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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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还是那般景色迷人,可续随子却没心情去观赏,颇有些抗拒地跟着范旭进了屋子。
桌上早就摆好了早饭,热气腾腾的,像是掐着时间摆好的,只是,他刚一进屋,屋子里的门就关上了。
续随子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脑内的弦紧紧绷着,突然,他闻到一股淡淡地香味,是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好像是门口那盆栽传来的。
范旭见他目光停留在盆栽上,主动走过去托起盆栽说到:“这是我让人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它的叶片上有特殊的香味,阿续若是喜欢,我送你好了。”
范旭说完,托起盆栽朝他走近两步。
续随子闻着那香味立马封住了嗅觉,以防万一,这屋子里的东西都该防范一下的。
续随子后退几步说到:“不了,我不喜欢。”
范旭也没有强求,将盆栽放回原处,背对着续随子扯起一侧嘴角,轻轻抚摸了一下盆栽的叶片,然后转身请续随子落了座。
整个早上,续随子坐在桌旁一动未动,耐着性子看着范旭吃饱喝足。
“他们在哪?”续随子看范旭吃慢悠悠地净手问到。
范旭擦掉手中的水珠,转身想去拉续随子的手,却被续随子躲开了,续随子看着他凑上来急忙起身后退拉开距离,可刚走没几步,便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
续随子不得已扶着门口那处木架上,木架乍然被重物倾倒,撞在了柱子上发出了极大的声响,连续随子也跟着晃了一下,他稳住身躯侧头看着笑眯眯站在他身后的范旭问到:“你,你什么时候……”
续随子中招了,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范旭走过去,轻轻拉起他一缕白发凑到鼻间闻了闻,接着又低头吻了一下莹白的发丝。
续随子侧头看着他的动作,挥袖甩开了他,又支撑着往前走了几步同他拉开距离。
指尖的发丝乍然溜走,范旭也不恼,横竖他现在都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续随子靠在门框上,试图调用自己的灵力,这才发现,自己的灵力好像被什么封住了,能调用的灵力少之又少,恐怕他现在连宋野都打不过。
可面前的范旭却是金丹期。
昨日范旭凑上来想拥住他,续随子甩开范旭之前趁机摸骨试探了他的修为,同样也是金丹期,可他的金丹期却是怪怪的,不似苏寒水他们那般浑厚,他的灵力有些稀薄,像是被药物给堆上去的。
可哪怕真的是药物堆上去的,凭他现在被封了大部分灵力,他也不是对手。
续随子喘着粗气冷静思考对策,眼下,还是得靠师姐。
续随子将手移到身后,一边拖时间,一边结印通知范雅书。
“究竟是什么时候……”
范旭笑笑说道:“自然是那把剑。”
续随子一愣,是宋野的剑?
“阿续实力强悍,我自然没法近你的身,可阿续那么疼爱你那两个小徒弟,我只能从他们身上找办法,这不,一听到他们俩被捉,阿续就慌了神,自然也没注意到那剑上抹了一层细细地药粉。”
续随子确实没注意到剑身上涂了药粉,他以为范旭是来威胁他就范的,哪知道他会来这么一出。
好一个一箭双雕。
“不对,若是那药粉我应当会察觉,你还做了什么,你……”
续随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掀翻了门口那盆盆栽。
看着地上滚了一圈的盆栽,范旭笑着说到:“不错不错,阿续果然聪慧,那药单独用自然是没有一点伤害,可若配上那香味……”
眼见范旭离他越来近,好在续随子也掐诀成功:
“师姐,速来支援,我……”
讯息还没有传完,便被打断了。
范旭凑近续随子将他打横抱起不顾他的推搡走到内室将他丢在床上,随后欺身而上低头看着他。
“滚开!”续随子抵住不断下压的胸膛,头瞥到一边低声吼道。
范旭攥住他手腕将之固定在头顶上,然后强硬掰过他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续随子挣扎着,奈何他现在灵力被封,身体也使不上劲,他还从未听说过有这么药既能让人封了灵力,又能让人失去抵抗之力。
范旭看了他好一会,这才松开他的下巴。
续随子急忙转过头去,不愿再看他。
看他这么嫌弃自己,范旭也不恼,认真看着他,忍不住屈起食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脸颊 ,刚才太用力,再加上续随子一直抵抗,下巴处赫然出现了几个红手印,在他白净细腻的脸上显的越发突兀。
本想帮他擦药的,可范旭居高临下看他这副样子,这副不堪受辱,宽袖滑落到肘间,露出白玉般的手臂,再加上白发披散的样子,配上那几个手印居然有一副脆弱的美感,看得范旭当场就泛起了热意。
范旭呼吸越来越重,他重重喘口气悠悠说到:“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着,要是能与你在一起,这大概是我人生最完美的一部分。”
续随子并非不同人情事故,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一想到他与自己贴这么近,续随子猛地挣扎起来。
“滚开!范旭你敢!”
看着脸色大变的续随子,范旭轻笑,低头欣赏了一番后,他曲起手指勾了勾续随子的外衫,洁白的里衣出现在他面前。
锁骨清冽,更是映衬了他这个人,雪山之巅,神圣不可侵犯,只一眼就彻底燃烧了范旭的理智,原本他只是想缓解一下自己这些天的惦念,不想对他做什么的,可他低估自己对续随子的执念,这人对他来说就是烈火与松油,将他的理智彻底崩断,现在只想将他圈在怀里,怀抱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将他拉下神坛。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范旭勾着他外衫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滑到了腰间,像是对待什么宝物一般,虔诚地注视着他。
明明觉得他神圣,可他所做的又是胆大包天。
“范旭你敢!你若执意如此,凌玄派的怒火你承受不起!”续随子挣扎道。
范旭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他现在只想溺死在续随子这里,哪里有空去管别的。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白衫带着银色的暗纹,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细细的光泽,从床榻滑到地面上,折射出绚丽的光彩,范旭没空去管那光彩有多照人,更耀眼明明就在他手里,范旭低头凑向续随子颈间。
觉察到那股灼热的气息悉数越来越近,那是令他极度厌恶的气息,续随子慌了神,他思绪彻底乱了,他侧头看着床幔,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苏寒水的身影。
“师尊!”
