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参观开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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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下了，大家下车。夜市还是挺热闹的，人声鼎沸，摩肩擦踵，道路两边都是地摊儿，坐着不少人在消费，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姜水清刚下来，走了两步就感觉到左边胳膊被人擓住，她回头看了看，见到是Rein，就笑笑问，“我说不冷吧，怎么样？”
“嗯，确实是不冷！”Rein也马上兴奋地回答。
可是，姜水清正要说第二句话呢，就觉得右边的胳膊也被人擓住，他就看到左边的Rein脸色不好看，赶紧扭头，发现这右边胳膊是被刘冰儒两只手拉着。他晃了一下，表示这样不妥，可是刘冰儒似乎铁了心要跟这个客人作对，坚决置之不理。没走几步，Rein不高兴了，站住说，“tracy，你是他的马仔耶！这样做合适吗？”声音很大，招惹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姜水清有点生气，难道自己成了动物园的猴子了，是专门过来让人参观的吗？所以，他趁两个人对峙的时候，从中挣脱出来。走在后面的桑朵赶紧上来，拉住刘冰儒，“你干嘛，她好歹是我们的客人！”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客人！”刘冰儒发飙了。
“不想吃东西就回去！”姜水清也警告说。
暂时一场小风波算是过去了。
桑朵够聪明，一直与刘冰儒手拉手，像亲姐妹一样，走到一处空间很大的摊位，姜水清叫了大家坐下来。这种地方，人多就说明这一家东西好，这是规律，百试百爽。
姜水清和桑朵坐在中间，故意把两个人隔开，这样就是想吵架也没有机会。看着这么多好吃的，姑娘们兴奋起来。姜水清只管喝啤酒，看着她们狼吞虎咽，就有点想不通，不是他不喜欢烧烤，而是他觉得这些平时看起来职场高贵的女孩子见了这种街边摊的烧烤，怎么这么偏爱呢？老实说，这种吃相不是很雅观。
等到她们吃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来拼酒，可是姜水清已经不想喝了，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四处走走看看，到底这个夜市有多大，过去他也来过，可是从来没有走到头过一次。于是他跟她们打了个招呼，一个人站起来，走进了人群中。
过了十分钟左右，姜水清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桑朵，就问，“你怎么也来了？她们呢？”姜水清的问话，意思很明白，你不在她们又吵架了怎么办？
“mr.Jiang，只要你不在，她们不会吵架的。我们三个都以为你去找厕所了，见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担心你偷偷溜了，所以就派我过来找你。”
“谁敢派你呀？”姜水清开着玩笑，她知道桑朵这是在找借口。“说吧，是不是有事儿？”
“也没事儿。今天想不想去你的宿舍看一看？”
“我宿舍？”街上人多，大概是他没听清楚。
“对呀，我不是借住了你的房子嘛！”说完，桑朵赶紧低下了头。这一次，姜水清明白了，“你喝多了？”
“你觉得我能喝多吗？不乐意就不去，是不是看中了人家这个从香港过来的白富美了？”
“胡说什么？人家还是个学生呢！”
“我才不会胡说呢。一个学生，飞这么老远过来看你，还动不动就要拉着你的胳膊。mr.Jiang，你是不是很享受哇？”桑朵大概也是喝了一点酒，借着酒劲发起了牢骚。
“桑朵，来者都是客。在香港那里看似开放一点，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不动心，不要说拉住胳膊，就是拥抱也不是问题。亏你还是在美丽国生活过几年呢！”
“那好吧，你这样说，从明天起，走到哪儿我都拉住你胳膊，在办公室也这样，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话哟？”桑朵不乐意了，立马就将胳膊伸进了姜水清的胳肘弯里。
“桑朵，我们是同事关系，我们不一样，千万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姜水清急了。一把甩开桑朵。这是他的原则，他不是不喜欢桑朵，可是他心里明镜似的，再喜欢，也不能产生感情，否则这个同事也就做到头了。再说，对于桑朵家庭背景一点不了解，一个女孩子能够在国外机构工作，然后又调整回到内地，这不等于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脚后跟想想都会知道家庭背景肯定不一般，自己正想干好自己的事业，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在男女关系上栽了跟头。
“mr.Jiang，凭什么，她们可以，我就不可以？”桑朵站住了 把姜水清拉到路边上，这里人少。
“我没有资格跟任何一个女孩子谈感情，我已经结婚了，我爱人在国外，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姜水清就跟她讲道理。
