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海军,又污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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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推进的力场直接将两人撞入海中，但还没等他们的速度归零，新的重叠力场便在他们两人头顶同时展开。
不仅是这两个海贼，所有飞在天空或飘在海面的海贼头顶，都出现了无比相似的重叠力场。
下一秒，重叠力场以比陨石更加狂暴的力量砸下，将海贼们碾压到海面上的同时，在海上制造出高达数百米的环形水柱。
当水柱消散时，海面上再也看不到任何海贼的身影。
只剩下无数或大或小的残骸，无声地诉说着这片大海曾经遭受过的蹂躏。
啊不对，还有一艘。
洛凛的目光在这艘仅剩的海贼船上扫过一圈，满目都是残缺的尸体和猩红的地面。
最开始被腰斩的海贼此刻都已经失去了声响，属于他们的故事已经撕毁了之后的部分，再也没有了延续的可能。
只剩下仅有的几只海贼，藏在这艘船的各个角落瑟瑟发抖。
即便洛凛之后不再出手，他们的结局最终也只会是随着这艘已经被严重损坏的海贼船沉入大海。
洛凛的目光在移动到某个角落的时候忽然静止了下来，伴随着眼中宛若潮涨潮落的黑暗涌动，一道引力按照洛凛的意志瞬间成型，将那躲藏在尸体中的人揪了出来。
“保命的本事不错嘛，又是装死又是变脸的。”
洛凛掐住了那海贼的脖子轻声说道。
若不是有能力操控人心中的黑暗、读取那黑暗中隐藏的心声，说不定洛凛真会被这家伙糊弄过去。
这家伙似乎是这艘海贼船的船长，赏金和名字洛凛没有记住，
只是从他黑暗的心声中听到，这家伙依靠扮演尸体，已经从海军手中逃脱过三次了。
当然，洛凛离开之前肯定会摧毁这艘海贼船，这家伙也是在赌，赌自己能从最后的毁灭中寻求一线生机。
毕竟那样的话要比直接被洛凛发现生存几率要高不少。
此刻在依旧存活着的海贼们看来，眼前的海军和恶魔无异。
那白色的正义大氅之后，无尽的黑暗凝聚成了魔神的模样，随时都会将他们的灵魂吞噬殆尽。
“你们这些海贼，不是动不动就喊什么自由、梦想、伙伴之类的玩意么？”
“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个合格的海贼啊，亲爱的船长。”
他张开嘴晃动着舌头，像是要求饶一般，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依稀可以听出大概是
“饶命，我愿意去推进城”
之类的话。
洛凛黑色的眼镜看着那张满是黄牙和口臭的嘴，眼神中的嫌弃毫不掩饰。
“还是让我来教教你，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海贼船长吧……”
洛凛一只手掐着海贼船长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半空中轻轻一转，便在两根手指间凝聚出一枚黑色的球体。
那球体周围，数个白色的圆环不稳定地晃动着。
“作为船长，当然要和自己的船、和自己的船员永远待在一起，”
“总是抛弃他们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所以——”
“体验一下整个世界都在向你坍塌的感觉吧。”
洛凛如同捏着一枚丹药般，将这黑色的球体送入了海贼船长的嘴里。
在海贼船长惊恐的目光中，洛凛松开手掌，带着没有任何温度的微笑重新回到空中，倒退着飞向远处的海军战舰。
那海贼跪倒在扭曲的甲板上，一只手撑着黏腻的猩红地面，一只手卡着自己的脖子，猛烈地咳嗽，似乎想要将洛凛喂给他的东西吐出来。
但可惜，那枚拟似黑洞，已经被他吞入腹中，再也没有取出来的可能。
在洛凛飞回到军舰之前，凶猛地引力便悄然在他体表爆发出来，将那船长周围的一切，无论是扭曲的船身、残破的尸体还是沉重的海上，全部都朝着他吸引过来。
黑洞第一个吞噬的，并非自己的“宿主”。