那个少年如是喊到,明媚又刚毅,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梅花。
续随子反应过来,用了全身的力气抬脚将范旭踹下床去。
这一脚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续随子趁空颤抖着拉紧了衣衫,遮住了脖颈上的痕迹。
“滚!”续随子没了力气,裹紧衣服看着范旭:“你若再敢碰我一下,日后我定灭你范家满门!”
范旭愣在地上,看着续随子眼角通红,又瞥见他遮挡住一半的,自己在他脖颈间留下的印迹……这副样子,这副淋漓尽致的脆弱感,让他没办法思考日后的事,他眼睛里,心里只有眼前的人,管他呢,其他的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得到人。
范旭站起身,厚重的衣物簌簌掉落,玉佩在地板上滚了一群碰到墙壁才停下。范旭曲身回到原位,续随子见此,翻过身往一侧跑,却被范旭握住脚踝拖回来,掐着后颈重新按在了被褥间。
“别跑!”范旭喘着粗气,有些急躁又有些不耐烦,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吃干抹净也好,细细品尝也罢,无论哪种,他都跑不了。思及到此,范旭惩罚似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血腥味充斥在他口腔里,那是令他沉迷又香甜的味道,接着又像是疼惜一番,轻轻抹去血迹,庄重的一点点微微移动。
续随子被牢牢按在床上,恐惧笼罩在他心头,他全身都细细地抖着,脑子里都是他两个徒弟要是知道了他被人这么做,他们该怎么看待自己。
正当续随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院子里突然穿出一阵极大声响,范雅书提着剑站在院子里一剑结果了拦他侍卫,冷冷道:“范旭呢,让他滚出来见我!”
他从接到续随子传信的那一刻便知道出事了,她马不停蹄的赶到清风院却没见到续随子的身影,又瞥见范旭的院子里有层层重兵把守……
可范旭被妄火燃烧了理智,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被隔绝了,哪里会想到续随子在最后关头给范雅书传了信,他眼里只有面前的白发美人。
凌乱的,脆弱的,他朝思暮想的,想彻底得到的人。
续随子听见范雅书的声音,怔了怔,一边按住范旭滑在他腿侧的手,一边挣扎着沙哑着嗓音喊了一句:“师姐!”
范雅书听见声音,一剑劈开了房门,快速朝着内间而去。
而范雅书赶到时,正瞧见她的师弟被范旭按在床上欲行不轨之事,范雅书当即就红了眼,骂了一句畜牲,不管什么礼节,不管什么男女之别,直接拽着范旭的头发将他拽下了床,然后一脚将他踢到了柱子上,范旭还没反应过来便没了意识。
续随子哆哆嗦嗦地拉上衣服,没去管此刻的狼狈,跪在床上轻轻拉了满身怒火的范雅书的衣袖说到:“师姐,先带我回寒山月……”
范雅书二话不说,拉着他越过狼藉径直回了寒山月。
地牢内,原本正在打坐的苏寒水心脏突然狠狠跳动了一下,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大事,他深吸一口气,按着胸口对着窗口轻声喊了一句:“师尊……”
范雅书带着续随子返回寒山月,立马就吩咐人准备了热水。看她面色铁青,续随子拽着被扯坏的衣服说到:“师姐……我没想到他会对我下药,我……”
听他这么说,范雅书猛地转身,抓起他的手腕给他把脉,这才发现他的灵力被封了大半,脉象虚浮,像是久病缠身的人。
续随子生怕她瞧见自己手腕上被范旭钳制出的淤青,急忙抽回手腕,可范雅书还是瞧见了,她强硬地拉过续随子的手将宽袖撩上去。
青紫的指印赫然出现在他洁白的手腕上,是那么的突兀。
续随子眼睁睁看着范雅书脸上更黑了。
“师姐,我想沐浴了……”
范雅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在返回上洲城之前,司朝臣对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顺便看好续随子。可她呢,竟是信了他师弟信誓旦旦的能保护好自己的话,一朝不慎,他便落了网。范雅书都不敢想象,她若是晚去一会续随子会发生什么。
续随子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脸色,抬起头安慰到:“还好师姐来得及,要是师姐不嫌麻烦的话,我体内的毒还是得劳烦师姐。”
续随子虽平常不与范雅书打交道,但却知道她品性秉然,极重情谊,若眼下不给她找点事情做,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范雅书听她那么说,这才想起来续随子还中着毒,急忙点点头跑去她父亲屋里查阅书籍去了。
续随子这才进屋一件件脱了衣服,滑进了浴桶里狠劲得擦着自己的肩膀跟脖颈,直擦的皮肤通红,这样还不够,续随子又将皂角悉数扔到浴桶里,让皂角的香气在热水里发散,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范旭身上那股恶心的味道,他一遍遍透支所剩无几的灵力用着洁净术,一遍遍的擦拭着,恨不能将自己身上搓去一层皮才肯罢休。
等续随子擦累了,转头瞥见逶在地上的衣衫……续随子眸色一黑,探身捞过桌子上的烛火扔到那堆衣服上,随后他大手捏着浴桶边缘,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那堆衣服慢慢化为灰烬,心里才好受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