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只争朝夕的时机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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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晨8点就到了苗天坊,刚泡上茶,谢南山就如约而至,我准备了一份北京小吃,边喝边聊,谈了很多项目投标的话题,彼此既加深了了解,又相互学习了很多经验,两个小时后,新苗走进来,准备帮我们重新泡茶,看到新苗,谢南山开心的打着招呼,然后和我说不应该让新苗昨天去给他送光盘,这么热的天气,让他特别的不好意思,然后热情的邀请我们去广东,他会盛情的招待我们。
“好,谢哥,等我把这段时间忙过去,我第一站就去北京。”
“去北京?为啥是北京?”谢南山绽放一半的笑容忽然收住,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我。
“我带新苗去见我妈妈呀,然后再去广东找你。”
“好,一言为定,只要你来,我全程陪同。”
“全程陪同?谢哥,你还是要给我留些私人空间哈,不然我都没有二人世界过了。”
“苗天,谢哥是好意,你咋这样说话?”新苗有些嗔怪我。
“这话没毛病,我懂。”谢南山毫不生气,爽快的笑了起来。
“来,谢哥,我们同归于尽。”我举起茶杯,轻轻的和谢南山碰了一下。
“哎呀,你咋啥话都说呀?”新苗又嗔怪的说了我一句。
喝完茶,我看向谢南山说道:“谢哥,我在重庆有几个好朋友,一个喝茶的时候总爱和我说同归于尽。一个看见新苗的时候,总是让我只争朝夕。”
“能这样说的,都是真正的朋友。”
“还有季总,新苗,你还记得他老说我废话太多吧?这也是拿我没有当外人。”
听我这么说,谢南山也看向新苗接话道:“上次在成都的时候后,季总说他是你的娘家人,以后我就跟着季总站队了。”
“谢哥,那我多孤单呀。”
“不行,我要时刻和领导保持一致。”
“您才是聊天高手呀。”我揶揄了一句,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谢大哥,你们慢慢喝,我先下去啦。”新苗有些脸红,站起身,礼貌的打了招呼,又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关门离开了。
“苗老弟,问你个事情,成都公司旁边的那个项目,就是上次你给我指的那块儿地,拿下来了吗?”
“具体情况不清楚,但问题应该不大了,我下午可以问一下。”
“下午?”
“天机不可泄露。”
谢南山听我说完,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我俩又喝了一会儿茶,谢南山把资格预审的资料亲手交给了我,然后起身告辞,我也没再多留他,就送他下楼离开了苗天坊。
上午我给乐队主唱打了电话,那个小伙子姓孙,听我说完,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我把新天的电话留给了他,希望他这两天抽时间会去看看新天的小乐队。
上午没太多事情,新苗要把这几个月的账单给我看,我摇摇头拒绝了,告诉她,以后茶楼的账我都不会看,除非你不想当老板娘了。
“那这些小吃还是要记个账,给人家个说法吧?”新苗说道。
“这个你不用去想,我们还请他们喝茶呢。”我问道。
新苗有些语塞,小声说道:“那人家会不会觉得我们不懂事儿?对你有影响?”
“觉得我不好的人确实有,但不会出现在茶楼里。来这里的都是你可以彻底放心的人。”
“嗯,那你需要用钱的时候就告诉我,别委屈自己。”
“好的,老婆大人。”
“又乱说。”
“啊?难道你不想做我老婆呀?”我佯装差异的看向她。
“想。”新苗这次毫不犹豫的说道,尽管一道红晕已经覆盖了她俏丽的脸颊,双手微微的有些抖动,说完她转身快速的离开了我的身边。
我没有起身,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这句话我终于等到了,我的面前已经开启了一道通往幸福的大门。
我起身,快速走出茶楼,回家背上吉他又返回茶楼,来到自己的包间,简单调试了一下后,下楼喊来了新苗。
“我在和阿姨学做饭呢,你拉我上楼干啥?”
我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新苗的手走进了包房,关好门,说道:“亲爱的,你坐在这里,闭上眼睛,不要睁开。”
“闭上眼睛?”
