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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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姜水清第一次参加常委会，老实说到任之前他不知道自己是常委，一直到报到的当天书记才拍着他肩膀说，“水清，希望你的到来能够给我们常委会带来一股清风！”姜水清才意识到自己的副市长不单是副市长，而且还是常委，那就是他这一次真的高升了。他心里就觉得轻飘飘的喜滋滋的。这种地位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要往里钻，可是自己却轻而易举进了市委常委，并且还是鼎州市，这可是省府所在地呀！但是，姜水清还真有一种想干一番大事业的信心，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各种资源比起县里来说那可是不一般的局面，下属一千来万人口的大市，七区四县都是他大展宏图的舞台。他首先想到的是复制方庄工业园区的模式，只要每个县区都有这么一个园区，资金项目引进就会上一个新的台阶。
今天到了常委会议室，他是第一个进来的，也许别人都已经习惯了几点几分出现在这里，可是姜水清还没有摸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最合适的。不仅如此，在他心里无所谓，他不讲究论资排辈。在县里开常委会，他也经常是第一个到会议室的人呢，结果经过几次以后，所有人都提前了不少，争取在他之前一定要出现在会议室，好像这是不成文的官场规矩，谁也不能破似的。到的早，一个椭圆形会议桌，他不清楚书记和市长的习惯，到底他们的座位是坐在中间，面对门呢，还是坐在中间背对门口，或许是坐在尽头的位置，或者是进门的位置；他随便选了一个靠中间，但不是最中间的位置坐下。他就掏出手提电脑，打开，准备详细研究一下刘冰儒传给他的报告细节。中午吃饭以后，虽然他只是感觉到刘冰儒对他的感情并没有消失，可是似乎中间仍然隔了一层窗户纸，他不问，刘冰儒也不说，由于这层纸，相互之间的感觉就没有过去那么亲近。但是从干工作出发，姜水清内心已经决定支持一下刘冰儒的工作，毕竟这种支持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工作有业绩了，顺利了，精神也会振奋，自然生活也会感觉幸福指数升高。
姜水清看着电脑里的那些数据，和邀请的参加招商会的单位名单，过了一遍，也没见到mike的公司，姜水清就寻思着等最终定下来以后，一定要发个邀请给mike，希望他和他的公司能够参加，同时也希望他能够介绍一些可靠的大公司参加。
“姜市长，这么早？”有人进来，姜水清抬头看看，见是书记的秘书。
“哦，可能是我工作不忙，所以早了点儿！”姜水清抬头笑笑。
“你都配了手提电脑了？”书记秘书有点惊讶，“好像书记都还没有呢！”
“这个手提是我个人的。”
“这样啊，会不会有保密的问题？”秘书也就是随便说说，可是姜水清却注意到这个问题，毕竟好多资料他都是输入到电脑里的，按照组织规定对不同绝密级别的文件是有保密要求的。
“不会，我只是处理一些个人邮件！”姜水清不得不搪塞一下。面对书记的秘书，是不可以乱说话的。万一反映到书记耳朵里，很多事可大可小，他初来乍到，不想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弄得不愉快。
陆陆续续来人到了，其中有一半人姜水清还不熟悉，尽管大家都客气地点头，可是那种点头和点头是不一样的。年轻的属于政府序列的常委很明显和姜水清亲近一些，可是属于党政口的，也只是礼节性地点头。不过，不管是什么人，对于姜水清面前的手提电脑都很感兴趣，有人就打听起来，这是什么东西，什么品牌，为什么这么小，这么薄，这么轻。姜水清知道大家现在用的台式电脑笨重的很，并且还是一个主机一个显示屏，况且还不是每个办公室都有。有兴趣浓厚的人呢就过来拿起来电脑试试，看看到底有多重。总之大家都赞扬这种手提电脑方便携带方便使用。甚至还有人建议，要给市长汇报，在坐的人必须配备一台手提电脑，有利于提高大家的工作效率。姜水清听了，心里就在笑，办公室有台电脑整天上面一层灰，都不用，要是再弄一台手提的，最多也就是拿回家让家里的孩子孙子玩游戏差不多。
最后书记和市长一起进来，会议开始。姜水清有点儿紧张，首先他关注的是两位党政一把手的座位，很庆幸，他自己没有坐在领导的位置上，他们应该是习惯坐在门口的椭圆的头上。书记一进门，跟大家打招呼，刚坐下，就咳嗽一声，宣布开会！
会议的内容姜水清手里已经有了一份提纲，所以他对上面的事项基本上不感兴趣，唯一他想知道的是他私下跟书记提起的关于李桐工作调动。本来他是不期望很快能够得到解决的，可是当他拿到会议提纲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小感动，没想到到这么快，书记就把这个事情列进了会议日程。当然他知道书记这样做，是对他意见的重视。作为个人来说，姜水清答应过李桐，希望他能够离开县里，那里他已经没有了发展空间，可是他还很年轻，总不能一辈子我在山沟里当个局长。所以，这也是姜水清为了私心，提出的第一条建议。
