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雨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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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沁，来吃个苹果！”
火车上，吴雪花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司马沁沁面前。
后者小脸比苹果皮还红，一脸羞赧的将苹果接过。
“谢，谢谢雪花姐姐。”
堪比蚊蝇的声音从沁沁口中发出，白德古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开口提醒。
“司马沁沁同志，你如今已经是q市七三八四特勤局行动处第四队的一员。”
“我们平时的时候是你的哥哥姐姐，工作的时候是你的同事和坚强的后盾。”
“吴雪花同志工作时间给你的苹果就是任务，快把它消灭干净。”
司马沁沁闻言神情一肃“(`?w?′)ゞ是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如同小仓鼠啃大西瓜般吃苹果的沁沁，吴雪花不禁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不承认，精通心理和催眠的她，在沁沁这件事上败给了白德古。
无论他用什么方式，都能被沁沁轻易接受。
是因为同样的悲惨经历？还是因为他走进了沁沁的内心深处。
“(?????)吴雪花同志，还不赶紧给领导削个苹果。”
吴雪花拿起一个苹果塞到白德古手里“(っ`-′c)爱吃不吃，不吃我带下火车回去自己啃。”
“(￢_￢)这可是工作时间，你不服从命令不怕我给你穿小鞋？”
“(￢0￢)我脚小，你真给我大鞋我还穿不了。”
耳听得二人日常拌嘴，啃苹果的沁沁却感受到了一种温馨。
就在这时列车员走了过来，对着沁沁微笑点头，随后一脸无奈的的侧头看向白德古。
“e-(?д??)先生你到底补卧铺票吗？再这么坐下去都快到终点了！”
吴雪花就要掏钱包，白德古抓起苹果起身递了过去。
“兄弟帮帮忙，家里条件差，给我老婆治病花了不少钱，孩子还。。。”
白德古没说完，可在列车员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幅凄凉画面。
吴雪花一脸懵圈看向司马沁沁，后者也是一头问号，显然在分配老婆和孩子的角色。
列车员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司马沁沁的木质轮椅，许多地方掉漆破损一看就用了很久。
左右看了看，确认今天车厢里的人不多，列车员这才扭过头来。
“这样吧，今天卧铺车厢人不多，看后面几站上人情况。”
“若是有空铺我就帮你们协调一下，不过你们低调点。”
白德古闻言点头，将苹果塞到了列车员手里。
“(?w?)谢谢啊兄弟，你可是帮了大忙。”
列车员哪好意思收他苹果，回了一趟休息室，不大会功夫送过来几包葡萄干。
吴雪花哭笑不得“(￢0￢)蹭人家卧铺也就算了，你还收人家东西，过分。”
白德古眯眼一乐“你懂什么，我有送他很好的回礼，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休息室中，列车员脑海里不断有一个声音回响。
（好好工作，赚钱买房，娶个媳妇，善养爹娘。）
夜幕降临，硬卧车厢里灯光熄灭。
白德古侧头看了一眼，司马沁沁和吴雪花早就躺在床铺上各自睡去。
坐在过道旁的小桌旁，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漆黑的旷野。
心里不禁暗想，火车总是把人从一座灯火辉煌的城市送到另一座城市。
车上的大多数人都带着希望和目的，然而到站只是一切都开始。
而穿越黑暗的这个过程，往往只有火车自己经历，其他的人对此并不在意。
如果这就是火车的意义，那能力者的意义又是什么？
一时间想不出答案，白德古默默掏出了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
预计的行程提前结束，在还书之前好歹将内容记住。
转过天来，q市的天空阴云密布，从五点多便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可那只是对于需要种地的农民，以及有时间赏雨的闲人。
更多的人只是感觉烦躁，毕竟一场小雨便要考虑穿搭，是否需要携带雨伞雨衣。
海建大学的女生宿舍，二号楼二二二房。
床位靠近窗口的许如芸醒来，微微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天色。
天空灰蒙蒙的，些许光线透过云层映照校园。
突如其来的小雨搅醒了不少人的清梦，就连喜欢晨练的人大多都躲在被窝里。
“嗯( ?w?)，这种天气还坚持跑步，体育生真不容易。”
看到操场上一道人影跑过，许如芸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在她想收回视线的时候，那个奔跑的身影就在雨中逐渐消融。
她的身躯如同融化的蜡液，随着奔跑混合着雨水散落向周围地面。
带着血丝的白骨向前又冲出了数米，失去惯性作用才摔倒在地。
“?(?д??;)? 啊！粗人命啦！！！”
“死者张晓蕊，今年二十二岁，海建大学体育教育专业大三学生。”
海建大学操场被警方封锁，李鹤立带队走进操场，边走边听身旁郑浩介绍。
“尸体就在前面，因为是下雨天现场保护很难，我只能临时让人搭了个雨棚。”
“大量血肉随雨水流向周围，人体组织散落的到处都是。”
