说的计划，大概就是这几天了。”
洛凛看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今天外面在下雨，也没有正式的训练任务，所以他并不打算离开宿舍。
在雨里开发果实力量，并不能训练他的掌控能力与专注程度。
如今，精英训练营已经来到了第三学年，
进入这一阶段之后，强制性的训练开始减少，更多的是要求学员们按照自身条件展开自行训练。
像今天这种下雨天的时候，干脆直接就不会展开大范围的训练。
只有很少的一些人，会选择在这种天气冒着雨训练。
比如潘多拉。
“那泽法老师有没有和你说过咱们这次会去那片海域？”宾兹又问道。
“当然没有，”
“虽然说每一次咱们这次去清扫海贼之前，泽法老师会首先派海军将那片海域不符合咱们实力的海贼清扫一遍，”
“但清扫的是哪片海域，就算整个海军都知道了，也会特意瞒着咱们的。”
“而且这又不是什么需要作弊的事情，知道和不知道没什么太大区别。”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昏暗的大地，也照亮了潘多拉湿漉漉的面容。
不过从时间来看，用不了多长时间潘多拉便会完成这一次的训练目标。
洛凛也在这个时候将鬼影忍者们派了出去，为三无少女准备一些淋雨后的东西。
比如干衣服、毛巾、热水之类的玩意。
顺便一提，虽然宿舍楼内有公共浴池，但各宿舍无论男女，都是有独立卫浴的。
“但怎么说也要有点准备吧？”
宾兹将没吃完的松饼随手一扔，甩到一边的桌子上，嘴里嚼着东西便躺回了床上，发出的声音又闷又不容易听清。
洛凛笑了一声，说道：
“那就多做些准备好了。”
“慎重的主角，在故事里可是比只能依靠主角光环的主角更受欢迎呐。”
洛凛的话让宾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很会写故事了是个大作家了，饶了我吧别再让我听你的timeless-Story了！”
“不过我突然有件事想要问一下。”
宾兹说着，将自己的上半身从床上抬起来，脸色颇为正经地对洛凛问道，
“你最讨厌的故事是哪个？”
洛凛想了想之后，笑道：
“我最讨厌的故事……果然还是这个所谓的现实吧！”
“这个用狗屎写出来的破故事，撕草稿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恶心。”
洛凛的话让宾兹也跟着笑了起来：
“真不愧是大作家啊，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我想不出来的形容手法。”
“不过也真是够奇怪的啊，你。”
“明明是个暗暗果实能力者却成天张嘴闭嘴写故事……”
“呵，说不定我是书书果实·幻书种·黑暗魔法书形态果实能力者也说不定呢。”
洛凛说着，在手中用黑暗元素凝聚出一本巴掌大小的书型物体，
那书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也只有三四页的样子，但是每一页都极为厚重，而且书上铭刻的花纹也无比清晰。
而且，这本由黑暗元素凝聚而成的书，却并非是单纯的黑色。
洛凛将之捧在左手中，用右手轻轻翻动书页，打开了第一张。
随后，书籍之中传出了一个陌生、沙哑而且危险的声音：
“hazard on！”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声音的宾兹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因为讨厌它的情节，讨厌它里面出现过的人物，所以我才想改写这个故事，”
“将所有的情节、所有的人物，都改写成我希望的样子！”
“那如果改不了呢？”
宾兹问道。
洛凛眼中的黑色光辉一闪而逝，却并没有做出回答。
但故事这种东西，如果改不了的话，
撕掉再重新写一篇就好了。
看着窗外的雨幕和接连而来的闪电，洛凛心血来潮地，轻声哼唱了起来：
“尘埃深处萌生祈愿之音”
“终将坠入虚无的叹息里”
“当救赎之路被绝望遮蔽”
“历史未来都将失去意义”
“光芒渐渐消散”
“寒夜裹挟死寂”
“永生永世，不在闪耀……”
“啊——照らさない……”
在滚滚的雷声之中，洛凛哼唱的《终焉之歌》也达了最高潮。
“如果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那就让天地万物走向终结。”
“时空崩坏世界重归于零点，”
“归于湮灭——”
“如果命运早已被完全书写，”
“那便改编这故事指向终结。”
“天灾地变无人能得以生还，”
“得以幸免——”
“轮回倒转历史重演”
“谁在指引着终焉……”
“哈啊——”
洛凛的哼唱在雨中飘散，引得刚刚修炼完从宿舍楼不远处走来的潘多拉向上看了一眼。
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女的目光，就连风都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不断地想要将洛凛那条整齐的长刘海搅乱之后打个结，但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直到潘多拉走入楼道，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风中，洛凛看着空无一人的雨幕，嘴里又开始哼唱另一段。
在象征终焉的歌声里，不时地有闪电划破雨幕，映入洛凛的眼睛。
但无论多么明亮的闪电，最终被洛凛纳入眼眸，都会变成一道漆黑的墨色。
三天之后，属于精英训练营们的“第一次实习”开始了。
泽法将目的地选在了伟大航道前段的某一片海域，经过海军的清扫之后，这里残留的海贼刚好符合训练营的实习要求。
最强的海贼也不过是少将级，留作当最后的boss练习一下多人配合刚刚好。
原本三个月的时间，就是应该如此不算平静但至少还在计划之内度过的。
只是有些时候，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