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消失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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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国只觉身周一片漆黑,就仿佛是被蟒蛇吞入腹中。
他体内能量搬运聚集腹部,体表金光闪烁口中一声暴喝。
“崩山岳~”随着爆喝,体内能量爆发撑破了黑暗,可紧接着更加沉重力量将他禁锢。
他的身躯处在狭窄空间,身体每一下动作都有浮土落下。
意识一动感应身周,李爱国的脸色极其难看。
无它,此时他正身处地底,显然是被人用能力活埋。
他不是感应类型能力者,意识只能探出身周不到三米。
在他的感知中,周围泥土坚实敦厚,明显就是经过人工夯实。
倘若他没有猜错,他的所在便是火车铁轨下方的地底。
地下罕有空气,他能自救的时间屈指可数。
念头一动敛息静气,清空所有杂念运起了龟息功。
小白,李叔这条命能不能活,只怕要看你了!
最后一个念头闪过,李爱国彻底秉空杂念开始龟息。
另一边,一道人影跌撞跃出地面,一头撞上火车道旁的一辆轿车后门。
驾驶位上的男人微微侧头,从后视镜里向外看了一眼。
就见袁钧软烂如泥倒在车边,看起来只剩半条命的样纸。
无奈的开门下车,血怒看了一眼滑倒在地的袁钧,伸出右手将他拽了起来。
左手打开后座车门,将他随手甩进后座,血怒忍不住嘴角微抽。
“(¬_¬)一个任务而已,你至于这么拼命吗?”
袁钧虚弱无力的躺在后座上“我,干掉了一个,别忘了我的报酬。”
血怒闻言摇头,将他两腿送进车内,狠狠的关上了后门。
重新坐回主驾驶,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悠然开口。
“诸寄虽然喜欢玩命做任务的人,但是组织里有人不喜欢新人太跳。”
“这次姜戈他们先出手,你算是半路抢功,回头小心他们对付你。”
说话间血怒发动汽车,沿着与火车铁轨并行的公路缓慢行驶。
后座上躺着的袁钧闭上双目,只要他能迅速变强,早晚能将所有人踩在脚底。
另外一节车厢里,李鹤立看着一个个爬出螺棺的黑衣人沉默不语。
“鹤立顶峰李鹤立,你就不准备反抗一下?”
一道女人的声音从车厢深处传来,李鹤立的目光微凝望去。
“反抗?这话应该用来形容你们吧!”
话音未落,李鹤立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三名黑衣人先后倒飞,咽喉处向内深陷一指,却无任何血液飚出。
眼见同伴尸体砸来,一群黑衣人先后侧身闪避。
如此分散更给了李鹤立机会,他的身影犹如灵鹤在车厢内飘飞,每一指点出必收一命。
数秒之间连杀十人,一路不停飘向车厢深处。
女人嘴角微勾双手抬起,空中倒飞的尸体膨胀。
“嘭嘭嘭~”尸体连爆,血肉横飞,化作一道洪流将二人隔绝。
李鹤立身在空中凭空折返,落地后看到车厢地板上流淌的鲜血倒跃而起。
右足点在螺棺上,李鹤立不禁微微眯眼。
“你是黑矛的诸寄,真没想到几个螺棺就能让你出手。”
女人嘴角微勾“李鹤立,你也不用废话,我也不会和你废话。”
“今日之事缘由如何,你自去地府问阎王。”
女人说话间双手不停,地上鲜血涌动倒卷上天。
李鹤立身体旋飞而起,犹如灵鹤舞空躲过袭击。
血流卷空,突然崩散化作漫天血珠。
白鹤破空,淡淡白色能量带着他直奔女人而去。
女人嘴角一勾,身体不退反进迎上了李鹤立的一指。
“噗~”一指穿心,李鹤立的手指从女人心脏洞穿,指尖更是刺穿了她的背部。
不对!李鹤立发觉不好,想要抽身后退时突然被女人双臂抱紧。
“嘭~”女人身体炸裂,冲击力将李鹤立轰飞,血肉碎骨打得他体表白光一阵激荡。
李鹤立身形滞空,意识一动闪身横移避开身后血手一击。
血液凝聚的大手蒸腾化作雾气,整个车厢入目便是赤红腥雾。
不是本体,可她的本体必然就在附近。
李鹤立摒弃凝神意识外放,双脚从一尊尊螺棺上踩过,意识到了不对冲霄而起。
“想走?晚了!”
