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谁也救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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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莲还是没有接受姜水清的好言相劝同意回老家去工作，过正常人的日子，只是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姜水清觉得她已经是无可救药，“姜队长，我都已经这样了，今天我为你服务，免费！”姜水清听了觉得她无耻到了如此地步，同时也觉得自己足够无耻。看在老乡的面子上，他厌恶地摆摆手，让她赶紧离开。
本来计划待上三天的，他还想到小梅沙去看看那个游泳场，也想趁这个机会看看自己的小妹杏儿，可是见到彩莲使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所以他一早就跟自己几个同事打了招呼，秘书都没带直接飞回鼎州去了。
到家，他看到窗帘开着，窗户开着，知道杜娟已经回来了，好像他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他敲门，很快就听到杜娟的声音，“你回来了！”杜娟一边过来开门，一边说，这声音像是百灵鸟，姜水清听了清脆动人。
“这么香，你做什么呢？”姜水清走进客厅就闻到香味，问。
“卤肉！”
“你会做卤肉了？”姜水清觉得奇怪，只是一个星期不见，她的厨艺大有长进了。
“你等一下，我把火关了，给你慢慢说。”说着，杜娟扭着屁股走进厨房去了。姜水清似乎觉得她的臀部肥了不少，过去像是个小姑娘，可是这几天不见，似乎成了性感的女人。岂不知过去杜娟总是喜欢穿个裙子，把大腿露在外面，姜水清从来也没注意过她的臀部，可是今天不一样，她穿了一个紧身马裤，屁股被紧紧包在马裤里，想不翘臀都不行。再说，他潜意识里有一种欲望，好想回来见到杜娟，因为这几天他面临着太多的诱惑，为了他的名声，也为了安全，他一直没有敢动真格的，所以他认为这个杜娟才是他砧板上的肉。
杜娟说是关火，可是听到厨房叮叮当当一阵，杜娟端了两个盘子出来，然后又去拿了碗，汤和米饭，都摆在了餐桌上，“先吃饭吧，你吃着，我给你汇报一下！”
姜水清真是觉得回到家了，一下子放松下来，不管杜娟安排什么，他都觉得合情合理。他坐下来，先是喝了一口汤，觉得非常美味，虽然他也认为粤菜中的煲汤不错，可是仍然没有自己喜欢的滚烫好喝，那样的煲汤，偶尔喝上一次可以，要是让姜水清天天喝，他可不会习惯，而家里的汤不一样，似乎从来都不会喝腻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学会卤肉的？”吃了几口饭，姜水清觉得也不是很饿，只是闻到这个香味，非吃不可，才吃了几口。
“我妈教我的！”杜娟只是莞尔一笑。“你说你昨天回来的，可惜了！”
“怎么了？”姜水清听出来杜娟话里有话。
“我爸妈来了。”
“他们人呢？”姜水清一惊。
“今天早上走了！”
“干嘛这么急？”
“买好了车票，要是退票不是还要退票费吗，我爸不想浪费这个钱，也就坚持走了。再说，你也没说今天一定能回来呀！”说到这里，杜娟就撅着小嘴，好像是挺失望的表现。姜水清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想上去亲一口，这小姑娘越来越招人喜欢。
姜水清赶紧吃完饭，就围着自家房子转了一圈，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这也是他消化食物的一种方法。等他回来的时候，杜娟已经收拾好东西，就笑眯眯地说，“你等一下，我去把你屋里整理一下！”
说着姜水清跟着上楼，他觉得自己房间一直都是老样子，说乱也不乱，说不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男人就是这样，不过只要没有脏衣服臭袜子，就不会觉得特别邋遢。可是，当姜水清跟在后面，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他明显看到杜娟在收集一些小衣服，都是女人的东西，他就怀疑不会是杜娟的爸妈在自己屋里住了吧？这个别墅里，大床房也只有妈妈和自己屋里有，对，应该会是，所以他心里就有点不高兴，心想，这闺女这么不会办事儿。