“我不需要感情，我就需要你。”说着，桑朵试图再次拉住姜水清的手。
这一次，姜水清发火了，“桑朵，我们这是在工作，你知道不？要不是为了投资商，我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吃烧烤吗？”姜水清把问题上纲上线了。
见到姜水清发火了，桑朵一脸的失望，“mr.Jiang，你早晚会后悔的！”说罢，她噔噔地先走了。
回到座位，两个女孩子好像和解了，成了好朋友，每人手里一瓶啤酒，对着吹。“喂，吃好了没有？该走了！”姜水清没有坐下，而是大声吆喝。
“姜市长，我们不走了。要走你先走吧，我今天要住在这里呢！”Rein看来是喝多了，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tracy，你，起来，桑朵已经去开车了。走，我们回去，明天还要工作呢！”见到Rein不动，姜水清就来命令刘冰儒，可是刘冰儒也不理他，继续跟Rein对着喝酒。姜水清急了，上去一把将刘冰儒手中的酒瓶夺过来，“买单！”
这一下，刘冰儒清醒了许多，似乎才看到是姜水清，赶紧起来，说，“桑朵不是说找你说悄悄话的吗，这么快就说完了？”
姜水清心里觉得好奇怪，这两个女孩儿怎么什么都说，可现在当着Rein的面，他知道内外有别，还是说，“赶紧过去，桑朵在这那里等着呢！”说着，他推了刘冰儒一把，才算是让她离开。
姜水清结完账，Rein就说，“你对你同事也太凶了吧？”
“你们喝太多了！”
“不多，这才刚刚开始！”说话不及，Rein就要吐了，姜水清看阵势不对，急忙拉住她到没人的地方。可是到了，给她捶背，反而Rein好像没事儿似的，“走吧，我瞌睡了，今晚我想去你家看看！”
“不行，今天太晚了，家里人都睡着了，不能打扰的。”姜水清解释说。
“你骗人，mike都给我说了，你老婆孩子都在法国，你一个人就是个裸官。我还看不出呀，你的马仔，不会是你的小三吧？”Rein大概真是喝多了，说完独自哈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停车处，汽车不见了，找遍了停车场，都见不到两个女孩儿。姜水清就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可是他看到一条短信，“我们先走了，你们自己嗨皮吧！”
姜水清好无奈，这边还有半个醉鬼呢，身体靠在他身上，嘴里大口呼着酒气。姜水清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送回了酒店。开门，推她进去，然后转身赶紧离开。他不敢进去，生怕走不了。因为他已经答应了齐娜晚上要回去睡觉呢。
回到家，齐娜已经睡了，姜水清就轻手轻脚上楼，可是当他打开自己房间灯时，发现齐娜已经在他被窝里，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烦恼，不过，他已经很累了，立马把灯关了，和衣上床睡觉。
清晨起来，听到齐娜的叫声，和往常一样，可是姜水清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他迟疑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过，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姜总，那个叫吴晴的女孩子是不是跟你有什么特殊关系呀？”姜水清吃饭，齐娜就问。
“没什么关系！”姜水清矢口否认。
“真的吗？我怎么看像是你们的私生子呀！”齐娜说了就嘿嘿地笑。
“千万别乱说，什么私生子，多难听。”姜水清斩钉截铁地制止。可是，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吴晴的消息，就继续问，“她后来又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哇。人家那么漂亮，这年月，到哪儿找不到一份好工作呀！”齐娜撇撇嘴，她才不信呢。“那么帮我们面试的潘总过去跟你是情侣关系吧？”
姜水清不得不停下筷子，看着齐娜，厉声吼道，“齐娜，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认识潘总的时候，人家已经结婚了，都有了孩子。”人就是这样，越是要解释清楚，就说明越有问题。只不过，姜水清的吼声把齐娜给镇住了，也赶紧低头吃饭，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可是姜水清心里就不淡定了，这个齐娜到底知道多少自己的事情，一定得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谈。
其实姜水清不知道，齐娜开始能够主动勾引他，不是为了这份感情，而是另有目的。只是没想到跟姜水清这几个月以后产生了感情，她开始详细打听他的过去，她要维护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这才是主要根源。原则上来说，齐娜没有别的目的。
姜水清没有去接那些客人，反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开发区。上午参观开发区他必须陪着，这是礼貌，也是尊重。等到客户都到的时候，开发区的一众领导众星捧月似的，站在姜水清周围，跟来宾一一进行了介绍，握手，认识，然后就围着开发区步行参观。