会议开得很古板，一点没有生气，好像大家都没有喝过茶水一样，大部分人都在喝水，少数人在抽烟，除了两大头头你来我往在讲话，其他人都像是个哑巴。姜水清就觉得这里和自己在方庄村开会差不多，最后也是听书记布置任务就够了。他心里笑了，就想着，不知道联合国秘书长开会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最后，轮到讨论李桐任命的事情，会议室里突然紧张起来，本来只是一项二级机构的任命，况且也不是很重要的职位，可是毕竟是市里的一个单位，在坐的这些大佬们，应该都有自己的倾向。
组织部长读了李桐的简历，然后宣布说，“李桐同志拟任市教育局副局长！”
刚说完，书记没有给任何人机会，直接说，“这种职位本来不应该放在常委会上讨论的，只不过大家知道教育局长刚刚被双规，现有的班子里不少人程度不同地涉案，所以我们想从下面提起来一个人选，带进一些新的工作作风。”
市委书记嘴上没说，当然大家都听明白了，其实这个副局长，其实是来主持工作的。书记话还没有说完，市长就表态，“我同意书记的意见。”看来市长没有认真听书记的话，书记根本就没表态支持还是不支持李桐的任命呢。
姜水清就想笑，可是他不敢笑，只有低下头，可是他用眼角的余光，发现不少人和他一样，低下头，甚至有人用手捂住嘴，肯定是憋不住了，又不敢笑出来。
既然市长说支持书记的意见，那说明这个人选是没有问题。因为任何人选在上会之前都是经过书记同意的，否则，组织部长也不会提出来。所以，大出姜水清意外，李桐的任命居然通过了。
散会后，姜水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李桐，“喂，李桐，祝贺你！”
“水清，谢谢你。不过我已经知道了结果，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李桐非常高兴。
“哦？”姜水清心里一愣，刚散会，他就知道了，难道还有其他人在帮他吗？
“好了，你什么时候来报到，我给你接风！”姜水清兴趣大减，就说了一句客套话。
“还早呢，见不到正式文件不算数。等我拿到调令，我再给你电话。”
放了电话，姜水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是自己在努力帮李桐的，可是李桐的反应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不过，就像李桐说的那样，今天只是常委会的决议，等到他接到调令，过来报到，确实还有一个过程。
“mr.Jiang，该下班了！”桑朵进来提醒说。
“我打个电话就走！”姜水清坐着没动，他确实是想给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小鼎海的情况。
“那我在外面等你！”桑朵退出去。正要关门，就听到姜水清说，“不用了，你下班吧，我自己走！”
门嘭一声关了。姜水清用自己的专用国际长途电话打给了妈妈，接通了，听到田茗的声音，“水清，是你吗？”
“妈，你声音怎么这么虚弱呢？”姜水清听到妈妈声音不正常，可是这是国际长途，经过几次交换机才能转到，不知道是线路问题，还是妈妈身体不舒服。
“我很好，我听你的声音，很大。当市长的感觉如何？”
“和生产队长差不多。要是说实话，还不如生产队长呢！”姜水清实话实说。
“为啥？”
“生产队没有那么多会议，不用天天待在办公室，心烦了，还可以到外面走一圈，立马心情就好。可是这里不一样，到处都是水泥森林，就是有几片绿叶，也都是在脚下面，看上去像个蚂蚁。我真的很不喜欢，也不习惯。”这是上任以来，姜水清第一次跟自己最信任的人说出自己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你接受了，就必须干出个样子，否则你辜负的不是别人的期望，而是对不起地下的父亲。你懂吗？”田茗还真是对姜洪一往情深。
“妈，知道了。小鼎海呢？”
“出去了，说是开车去玩呢，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哎对了，水清，这个龚明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我看她花钱比我都大方！”
姜水清没法回答妈妈的问题，“怎么会呢，她在国内的时候，很节俭的！”
“屁，水清，你们可要注意，政府那里我可是呆过很长时间，我知道这里面有很多道道。特别是家属，像你目前的位置，会有人在她们身上打主意的，你千万不可以因为经济问题犯错误的。如果没钱，就跟我张嘴，或者酒店筹建不是有费用吗，你尽管花。”
姜水清不得不佩服妈妈这个老革命，她一句话就说出了问题的实质，她相信自己儿子，可是她不相信自己这个过去的助手。
“我给你说，我听到云翼她们私下说的，好像龚明跟美国那边联系挺多的，不知道是不是跟廖平联系的，还是另有其人。她好像对巴黎这里不大喜欢，准备到洛杉矶那里去买房子呢。水清，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呀，你可得当心点儿。不中，你就赶紧让她回去，免得她在外面给你嚯嚯出问题来了。小鼎海留给我，我给你们带着！”
“妈，你上了年纪，不用担心这些没影儿的事儿。我知道，她手里没有几个钱，你放心吧，等到她们回来，叫龚明打电话给我！”
