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了解你得人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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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在封地走走后带着皇后与丽质离开。
他不想见那个女子，不想皇后为难，这事交给程处默解决。
程处默来到一处房间。
女子经过简单包扎躺在床上。
她已经逃离青楼，眼看着就能逃出长安，可崔家铁了心的抓她，最后还是被抓。
胳膊是反抗时被打，口中流血是被崔健打的。
女子起身盯着程处默看，她恨，她恨长孙无忌，为什么要灭口？如果不是长孙无忌她有机会逃走。
此时女子明知必死，可她不甘心。
死也要拉着长孙家垫背。
“你是哪国人？”
程处默道。
“我是汉人从小被突厥人收养，我来大唐是为了刺探情报，你还想知道什么？”
女子直接交底，这时候扛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程处默摇摇头，丢出一把飞刀。
“你自裁吧。”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慢，你不是程处默。”
女子神情严肃道，她研究程处默很久，经过对比以后发现现在的程处默与曾经的不一样。
今天彻底确定，曾经的程处默知道谁是仇人以后一定疯狂报复，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淡然。
曾经的程处默不可能过来看他，不会给他一把小刀让她自裁，会把所有刑罚都给自己用上。
程处默驻足，心中震惊，自己已经按照程处默的风格做事，还是有马脚。
这不行，如果是长孙家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如果程咬金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不敢想。
转过身看向女子道。
“你死定了。”
女子笑了，她死不了。
同时心中震惊，真的是这样。
起身对着程处默一拜。
“大唐陛下能容忍太子党余孽魏征且让他做一面镜子，你可以效仿。”
女子盯着程处默的眼睛，说不怕那是骗人的，能活着谁也不想死。
程处默摇头，他需要一面镜子不假，可不会把一颗想要炸死自己的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女子心中一紧，苦涩笑道。
“这也不行吗？我只是想活着。”
女子突然想到什么。
“我的养父母是突厥贵族，只要我不死我就能刺探突厥情报。”
程处默依旧摇头。
“不够。”
不够两个字给了女子希望。
女子冥思苦想一阵。
惊喜道。
“我知道梁师都的财宝藏在哪。”
梁师都贞观二年被柴绍灭国，他统治梁国多年财富一定惊人。
程处默依旧摇头。
女子没办法了，低着头道。
“我只有这些价值，还有就是洗衣服做饭，这些你根本看不上。”
“你可以活着。”
程处默道。
他早就有心留下这女人。
最了解自己的不是亲人，而是敌人。
正如女子所说，他需要这面镜子时刻提醒自己。
“以前我会怎么做？”
程处默道。
女子想了想，一定要卖力表现，这样才能活着，才能报仇。
“你会冲进薛万彻家干掉他，你会冲进长孙家干掉长孙冲，即使不能干掉你也会让他付出最最惨重的代价。”
程处默起身。
“能走吗？”
女子点头。
“武顺给她换衣服。”
程处默对着房间外大喊一声出门。
女子松一口气，心中沉甸甸的，她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
换好衣服以后出门。
特种兵已经集合完毕。
女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谨的队伍，一个个站的笔直，整个队伍看不见一点弯度。
苦笑，突厥多么无知啊，一个国公之子就有如此队伍，其他大将军呢？
这才是帝国黎明啊。
如果突厥此时主动称臣纳贡或许能保留种族延续，如果继续硬刚后果只有一个，灭族。
“跑步前进，目标长孙家。”
程处默朗声道。
女子也跟着跑，无论她跑不跑的动。
来到长孙家门前。
整个长安气氛紧张。
所有人都想知道程处默要干什么？为什么那女子没有死而是跟在程处默身边。
立政殿。
李世民脸色不好看，程处默还想把事情搞大吗？
“去把他叫来。”
“二郎莫要着急，处默这么做可是你允许的。”
长孙皇后道。
她已经偏心过三次，不会再有第四次，因为她是一代贤后。
李世民点头，那就先看看。
长孙家。
长孙无忌脸色难看。
程处默直接冲进来。
“程处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长孙无忌质问道，气势十足。
程处默满脸怒色。
冷声道。
“不用你多管闲事，把长孙冲交出来。”
长孙无忌哪里敢把长孙冲交给程处默，会被他打死。
“贤侄有话好说，咱们客厅谈。”
长孙无忌突然笑着道。
程处默一脸鄙夷，这种手段也拿出来耍。
嘲讽道：“你是不是派人去请我父皇啊？我就在这等着。”
长孙无忌被看穿丝毫不尴尬，傻子都知道这时候一定去告状。
可惜长孙无忌错了。
如果是曾经，李世民一定把程处默抓过去。
现在不行。
长孙无忌已经有把柄在世家手中，他已经不算是李世民的人，碍于长孙皇后的情面李世民选择大事化小，帮他？开什么玩笑。
一个时辰以后。
宫里还是没有来人。
长孙无忌已经知道李世民不会管这事。
他被放弃了。
李世民没来，宫女拎着食盒走过来。
对着程处默行礼。
“参见驸马，皇后娘娘告诉您要按时吃饭。”
放下食盒离开。
“哈哈。”
程处默一脸得意。
看向长孙无忌挤眉弄眼。
这一出跟程咬金一模一样。
长孙无忌气的脸色黑紫。
“去把大郎叫来。”
长孙冲被带过来。
见到程处默眼神躲闪，见到女子眼神惊恐。
“程处默你想怎么样？”
长孙无忌寒声道。
程处默指着长孙冲。
眼神喷火。
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长孙冲想要后退，见父亲眼神冰冷没敢。
走近长孙冲，程处默戏谑道。
“如果陛下知道你勾结突厥会怎么样？”
长孙无忌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你想怎么样？”
程处默可不敢把他怎么样，李世民默认的事那一定是难事。
长孙无忌两面三刀以后他的地位不会下降，会提高。
因为他两面都能说上话。
程处默没回答，抓住长孙冲的衣领。
回头对着女子道。
“把药拿出来。”
女子已经没有药，只有一瓶跌打酒。
程处默吩咐她照做，拿出药瓶递给程处默。
程处默拿着药瓶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长孙冲灌。
灌完，程处默丢掉长孙冲。
长孙冲起身往后院跑。
“我不要死，救我，母亲救我。”
“哈哈哈。”
程处默挑衅的看长孙无忌一眼，大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