姜水清算是陪客，主要介绍都是开发区管委会的领导负责。刚开始他还走在前头，可是逐渐地 ，他就拉在了后头。这个地方不知道他来过多少回了，对于内容介绍，他差不多都会背下来了。他走在后面，那个Rein也走在后面，与他并肩，“昨晚怎么偷偷溜了？”
“你喝醉了，送你回去的！”
“我知道。就那么一点啤酒我就能醉吗？”Rein还嘴硬不承认。“今天你答应过的，带我去你家里看看，不要忘了！”
姜水清心想，看来她可能昨晚上真是没醉，否则就是一句随意说的话，她怎么就记住了呢？“好说，只要这里结束的早，我安排！”这么多人，姜水清还能说啥。
参观快要进行一半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有个彩虹门，看样子是个开幕仪式之类的活动。姜水清心想，很可能这是管委会故意安排的，专门给这些外商看的。不过他不管这些，随便他们准备，只要人家投资商感兴趣就好，这些面子上的功夫他们比姜水清要专业。
当这些人走近的时候，锣鼓齐鸣，还有一些穿红挂绿的手鼓队，看上去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娘打扮的，但是她们跳起来还是有模有样。参观队伍过来的时候，大家看清楚了，这里确实是奠基仪式。这些人好奇就站在那里观看。姜水清也一样，停住脚步，看热闹。不过，他没有在前头，反正这里也不是要他剪彩。
仪式进行中，姜水清忽然瞄了一眼，站在红色大气球做成的宫门下面几个穿着华丽清凉的礼仪小姐，其中一位看上去觉得面熟。他就走近一点，定睛注视，他确认，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寻找的胡杜娟。姜水清本来想上前去问一下，可是仪式还在进行，他不方便过去打扰，所以继续在等待仪式进行下去。
等全部仪式结束，鞭炮齐鸣，参观队伍继续向前的时候，姜水清不知不觉拉在了最后。他跟着那些礼仪小姐，在她们收拾各自行装的时候，姜水清走过来，叫了一声，“杜娟！”
胡杜娟直起身子，看到是姜水清，脸上出现了不自然表情，“姜总啊！”她多少显得有点慌乱。
“对呀，你怎么做起了礼仪小姐呢？”姜水清拉住她走到一个牌子的后面。
“我，我，我得挣钱吃饭呀！”
“你真的不想上学吗？”姜水清瞪着眼睛，问。
“我没说不上学呀，这不是也在上吗？”
“是吗，我已经托人去问了，人家学校说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姜水清知道杜娟没有说实话。
“真上了，不过，不是原来说的卫生学校，是一个商业学校。你不信，你看，对面，那里就是我们学校。”既然说开了，杜娟就没那么拘谨。她指了指不远处一所学校说。
“怎么又改变了想法？谁帮你办的手续？”姜水清追问。
“姜总，这些事儿，你就别管了！”胡杜娟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才这样说。“那个家里，齐娜跟你好上了？”
冷不防，杜娟这样问，让姜水清觉得很没面子，可是他还是镇静了一下，“你跟齐娜一直有联系？”
“偶尔吧！”
姜水清知道看来这个齐娜背着他做了不少事情。
“学校课程怎么样？还能适应？”
“刚来的时候，觉得挺难的。你知道我没有上过高中，只是职业中学，可是后来发现，也不是那么难，就是数学有时候需要动脑子的。”
“每周都出来打工？”
“大部分时间就是出来做促销，今天这样做礼仪，工资高一点，就是天气太冷，有点难受。”
“如果收入不够，告诉我，我补贴你！”
“姜总，不用，我能够养活自己。”看到她同学在跟她招手，杜娟就说，“姜总，要是没事儿，我得回学校了！”
“周末要是不忙的时候，能不能回来一趟？”姜水清有点像是求着她似的。
“回头我给你电话！”说着，胡杜娟跑走了。
看着胡杜娟的背影，姜水清心里起起伏伏，到底这闺女背后都发生了什么，他知道，她不可能主动离开自己的，绝对是背后有什么力量逼迫她离开的。等看不清她背影的时候，姜水清才想起来没要一个电话号码。不过，他知道了商业学校，他心里就有了数。
“她是谁？”Rein出现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姜水清有点意外。
“等你呀！我可不是什么投资商啊！”Rein嬉笑着说。“咱们走吧，这样跟着太无聊！”
“mike都在，你能走吗？”
“我又不是跟他打工的。上一次在香港不一样，是他出钱雇了我，这一次我只是跟着他来的，与他没有半分钱关系。”Rein似乎也发现姜水清提到mike的口吻不对，赶紧跟mike撇清关系。
“回头问问，看看mike是不是也要过去方庄村，我们一起！”姜水清算是一个答复。
“不行，我想跟你一起去！”
“对呀，我们大家一起。你不知道那个旅游公司mike是股东呢。”
“知道，可是我只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去不去旅游无所谓！”
“Rein，你看到了，这么多人，都在工作，好歹我也是一个副市长，分工负责这方面的工作，你觉得我单独和你出去可能吗？”
“那好，我就待在酒店，或者待在你家里也可以，我等你。周末你不会也上班吧？”这个Rein还是真难对付。可是这个场合不是跟Rein讲理的地方，姜水清就说，“这样子，今天晚上，我们回去酒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