回在船头的洛凛看着黑洞爆发的方向，直到引力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吞噬湮灭、最终随着那海贼船长的死亡而溃散，才将目光移开。
感受着黑洞吞噬结束后的反馈，洛凛在心中默然自语道：
“距离那所谓的剧情开始还有十年的时间……”
“想要以海军的身份攀登那王座的话，仅仅是这般力量，还不够……”
虽然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之后，曾经看过的剧情他忘记了不少，真正的细节更是想不起什么来，
但至少，原剧情的时间线还被洛凛牢牢保存在记忆里。
虽然洛凛自认为只能勉强算个善人，
毕竟穿越者们都有灵活的道德底线。
但既然背负了海军的正义，洛凛自然想要让这份正义能够真正存续下去，而不是变成那群高高在上的渣滓们欺压世界的工具。
这都是在洛凛攀登那至高王座时可以一并完成的事情。
实际上，最初的洛凛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去当海贼。
毕竟成为海军之后，头上有一群猪压着，不可能舒服的起来。
即便是大将、元帅，对于天龙人来说实际上也就是比较凶狠能咬人的看门犬而已。
但是，洛凛一没有系统开挂，二没有身家背景，
只有一个恶魔果实能力者的身份，
若是真的头脑一热就出海成为海贼，日后想要提升实力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别看王路飞用了三年的时间，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海贼成为了传说中第五皇，
先看看人家的血统，蒙奇家族，爷爷大将级，爸爸大将级，
人家的果实，拉夫鲁夫指定钥匙，太阳神尼卡果实，
人家的老师，
海军英雄卡普帮他打身体的基础，
海贼王副手冥王雷利帮他觉醒霸气，
之后就更不用说了，凯老师的补习班，懂的都懂，不懂地去看吊图。
洛凛可不觉得，自己若是成为海贼，能够得到这种等级的老师的教导。
加上他这一世的父母就是死于海贼之手，他对海贼这个群体没有任何好感。
革命军的话，虽然洛凛有一些可以对他们做出一定指导的理论，
或许以这些作为交换，能够让革命军首领蒙奇·d·龙教导自己一段时间。
但是这些人藏得太深，洛凛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找到。
洛凛也是相当有野心的。
但想要将幻想化作现实，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
相比于海贼，海军阵营毫无疑问，拥有相当全面的新人训练体系乃至提升训练体系。
对于洛凛这种没系统没人脉出生地点还不是太好的新人来说最为合适。
海军战舰的速度相当快，从几乎是位于伟大航道起始之地的罗格镇，到达位于伟大航道中央位置的海军本部马林焚多，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这还因为洛凛在中途干掉了不少海贼团拖慢了些速度，要不然或许还能更快些。
许久之后，洛凛再度登上甲板看向远方，似乎已经可以隐约看到马林焚多的轮廓。
越是靠近这座海军本部，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大大小小的战舰也越多。
其中一部分军舰，便是像洛凛所乘坐的这一艘，负责将海军精英训练营的候选人员送到海军本部的支部战舰。
和那些巨大的本部战舰比起来，支部战舰看上去着实有些秀珍。东海支部的战舰，则是其中最小的。
谁叫东海是“最弱之海”呢，根本不需要太大的战舰。
在巨大战舰们的夹缝之中，看上去十分秀珍的支部战舰最终缓缓驶入了海军本部的港口。
而在这艘来自罗格镇支部的战舰旁边，同样停靠着一艘来自四海支部的战舰。
在那艘战舰停稳之前，便有不少人扒着船舷跳到了港口上，一边大声嬉笑着，一边左顾右盼。
虽然这些家伙看起来穿的是海军的衣裳，但没有一点海军该有的样子。
和这些闹腾的兵痞们比起来，东海来的洛凛不仅安静，而且形单影只的。
在东海海军们“你是我军最后的希望”的目光里走下船的洛凛踏在马林焚多的港口上。
在他那双黑色的长靴踏上这座巨大岛屿、发出第一声脚步时，洛凛身上的衣服也悄悄变化了少许。