“对不起，我爸妈来的时候，在家里住了两天，我把自己住的房间让给了他们，所以，我，”杜娟说到这里，姜水清还能不明白，分明是杜娟在这个大床上睡了，一下子他心情又好了很多，“没事儿！”姜水清截住她的话头，看了她抱着衣服要出去，又说，“要是你喜欢，你可以在这里！”
“不用，我还是下去睡。要不你睡哪儿呀？”不知道这个杜娟是故意装做听不懂，还是确实就这么笨，她匆忙跑出去了。
姜水清心里就一阵失望。
午休，睡在自己的大床上，他心情还是挺惬意，难怪人家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等他自然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看了一下，家里非常安静，他就想出来到酒店筹备处看看，明天一旦开始上班，就不会有很多时间了。可是，他刚从家里出来，就看到杜娟坐在家门口的遮阳伞下看书呢，他又是一阵惊讶，啥时候也没看到这闺女看过书呀，怎么突然变成喜欢学习了，“杜娟，看的小说？”
杜娟抬起头，看着姜水清，大约有一分钟，才说，“这个，我不看，可是我妈逼着我一定要看，她说让我看了这个书去参加成人考试，要不，要不，”说到这里，杜娟害羞得低下了头。
“要不怎么了？”姜水清不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看到杜娟一直低头不语，就说，“你不是已经小中专了吗？”
“我妈说不是小中专，是职专，好像还不如高中毕业证值钱呢。姜总，要不，”
姜水清心想，这闺女今天怎么了，过去一直都很勇敢，怎么几天不见面，突然说话扭扭捏捏的，一会儿就说了两次要不，她到底要不什么呢？“有话你就说吗？”
“不说了，没啥！”杜娟好像又继续看她的书。
姜水清开车去了筹建处，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这是过去Liz在的时候使用的办公室，Liz不在，姜水清过来也就当成自己的来用。刚进来，花儿就跟进来，“水清哥，你回来了？建华怎么没回来？”
“建华可能还得几天吧！”
“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好像最近进度挺快的，好多手续过去需要十个工作日的，最近一天，或者半天就搞定了，接下来，工程队的问题，施工图纸的问题，怎么办呀？”
“花儿，你先把门关上，我有事儿跟你说！”姜水清没有直接谈工程的事情，而是交代花儿去关门，这让花儿很纳闷。不过她还是过去关了，有点忐忑不安地坐在姜水清对面，等着他说话。
“我跟建华谈了，你们两个结婚也不少年了吧？建华已经三十好几了，虽说你还年轻，可是你毕竟是魏家的儿媳妇，你不为你们的将来考虑考虑吗？”姜水清毕竟身份在那里，他不好把话说得太明。当然，他相信他这样说，花儿一定能够听明白他的意思。
没错，听到这里，花儿的眉毛就拧到了一块儿。迟疑了一下，她握了握拳头，就说，“建华是不是给你说生孩子的事儿啦？”
“也不是建华说的，我们没事儿瞎扯起来的。”听到花儿的口气不对，姜水清赶紧淡化问题的严重性。
“水清哥，我叫你一句哥，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因为魏建华赶着老乡才叫你的。我要是告诉你我的心里话，你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
姜水清不淡定了，怎么这小夫妻俩之间还有什么相互不知道的秘密？这种情况下，姜水清本不想听他们的秘密，可是话题是他提起来的，他没办法拒绝，只得点点头，“嗯！”
“我不想给他生孩子，我觉得一辈子就这样跟他过日子，太可惜了！”
姜水清傻了。整个魏家，都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妇很值得骄傲。就是姜水清都认为花儿不错，也算是长顺叔有了福气，可是今天突然听到花儿这样说，他觉得魏建华真是悲哀。“花儿，这种话可不好乱说的。”
“不是我乱说。建华没有给你说吗，我们其实根本就没领证。”
天哪，越说越乱，没有领证，怎么会是夫妻呢？方庄村的人可是都知道魏建华带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回来的，弄了半天，花儿居然说没有办证，那是什么意思，就是花儿不承认他们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喽？姜水清花了几分钟时间，才算是镇定下来，看着花儿的眼睛问，“别怪我多嘴，既然你们都住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对外也都是以夫妻的名义过日子的，那就去民政局办个手续还不容易？”
“我不想办。我正想等这次回来跟建华摊牌呢!”
