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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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灯节主要的活动是在晚上进行的，而白天的时间虽然也是放假但是一般都是逛街玩乐为主，而白铭等人也是有着各自的目标，竟不约而的来到了通天塔修炼，今日的通天塔比起往日无疑是空旷了不少的，绝大多数的学生都选择了在宿舍休假或者出院游玩。
第三层，除了白铭，夜清澜，曲如烟之外只有寥寥几人而已，其中多数是三年级的，前几日白铭和曲如烟已经突破到了炼气七层，相信再过不久就能上到第四层了。
前些时间，白铭愈发感觉清风诀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有些拖后腿了，品阶太低，对于第三层中浓度如此之高的元力的利用率实在太低。
于是便用积分去百炼阁换取了一部五阶炼气功法，[天罡一气]，这门功法性质猛烈，是门至刚至阳的功法，所炼化的元力也是更为刚猛，与纯阳功可谓是相辅相成。
下午接近傍晚的时间，按照约定，几人回到宿舍准备出门去逛花灯节，程红羽几女聚在一起梳妆打扮，而秦帆和白铭则是换了身新衣服便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候着。
今日秦帆穿的是一件蓝色长衫，上面点缀着一些金色丝线，颇有些贵公子的模样，而白铭则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正是先前青萝送给白铭的那件。
“唉，女生打扮起来可真够慢的。”秦帆百无聊赖的抱怨道，也不能怪他没有耐心，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而三位女生依旧没有出来的迹象。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她们认真打扮也无可厚非。”
又过了一会，三位女生终于是走了下来，三女皆是容颜绝美，程红羽身穿一袭红裙，上身罩着一层薄纱，妆容精致，一头红色长发绑成马尾，显得娇俏可爱，而夜清澜依旧是一袭黑色裙装，但今日的衣裙则是更为精致，上面点缀着一些暗红色花瓣，显得优雅而神秘，而曲如烟则是穿了一身水蓝色衣裙，温婉动人。
三女风格各不相同，难分伯仲，只不过程红羽年纪小，身高和身材都是略逊一筹。
秦帆直接看呆住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曲如烟，待三女走到跟前才回过神来，连忙竖起大拇指对着曲如烟夸赞道，“如烟，你今天真漂亮！”
“谢，谢谢。”曲如烟闻言脸色一红，有些娇羞，但更多是喜悦。
“好了好了，别秀恩爱了，我们走吧！”程红羽看着渐入佳境的两人连忙出声打断，不然这俩人非要腻歪个半天不可。
曲如烟这才回过神，羞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秦帆一把拉起曲如烟的玉手，露出灿烂的笑容，“走吧，难得的日子，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曲如烟一愣，随后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粗糙的质感，心中一暖也是有些心疼，她知道这是秦帆这两个月练箭所受的伤，这两个月秦帆每日拉弓不低于两个时辰，不炼气的时候甚至每天拉弓四个时辰，手上早已是伤痕累累。
“嗯！”曲如烟笑了，笑的如同百花绽放一般美丽。
“哎呀，真好啊，我们也走吧？”程红羽一脸羡慕的看着曲如烟两人，催促道。
随后五人拿着自己制作的花灯便走了出去。
来到市区，早已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常，各式各样的花灯顺着城中的小河顺流而下，点缀的黑夜分外的美丽，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路上行人们也是欢声笑语，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
几人小心翼翼的将花灯放入河中，各自许下了一个愿望，默默看着花灯漂流远去。
“我们去那边转一转，如烟你们二人就好好的过二人世界吧，晚些去探云楼怎么样？我找人预订了一桌哦。”程红羽看着手牵手的曲如烟和秦帆，提议道。
曲如烟点了点头，秦帆也欣然接受，带着曲如烟朝着最热闹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们也走吧？要去哪里呢？”程红羽左右张望着，“好，决定了，去那边吧！”
白铭顺着程红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相较于曲如烟两人走去的方向来说显得有些冷清，只有寥寥几人而已，白铭看向程红羽，似是明白了什么，随后看向夜清澜，夜清澜心领神会，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
就这样，程红羽拉着白铭来到一处小桥之上，在这里能够看到漂流而过的各种花灯。
“很美啊。”
“是啊，很美。”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程红羽的语调已经有了些微的变化。
白铭沉默良久，微微叹了口气，“我很抱歉，可能无法陪你完成你的梦想了。”
白铭想起之前在王宫藏书阁，程红羽洋洋洒洒的叙述着自己的宏大愿景，白铭牢记于心，也下定决心陪她一起前进，但，世事如棋，乾坤莫测，谁也没想到会遇到那种事，虽然有些不舍，但为了复仇，唯有如此。
“我不怪你，我只是很不甘心，我没办法陪你一起去。”程红羽已是哭了出来，梨花带雨，一双红瞳已不似往日般骄傲，而是显得无比的柔弱。
“我知道，我们都有各自的目标和梦想，我们会分别，但总有一天会再度相见，那个时候。”白铭抱紧程红羽，缓缓说道。
他知道，如今北大陆各王朝之间明争暗斗，为了落羽王朝，程红羽不可能因为私情而离开北大陆，程红羽也有着自己的梦想，只有白铭知道的梦想。
程红羽紧紧抱着白铭，脑袋埋在白铭的胸前，低声抽泣，过了半晌，响起微弱的声音，“若是未来分别之后再见，你愿意娶我吗？”
虽然初次相遇时程红羽并不知何为情爱，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好像已经使得程红羽爱上了白铭，到底是不是爱，程红羽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想离开白铭，自己的问题也是一时间点心血来潮，刚问出口便有些后悔了，但话一说出便收不回了。
白铭身躯一震，显然没想到程红羽会问出这个问题，他知道这个问题需要认真而慎重的回答，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白铭沉思许久，决定如实回答，“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是把你当做妹妹或者朋友看待，并没有想过那些事，我现在无法给你答复。”
程红羽没有再多说话，只是伏在白铭胸前，良久，程红羽停止了哭泣，抬起头，脸上又浮现出往日的神采，只是两道泪痕和哭红的眼角可以看出方才少女哭过。
“好！我等你的回答！”程红羽擦了擦眼泪，拉着白铭走向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