原本宽大的袖口在不知不觉间缩紧，化作正常海军风衣的模样。
洛凛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座象征正义的巨大堡垒，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一种“看起来不如那座红色城楼霸气”的想法一闪而过。
他微微叹了口气，回想着在罗格镇支部的时候那位镇守支部的上校和他讲解过的海军本部马林焚多的区域分布，准备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自己。
因为身处几乎可以说是距离本部最远的支部，洛凛自然要提前一段时间到达。
实际上，现在距离泽法的精英训练营展开选拔，还有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
好在洛凛这些年积攒的军功和剿灭海贼时的收获，足够他在海军本部逍遥一段时间。
不过，就在洛凛准备离去的时候，从身旁传来的大笑声却绊住了他的脚步：
“看呐，是东海来的弱鸡！”
是另一艘船上下来的那些兵痞。
“这么矮，还没什么肉，看着瘦的就像只猴子一样！”
“看他的样子，大概也是参加训练营的吧？”
“就这，还敢来海军本部？”
“哎，别这么说，人家说不定是动物系猴子果实能力者呢……”
“哈哈哈哈！”
立即，那些看上去同样是来参加精英训练营的兵痞们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洛凛身高两米多一点，若是前世已经是高个子，
但是在这个强者动辄身高三四五六米的海贼王世界，确实有点不够看。
而且，洛凛海军大氅之下包裹在黑色风衣中的身体乍一看虽然不算纤细，却也没有那种爆炸性的肌肉感，
这大概也是那群北海的兵痞敢对着洛凛开口笑的缘故。
换成白胡子666厘米，甚至大妈880厘米的壮硕身体，怕是光站在那里，就会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呦呦呦，还停下了，怎么，不服？”
为首的那人看到洛凛止住脚步，再度发出来狂傲自负的声音。
“上次你们东海是什么时候派人来的？”
“六年前，还是九年前？”
“结果还没有过初始就被淘汰了！”
“哪像我们北海，除了本部之外就是我们进入训练营的人最多！”
“一片连五千万赏金的海贼都凑不出来的海域，真不知道那里还设立海军支部有什么用……”
“哈哈哈……”
为首的那人似乎更起劲了些，走进两步对洛凛张嘴道：
“小子，认我琉克斯当老大，我保你在训练营里混下去！”
“北海海军，可是四海支部最强的海军！”
“不过，要当我琉克斯的小弟，你得懂点事……”
表情得意而贪婪，唾沫横飞。
洛凛回过头来，看着这个长得有点像大猩猩的家伙，微微后退一步躲过横飞的唾沫星子，
面无表情道：
“毕竟东海的海贼都被海军清扫干净了，不像北海，又是堂吉诃德又是杰尔马的。”
“真不愧是最强的北海，谁都打不过。”
洛凛的一声轻笑，让那些来自北海的海军们笑声开始低沉下去。
最开始发出笑声的琉克斯眉头一皱，本来就很难看的脸上浮现出了狰狞的颜色：
“小子，这些东西你觉得是你有资格评论的么？”
洛凛看着那来自北海的兵痞，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友好的冰冷笑容：
“那不如你们自己对此发表一下评论如何？”
“谁都打不过的北海海军？”
“你找死！”
似乎是被洛凛的话引爆了怒火，琉克斯话音未落，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洛凛面前。
“小子，来自最弱之海的你怕不是还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今天我就好好替你的长官你的长辈们教教你这个道理，”
“让你明白面对什么人的时候，什么话是说不得的！”
看着忽然来到面前的那张大猩猩一般的丑脸，洛凛垂下眼睑，遮住一双黑色的眼眸。
他依然保持着那毫无温度的微笑，牵起的嘴角里灌满了黑暗与恶意：
“这海军，又污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