“对,闭上眼睛。”
新苗没再问,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我从门后拿起吉他,坐在她的对面,舒缓空灵的和弦声音响起,我也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深情的唱到;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
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人事纷纷,你总太天真,
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
想带你去看晴空万里,
想大声告诉你我为你着迷。
往事匆匆,你总是会感动,
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春华是你,夏雨也是你,
秋黄是你,四季冷暖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唱着唱着,我抬头看向新苗,她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很快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流出,此刻,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只有我们两人,两颗心,和这首《往后余生》。
吃完午饭,我没有上楼,坐在楼下等着田千帆和雷烈的到来,上午从楼上下来后,新苗看我的眼神变得无限溺爱和深情,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我知道,只争朝夕的时机成熟了。
下午两点,一辆熟悉的奔驰商务车,停在了茶楼门前,田千帆和雷烈走下车,我快步走出茶楼,热情的向两人招手。看我走过来,田千帆往日严肃冰冷的脸上瞬间春暖花开。
“田总,雷总,贵客前来,欢迎欢迎。”
“都是朋友,咱们不说客气话。”雷烈也受到田千帆的感染,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
还没等我们走进茶楼,一辆保时捷也停在了茶楼门口,紧接着杜家三姐妹,杜玲、杜鹃和杜婷也下了车,三个女孩儿站在茶楼门口的瞬间,让这条街道一下子变得熠熠生辉。
“新苗妹妹你好呀。”杜玲看向快步走来的新苗笑吟吟的说道。
新苗走过去拉住了杜玲的手,像是闺蜜一样,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这是我的两个妹妹,一个叫杜鹃,一个叫杜婷。这是新苗姐姐,苗大哥的一生所爱。”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过后,几双眼睛包围了我,我假装没听见,但心里还是小欢喜了一下,便请众人走进了茶楼。
“大家都上楼吧,你们几个女孩儿要是坐楼下,茶楼就要被客人挤爆了。”我开玩笑的说道。
“不用,就让他们三个在楼下聊天吧,没准还能帮你冲一下业绩,我们上去喝茶。”田千帆诙谐的说道。
“嗯,你们几个去忙吧,这儿有新苗在,你们不用操心我们。”
“苗兄弟,不用管她们,咱们去喝茶。”田千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表情无比的轻松。
我们坐进茶楼,没聊几分钟,新苗和杜玲就拿着茶叶、茶点和各种小吃进了包房,杜玲兴奋的说道:“千帆,烈哥,你俩有口福了,正宗的北京小吃哦,平时根本尝不到的。”
杜玲说完,田千帆和雷烈都露出了浓厚的兴趣,纷纷尝了起来。
“就是这个味儿,有些年头儿没吃到了。”雷烈吃了一口艾窝窝,一脸感慨的说道。
“这个驴打滚也不错,豆面儿真香,和咱们当年吃的完全一样。”田千帆也啧啧称奇。
我等两位吃好后,问道:“二位对北京小吃很熟悉?”
“10几年前,我俩都在北京当兵,休息的时候就会一起去前门大栅栏吃东西,一晃好多年了,这个味儿今天又尝到了。”
“对,10多年了,后来也吃过几次,但和我们当年吃的味道差距很大,今天的小吃,才是当年的味道。”
“这个也好吃,你来一块儿。”田千帆给雷烈递过一块儿豌豆黄,赞叹道:“太细腻了,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不能回家过年,一起去西单的时候,在一个大爷的摊儿上吃的这个东西吧?”
“不是西单,是什刹海。”雷烈更正了一句。
“什刹海吃的是年糕不是豌豆黄,那天你还吃了三串糖葫芦吧。”
“糖葫芦是在鼓楼吃的,撒子记性嘛。”
“我撒子记性?咱俩从天安门广场进的中山公园,然后再进北海,一路走到什刹海,然后进了南锣鼓巷,最后从鼓楼出来的,是不是?你还和我比脑子?”田千帆显然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
“反正我记得糖葫芦不是在鼓楼吃的,我从什刹海出来就买了三串。”
雷烈和田千帆好像回到了10几年前的岁月,我和新苗、杜玲安静的看着他们,我知道他们吃的不是小吃,是在品尝那段记忆的味道。
“新苗,再去拿点吧,豌豆黄、艾窝窝和驴打滚多拿一些。”我说道。
“一起吃。”田千帆看向我们,笑着说道:“老雷瞎咧咧,他记不住路,我纠正他一下。”
我看向雷烈问道:“雷总,您确定是在什刹海出来后买的糖葫芦?”