一声爆喝从他脚下传来,一尊螺棺凭空消失化作人影,伸手抓住了他的右脚。
双手发力能量透体,李鹤立屏气的状态再也维持不住。
一个呼吸间他便再次闭气,可赤红腥雾随气而入,他只觉鼻腔气管一阵灼烧。
车厢内血雾消散,一尊螺棺缓慢开启,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缓慢从里面爬出。
“鹤立顶峰?李鹤立,你的名号倒是响亮。”
“只可惜,你连真正的顶峰见不到就要死在这。”
女人嘴角微勾,开口间打了个响指。
李鹤立只觉体内气管肺部炙热无比,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灼如火炭。
“死~”李鹤立身影从原地消失,抓着他右脚的男人倒崩而出。
女人一见不好慌忙抬手,可就在这时,一道流光迅速在车厢内部一个折返。
三道人影相继倒地,其中黑衣男人和女人身体紧贴,头颅和心脏皆被洞穿。
李鹤立仰面倒地,背部重重砸在地面血泊当中。
李叔,美丽,莺语,希望你们没事。。。
“噗噗噗~”气管肺泡炸裂,李鹤立的身体从肺部开始瓦解。
胸膛整个塌陷了进去,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被大锤砸过。
“嘎啦啦~”过了许久,角落里的螺棺缓慢开启,一个女人缓慢靠坐在螺棺内部。
“都说向死而生,躺在棺材里看戏真不戳。”
“虽然少了光明正大的战斗为人不齿,至少活到最后的是我。”
说话间诸寄起身,一路走到李鹤立尸体前。
抬手一动,地上血液疯狂涌起,将李鹤立的尸体包裹榨成肉泥。
看着肉泥中断裂的骇骨,诸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鹤立顶峰?不过是鹤立鸡群不自知罢了!”
话罢,诸寄走到侧面打开车厢门,就见铁轨旁的公路上停着十几辆卡车。
诸寄抬手打了个响指,声音清脆响亮传出老远。
“干活,做完这单老娘要去旅游休息。”
“本次列车的终点站S市已经到了,请所有旅客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避免有所遗漏。”
“带小孩的旅客请照看好自己的孩子,以免出站人流过大导致走失。”
空旷的车厢内响起了语音播报,休息室内的乘务员猛的惊醒。
他下意识抓起了自己帽子和钥匙起身,发软的双脚令他一时站立不住。
适应了足足十几秒,乘务员这才勉强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走进过道下意识看向车厢内部,空旷的车厢地面上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他双脚本就发软,看到血液的那一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另外一节车厢,准备下车的旅客背上了行李,推开车厢间隔门就看到了地上血迹。
“e\\u003de\\u003d(っ′□`)っ血,有血,杀人了!”
声音在车厢内部回荡,很快透过开启的隔门传到了另外一节车厢。
车辆进站减速的时间,列车长带着几个乘务员分开人群走进车厢。
试探着走到流血的地方,就见两个面色惨白的女人被人割断了咽喉。
站台上,几辆吉普停成了一排,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军人等在车旁。
另外还有四位便装男女站在一侧,微微侧头看向缓慢进站的火车。
其中一名长发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盯着后侧货厢微微蹙眉。
“是这趟车吗?货厢的数目不大对劲。”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为首的老者面色陡然一变。
“有血腥味,出事了!”
车上出了人命,火车到站不敢开门放乘客下车。
知道发生什么的乘客还好,理解之下还能做好配合调查的准备。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乘客心绪浮动,眼见到站不让下车干脆扔行李跳窗。
一开始跳窗的人少还好阻止,可随着人数增加根本就拦不过来。
等待接应的士兵持枪上前维持秩序,岂料人群中突然有人暴起抢枪。
车厢内部,S市特勤处带队的老者脸色铁青。
长发青年检查了两具尸体后摇了摇头,转而俯身触摸地上血液。
“血中有不明药物残留成分,很显然她们是先中招后被杀。”
青年话音刚落,另外两人从前后车厢迅速冲回。
短发的女人抬起右手,将一柄带血匕首拿到老者面前。
“机车乘务员被人杀了,尸体早就凉透,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早饭过后。”
瘦削的中年摇了摇头“那两节装螺棺的车厢不见了,过了古冶火车没走原定线路。”
“让车站调一辆车头,咱们向古冶站倒寻,务必用最短时间将货厢找到。”
说话老者转身就走,其余三人赶紧跟上,未等冲出火车就听站台上枪声响起。
老者冲出车厢,就见大量旅客顾不上行李疯狂逃窜。
几名暴徒击杀了士兵夺取枪支,正在向逃散的人群中胡乱开枪。
“赵药,你去搞定他们!”
老者吩咐一句不做停留,瘦削中年身影一动,脚下步法运起冲向交战中心。
子弹横飞,数十名无辜旅客被流弹击中倒地。
赵药冲到附近捞起一具尸体做肉盾,右手一翻一柄手术刀出现在指间。
发现他的接近,几名暴徒相继举枪朝他集火。
赵药右手一动,手术刀飞出的同时一化为六,几乎同时洞穿六人头颅。
剩余几名暴徒眼看不好,一边射击一边跃入出站的地下通道。
赵药将尸体扔进地下通道,用来遮挡暴徒射出的子弹。
听辩位,双手动作间两柄手术刀飞出。
手术刀穿透尸体后二化为八,各自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一名暴徒伸手抓过身旁逃窜的乘客,将他挡在手术刀的必经之路上。
手术刀即将命中的那一刻,刀身分裂化作两柄,绕过挡在前面的乘客脖颈。
两柄窄刀扎进暴徒头颅,一只洞穿了左眼,一只扎进了眉心。
所有暴徒倒下,枪声彻底停止。
赵药意识一动感应周围,猛的抬手对一名逃窜中的乘客出刀。
仿佛早有准备,那人将身上外套一脱回手一扬。
外套放大恍若幕布,一时间将地下通道遮蔽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