“牛主任说从来没见过这么难处理的现场，能够获取的证据几乎没有。”
李鹤立点了点头，回头看向身后二女。
宋美丽和蒋莺语脚步放缓，观察周遭环境后已一起走向一棵大树。
“案发地点在大学校园，理论上目击者应该不少吧。”
李爱国出言昨夜，郑浩回头间叹了口气。
“若是往常很多人早起在操场晨练，今天下雨起来的人不多。”
“不过经过我们询问，看到死亡过程的人也有五六个。”
“其中最近的一个是在操场边缘，最远的人是在教学楼里。”
“几人基本供词一致，说是张晓蕊在奔跑时身上血肉组织消融，最后只剩一具白骨。”
“因为只剩骨骼，死亡时间只能从几人描述中推断是在五点三十八到四十五分内。”
“血肉组织样本牛主任带回去化验，其余部分有专人还在收集。”
“骨骼就在那边，因为想让特勤局确认一下，从始至终都未动过。”
说话间三人走进了雨棚，看着地上趴卧尸骨，仅能从衣物残发上判断性别。
李鹤立意识一动微微感应，并未在周围发现什么异样。
李爱国环视一周，目光锁定在了附近的主教学楼上。
“队长，我去那边的教学楼看看情况。”
“李叔，若是发现蛛丝马迹不要贸然行事。”
李鹤立叮嘱了一句，倒不是真的担心李爱国草率行动，而是担心他的安全。
郑浩将知道的说完，干脆站到一旁不再开口。
宋美丽和蒋莺语不大会功夫走进了雨棚，前者率先开口汇报。
“队长，我询问过周围植物，除了一些目击者并未看到可疑人物。”
“不过早上下雨时周围小草感觉环境异样，那边的大树还感觉到了异常波动。”
蒋莺语点了点头“和我问到的结果相同，几只鸟雀发现周围有异能波动。”
李鹤立回望二女“也就是说，目前已经可以暂定是能力者出手杀人。”
“那么下一步便很关键，利用你们的能力试试能否远程找出那人。”
“是，我们尽力而为。”
宋美丽没有把话说死，此时距离案发时间至少两个小时，行凶者肯定早就离去。
蒋莺语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件事即使队长不说，她也早就安排了下去。
只不过天上小雨一直在下，鸟雀飞翔很容易浇湿毛羽，追查工作肯定不会太顺。
李鹤立也知道这个情况，侧头对郑浩打了个招呼。
“现场情况我们已经确认，尽快安排人收敛尸骨，避免引起民众恐慌。”
郑浩点头下去安排，很快就有人拿来了纳尸袋。
将白骨和一些零散组织收拾好，李鹤立与郑浩走向一旁。
“郑队长，恐怕还得麻烦你们的人，帮忙在学校里统计一下死者生前的关系。”
“尤其是最近是否有经常接触的人，以及有过争吵仇怨的人。”
郑浩闻言点头“这件事我已经安排人做了，只是资料收集需要一些时间。”
李鹤立点了点头“那就麻烦郑队了，毕竟我们的人手少，问询类的工作太过耗时。”
郑浩闻言摆手“都是兄弟部门，李队你说的哪里的话。”
“不过我听说沉船那边由省里的人接手，难道这次上面对那些文物也这么重视？”
李鹤立轻轻摇头“那边的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据说是会安排人尽快将东西运走。”
郑浩闻言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东西留在q市，咱们也能盖个文物博物馆。”
李鹤立哈哈一笑“这可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就算盖了博物馆，卖票也不分你我半分。”
郑浩苦笑摇头“李队你本不是q市人，很难理解我们这些人的心情。”
李鹤立笑而摇头“我懂，不过经济发展缺的是支柱产业，不是一个博物馆能带动。”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看着手下人搜证处理现场，另一边李爱国一路走进了操场旁的教学楼。
大操场就在主教学楼前，也就是说海建大学的十八层主教学楼是观看操场的最佳位置。
无论凶手是谁，杀人的过程无非三种，目的性杀人，过失性杀人，无意识杀人。
目的性杀人又可分为计划性杀人和激情杀人两种，区别便在于是否提前计划。
死者死于雨中操场，单从环境很难区分杀人类型。
不过李爱国凭借多年经验判断，总感觉这是预谋杀人。
倘若杀人者是可以控雨的能力者，那是什么样的雨能将人消融？
雨水的特点便是落点相对分散，波及范围广，持续时间长。
哪怕当时操场上没有其他人，理论上操场附近的人和植物也会被波及。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便说明杀人者能精准的掌控雨水。
如此精准掌控必然是预谋杀人，若想找个好的观察地点必然在这楼内。
李爱国一路上楼，因为是周末又是下雨，所以楼内的学生不多。
他一层一层上楼，挨个教室查看，唯独到了十七楼，发现有一间教室上了锁。
“咔哒~咔哒~”
伸手一连拽了几下握把，李爱国感觉有些不对。
以他的耳力能听到里面有呼吸声，明显是有人在里面藏躲。
手上发力，猛的推开教室大门，李爱国一步就闯进了教室。
“Σ(?д?|||)??啊!”一声女人的惊叫响彻教室，通过开启的大门传遍了十七楼。
李爱国目测了屋中衣衫褴褛的二人，默默后退关上房门，就听里面一阵鸡飞狗跳。
十八楼的教室里，李爱国远远看着楼下操场，操场情况尽收眼底。
下意识环视教室内部，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痕迹。
难道是我猜错了，还是凶手上了顶楼，思忖间他转身走出教室，就听楼下传来争吵声。
“(`~′?)你看你挑的破地方，我刚才差点被那大叔看光了。”
“( ｀д′)谁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那大叔什么来历。”
“我不管，刚才那破教室窗户都没关严，我好像感冒了，我要喝姜丝可乐。”
“没问题，我这就去给你买姜和可乐，再拿到食堂加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