“摊什么牌？”姜水清装糊涂。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他不是喜欢那个齐娜吗，让他们一起过吧！”
简直乱了套了。说到齐娜，姜水清这个时候才算是多少明白一点，为啥两个小时候的同学，突然关系变得有点僵了，甚至魏建华还帮她说话，说是要搬出去找房子住。同时，姜水清还有另一层想法，他似乎从来没觉得这个齐娜会看上建华的。“你觉得齐娜喜欢他吗？”
“这个我不知道。你问她呀！姜总，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出去干活了！”
姜水清如入十里云雾，不到半个钟头时间，让他陷入了一种生活的怪圈，难道他对生活的理解发生了什么扭曲，这些人怎么对婚姻和家庭的看法和他的理解怎么完全不一样了呢？
他看着花儿出去，想着建华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心里会多么难受，好像在香港在深圳，建华提到花儿依然是甜蜜蜜的，一丝一毫也不会想到他心目中的女神居然不爱他，或者说不再爱他，这对一个男人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呀？
他有一种冲动，应该把这个件事儿告诉建华，毕竟比较起来，认识花儿，是因为魏建华，否则谁知道花儿是谁？他拿起电话，觉得不妥，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自己这是操的哪门子心思？也不是姜水红，也不是江水杏，哪轮到他这个外人来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闲事呢。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齐娜露出一张笑脸，“姜总，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姜水清赶紧换了一副脸色。
“我看到花儿过来给你汇报工作进度了，大概你都知道了，接下来恐怕要进入工程施工的前期准备阶段，我做了一个人事招聘计划，你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姜水清接过来齐娜手里的文件，仔细看了，然后抬起头来问，“招进来这么多人，将来咱们办公室也不够哇！”
“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我去了几次现场，将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要在现场办公的。我们可以在现场建个临时房做办公室，也可以租一些废弃的集装箱，进行改造，可能更经济实惠。”
“也是，具体预算你有吗？”
“花不了几个钱的，我还没来的及做呢。如果你同意，我就做个进度表给你，附上一份预算书。”
“好，先按照你的计划，列个进度！”
“嗯，知道了。”说完，齐娜就要起身离开，姜水清叫住，“你租房的事儿咋说了？”
“我已经去看了，要是合租，应该没啥问题。”
“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从花儿他们家搬出来呢？”姜水清再次问到这个问题，只不过今天问的和上一次不一样，那时候是纯粹的问题，这一次他想从侧面了解一下到底花儿和建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他内心有个声音，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个齐娜对魏建华有那种感情。
“你都看到了，花儿好像误解了我，我不能继续在她那里待下去了！”齐娜还是那个原因。
“难道这里面就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姜水清盯着齐娜看，想从她眼神中看到是不是在撒谎。可是齐娜发现姜总这样看着她，心里就是一阵慌乱，她对姜总确实有点非分之想，只是碍于某种压力，她不敢主动表白，可是看今天姜总话里的意思，好像他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姜总，你说会是什么原因呢？”
“齐娜，你可是我的联络员呢，花儿是这里临时负责人，我当然关心你们之间的关系，我需要知道真相。”姜水清开始施压。
“这个嘛，我也说不好。他们两口子好像老是闹矛盾，有时候吵架，不知道为啥，只要一吵架，花儿看我的眼神就不对，所以，我觉得我不能继续待在那里了，我不想掺和人家两口子的事情。这话你千万不要跟花儿说，要是让她知道了，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对魏建华有没有感觉？”姜水清单刀直入。
“姜总，你开什么玩笑，花儿都看不上他呢！”哈哈哈，姜水清心里笑了，看来花儿没说假话，这个齐娜一着急说了真话。她没说后半句，花儿都看不上，我更看不上了。不知道为啥，姜水清听了这句话，心倒是一阵轻松。
临下班的时候，花儿发了一条短信，姜水清看了，十分好奇，距离这么近，有话干嘛不当面说呢？不过他还是打开短信看了，“晚上我想请你吃顿饭，方便吗？”
这可是花儿到这里上班多半年以来第一次请姜水清吃饭，可是姜水清心里觉得不管怎么论，他赶着方庄村的关系，算是兄弟媳妇，这出去吃饭，要是被谁撞见了，好像说不清楚，于是他想了一下，就回复了一条短信，“我带一个人去可以吗？”
“那就算了，改天吧！”过了不少时间，花儿回复来了。很快，姜水清透过玻璃门，看到花儿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姜总，谁惹她了，花儿哭了！”齐娜显得很兴奋，这一次没打招呼直接推门进来说。
“别瞎说！在办公室不能随便议论别人。说不定人家是眯了眼睛呢！”姜水清当然知道花儿流泪的原因，但是他也觉得这个女孩子的心思太重了，也就是拒绝了一次吃饭，哪值得流泪呢？
“杜娟回来没有？我想去你家里找杜娟玩！”齐娜见到姜水清是这个态度，也就不敢继续问下去，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在呀，你不回家了？”
“那让我搭你顺风车一起过去？”齐娜看着姜水清媚笑。
“也不是不行，那你可要等一会儿啦！”
“中，你走的时候叫我一声！”
齐娜美滋滋地出去，姜水清其实没有多少事儿，只是他不是很想回家，好像他有点害怕见到杜娟，他害怕自己抑制不住自己驿动的心，动起手来，那样恐怕就会害了杜娟，所以，这时候他一个人就关在办公室里想，要不把杜娟送到学校去进修，她不是想去上学吗？要不就给她找一份有吸引力的工作，让她搬出去，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他不可能爱上这个女孩子的，他也知道他可能是更多的成分迷恋她年轻富有活力的身体，可是她还不到二十岁，万一弄出岔子，事情泄露出去，他姜水清堂堂一个副市长的面子往哪儿搁呀？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个姑娘怎么一点不懂风情呢？
晚回去不等于不回去，姜水清正要准备离开的时候，接到了杜娟的电话，很简单，就是问什么时候回来吃饭，真有点像是家里的老婆那样，督促他要及时回家的感觉。姜水清匆忙下楼，上了汽车，打着火，突然想到还有齐娜，才又打了电话，让齐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