放了电话，姜水清心里就不踏实，他只是听说龚明从他哥哥龚正那里拿走了一百万，可是他不太相信，就算是龚正做点中间倒手的生意，可是想赚一百万，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那么简单。他能够给龚明一百万，最少他必须赚到两百万或者更多。可是只从上次龚明离开前说了一声，龚正要项目要工程之后，就没有了他的消息，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赚钱的。所以，他就打了个电话给龚正，“我，姜水清！”
“姜市长，太高兴了，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龚正显得很兴奋。
“你什么时间有空，我们见个面！”
“不行啊，过几天吧，我有了空去找你！”龚正说话的时候，可以听到电话里乱糟糟的声音，姜水清就挂了电话，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他出来门，就看到桑朵在门口等他，“你怎么还没走！”
“我今天没开车，想搭你的顺风车！”桑朵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两个人下楼，到了停车场，姜水清开车，桑朵就坐在副驾驶。刚启动，汽车还没开出大院，就听到手机响了。姜水清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因为他的铃声就是出厂设置的，可是现在的铃声是一首歌曲，桑朵就知道是自己的手机，可是她似乎不着急去找手机接电话。汽车上了主干道，手机还在响，姜水清就说，“怎么不接电话？”
“mr.Jiang，要不你替我接个电话？”桑朵微笑着说。
“为啥，你的朋友？”姜水清两眼向前，嘴里在说。
“不为啥，我都烦死了，没想到去了一次方庄村，留下一个这么大的后遗症！”
“怎么了，我们村里有人托你走后门？”
“要是那样就好了！”桑朵就双手放在脑袋后面，靠在椅背上。她想了一下又说，“你知道这个电话是谁的吗？那个tom ,你不是曾经替我挡过一次电话吗，就是他的，我烦死了，他好像不用工作似的，每天打无数个电话！”
“你们谈恋爱了？”姜水清根据自己理解，问。
“跟他谈恋爱？不可能，我就是一辈子单身也不会爱上这种人的。”
“你跟人家说清楚，否则每天这样，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的。”姜水清听了桑朵的话，觉得也是，那个赵力，他的印象还真是一般，虽说他是从日本读的博士学位，可是总感觉他是一个眼高手低的家伙。
手机还在响，姜水清还是劝桑朵接电话，最后，当着姜水清的面，她接了，“你还有完没完？啊，什么，现在呀，好吧，我马上过去。”桑朵声音很小，可是姜水清还是听到了，只是他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到底是谁的电话。
“姜市长，就到这儿吧，靠边，我下车！”
“不回家了？”姜水清一边打方向，一边问。
“不了，有点急事儿！”车停下来，桑朵匆忙打开车门下车，姜水清离开，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桑朵在伸手拦出租车。
姜水清到家，拿出钥匙开门，居然听到屋里有人说话，他先是惊讶，接着想到那个过去叫自己舅舅的姑娘还在家里，他居然把她给忘了，他身上可是没有一分钱呀。这一天她是怎么过来的？
走进客厅，他看到两个女孩子，一个是杜娟，另一个是齐娜，也就是魏建华爱人花儿的朋友。两个女孩子，见到家里主人回来了，急忙围过来，“姜市长！”
声音好甜蜜。姜水清都觉得有点受不了。“齐娜几时来的？”
“我上午就来了，你不是说今天给我消息吗，我想着在你家里等更快点儿！”齐娜这么一说，姜水清才记起来，昨天他答应人家的事情，于是就说，“对不起，今天事情多，我还没有安排。要不明天，我带你过去！”
“谢谢姜市长！”说着，齐娜冷不防上前拥抱了一下，弄得姜水清有点儿狼狈，不过他感觉到这个青春少女的拥抱，激起了他男性的荷尔蒙猛烈爆发，瞬间浑身上下很舒爽。
“你干嘛？”杜娟见到齐娜的这个动作，不容分说把齐娜推开。
“杜娟。你啥意思？”齐娜见到杜娟这样的反应，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她从姜水清身边离开，姜水清进屋去冲凉换衣服，齐娜就说，“你不是说你是这里的保姆吗，怎么还管这种事儿？中午白请你吃了一顿好吃的。”
“对呀，我是保姆，可是我同时也是保卫，你不能当着我的面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否则我会给女主人打报告的。”
“啊，原来你是姜总爱人派来监视他的？！”齐娜说完，笑得合不拢嘴，“早说呀！”说着，齐娜从小包里掏出厚厚一沓钱，“这个给你，够不够？”
“你想收买我？”杜娟看到那么多钱，她心里就痒痒，很想马上去接住，可是还是故意装作不高兴。
可是没想到齐娜瞬间又从小包里掏出十来张百元大钞，“这个够了吧？”说着，齐娜就顺手把钱塞到杜娟手中，她坚信这些钱可以打晕这个小保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