“对,就是过了一个小桥,在胡同里买的。”
“哦,那田哥记错了。”我看向田千帆。
“我怎么可能记错?全连我脑子最好。”
“我小时候就住在鼓楼旁边,你要是从什刹海出来,过了银锭桥,应该进的烟袋斜街,就是一个小胡同。出了烟袋斜街就是鼓楼了。鼓楼再往东走才是南锣鼓巷,所以你的顺序说反了。”
“苗老弟,你住在鼓楼附近?”田千帆有些兴奋的看向我。
“对,但10年前已经搬走了,那时候我经常从天安门走路回家,一路穿胡同,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家。”
“哦,那我就不和你争了。”田千帆哈哈大笑起来,感叹道:“今儿碰到老北京了,我就不气他了。”
“也不是,但你刚才说的大体都是对的,10多年了,还记得这么清楚,确实厉害。”
“我俩一起在北京当的兵,一个连队,他天天吹自己脑子好使,出门都是他带着我,我先转业回来的,他去了成都,比我转业晚了很多年,但最后还是在体制里面。”雷烈说道。
“我俩是老乡,祖辈、父辈关系就好,入伍后在一个连队里,关系也就很好,但他就是不认识路,我不带着他,他早就走丢了,今儿要不是和我一路,估计天黑他都找不过来。”田千帆揶揄着雷烈,显然对往事念念不忘。
我大概听明白了田千帆和雷烈的关系,他俩都没刻意提及自己队伍的番号,联想现在两个人的成就高度,我也猜到应该不是普通的部队,我看向雷烈说道: “雷总,是不是还差一串糖葫芦?”
“哈哈,对,但这边的味道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等进入腊月,我从北京发一批过来,上午沾好糖打包,下午就能到重庆。”
“那我一定来。”
“我也来,他吃了三串,我一串没吃到。”田千帆还在洗刷着雷烈。
“我也想吃。”杜玲笑嘻嘻的说道。
“放心,上个月我们就定好了,到时候我喊人直接坐飞机带过来最正宗的,想吃的都欢迎,雷总,专门给您留30串。”
“哈哈哈哈,老雷,你小子找对地方了。”
“苗总,你是老北京,问个问题,为什么北京很小的湖泊却都叫‘海?’比如中南海、北海、什刹海、后海什么的?”田千帆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北京最早是蒙古人定都的,当时叫元大都,因为蒙古人管一些小湖泊或者水面叫‘海子’,这样名字就流传下来了,然后到了明清,皇帝们不断修缮,扩建,尤其是清朝,作为皇家园林的组成部分,进行了整体的规划布局,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海’就延续至今了。”
“哦。”田千帆点点头。
“其实,你刚才说的烟袋斜街、南锣鼓巷这些都是胡同,胡同也是蒙古语的音译,就是水井的意思,蒙古人居住在北京,都会挖井取水,沿着水井形成聚集区,慢慢演变成了老北京的居住格局。另外胡同有个特点,必须要两头都要有出口,比如南锣鼓巷,你们那天应该走的是另外一个出口,如果没有出口的胡同会很不吉利。”
“那就叫‘死胡同’?”杜玲开口说道。
“对,只有一个出口的胡同就叫死胡同,哪里进哪里出。”
“涨知识了。”雷烈笑着说道:“我们出去就是瞎逛,但听明白人一说,味道就出来了。”
“那是,苗大哥不但人长得帅,知识也渊博。”杜玲说完,看向新苗做了个鬼脸。
“我长得很帅吗?”我笑嘻嘻的看向杜玲。
“比他俩强多了。”
“哈哈,”我笑着说道:“说我帅,确实有道理,我接受了。”
“苗大哥,你咋脸皮那么厚呢,我都替你脸红?”新苗有些无药可救的看向我。
“各位,不是我脸皮厚哈,我祖上是满族,在旗的,帅这个字是满语,就是形容精神抖擞的小伙子。二位大哥不会和我争吧?”
“满语?”杜玲看向我。
“对,称呼帅哥的这个‘帅’字是满语,和汉语元帅、统帅这些不同,所以我又年轻,又精神,祖上还是满族,我们三个人里面我用‘帅’最恰当,没毛病吧?”
“没毛病,我俩这方面甘拜下风。”田千帆说完,在场的人一起笑了起来。
我们说笑着,又将一盘小吃吃完,新苗和杜玲也下了楼,我给二位倒上茶水,说道:“雷总,您今天过来如有哪些需要了解的您尽管问我。”
“这个项目太出名了。”雷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看向雷烈,有些不置可否,雷总笑了一下说道:“去年底就有人找过我,想合作这个项目,我推辞了。上周老田和我详细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他决定参与,也代表您邀请了我参与,苗总,这个项目觊觎的人太多了,做起来会很累。”
“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