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时间是必要的消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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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似乎没回过神，睁着眼睛，愣了许久。
西格蒙德教授，笑了笑，给姜然递过去一杯红茶。
看来是睡迷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姜然的意识，才算恢复正常。
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安妮。
赛丽亚很贴心的把数据界面，投送到姜然面前。
姜然看了看安妮的各项数据，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
其实从生命气息上，姜然感受到的更加清楚。
安妮的生命力，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
姜然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呆滞，转头看向疲惫的西格蒙德教授。
西格蒙德教授笑着看向他。
“谢谢你，教授。”
西格蒙德教授微笑道：
“不用谢我，其实真正要谢，你还是谢谢你自己吧。”
姜然眉头微皱。
西格蒙德教授解释道：
“如果不是你成功解析病毒，我们的工作也不会这么顺利。”
“怎么？你不会忘了吧？”
姜然仿佛真的忘了，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进入了意识领域，见到了‘近神者’尤兰达，然后意识投影，进入了一座孤岛。
“落难者。”
姜然下意识自语。
西格蒙德教授诧异道：
“你说什么？”
姜然摇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体晃了晃。
单人沙发上睡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姜然去了洗手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回到实验室，看了看安妮，接下来只要等着就好。
等安妮醒过来了，就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姜然看向西格蒙德教授，问道：
“教授，这段时间你应该没有休息吧。快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西格蒙德教授，这趟来威尔士，本意是来避难的。
谁上阿伯罗温，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那么多次动乱。
老人家是想找个清净地方养老，都已经是边陲城市，居然比高庭城还不安全。
更倒霉的是，刚来到从阿伯罗温离开，本以为没事了。
自从下了浮空飞艇，似乎就没好好喘口气。
从姜然的角度去看，西格蒙德教授在浮空飞艇上，就不安全。
哪架安全的浮空飞艇上，无声无息的就死一位c级高手。
西格蒙德教授，从一下浮空飞艇，到现在都除了午睡了一小会，一直都在忙碌中。
西格蒙德教授，想了想，没有拒绝年轻人的好意。
站起身，看着姜然说道：
“目前只剩下一些收尾的事情，匹埃尔他们在做，如果他们联系，你和他们对接就好。”
西格蒙德教授往实验室外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是要洗个澡，吃点好吃的，好好睡上一觉，希望不会再有麻烦事。老人家经不起熬啊。”
姜然送西格蒙德教授离开，然后独自回到病床前坐下。
看着病床上的安妮，感染病毒后，短短3、4天的时间，消瘦了许多。
楼下。
西格蒙德教授下来，已经是晚上，熬了这么久，老人家双腿打晃的厉害。
大晚上，柯利尔和管家弗林，还在等候。
一旁的尼亚，晚餐吃了一大块肉，趴在抱枕上睡得很香。
西格蒙德教授和姜然在楼上实验室，待了那么久，一直不下来，柯利尔和弗林都很着急。
现在看到西格蒙德教授下来，两人赶忙过去。
西格蒙德教授抬手制止了他们。
“已经没事了，你们病死太担心。”
西格蒙德教授看向管家弗林，说道：
“我要先去洗澡，换一身衣服。厨师还在吗？年纪大了，真不是营养膏可以维持的。”
“对了，送一份食物给莱昂，他这个时候最需要食物补充。”
“楼上实验室，可以进入了，不过还是少进入。”
说完之后，西格蒙德教授就独自离开了。
管家弗林跟了过去。
柯利尔则继续守在客厅。
他们看到了城主费明顿的新闻发布会，大致了解到目前病毒的进展。
只是还没见到有人从楼上下来，柯利尔和管家弗林，才显得担心。
听到西格蒙德教授，亲口说没事了，他们才敢真的放心。
趴在抱枕上睡得正香的尼亚，忽然站起来，从沙发上跳下来，沿着楼梯就上楼去了。
尼亚跑进实验室，‘喵’的叫了一声。
姜然也看过去，尼亚小跑过来，然后猛地一跳，落在姜然怀里。
姜然轻轻撸猫，看着最近整合的数据。
目前正在发生在威尔士的病毒事件，应该没人比姜然更加清楚。
资料太多，姜然只能慢慢看。
没过多久，柯利尔上楼，端来一份吃的。
姜然抱着尼亚，和柯利尔坐到一边。
柯利尔看着病床上的安妮，向姜然问道：
“安妮的情况怎么样？”
姜然说道：
“已经恢复的很好，目前在等她醒过来。”
姜然反应很正常。
柯利尔是真的怕姜然饿坏了，3块厚切牛排，一杯加冰威士忌。
姜然没有客气，坐下来就吃。
他很清楚，身体最重要，如果不能恢复好，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情？
柯利尔坐在对面，尼亚从姜然身上离开，跑到病床上，守在安妮身边。
姜然一直没关注威尔士的情况，问道：
“威尔士城现在是什么情况？”
柯利尔回答道：
“还能是什么情况，人心惶惶。许多人都正在逃离威尔士，这次的病毒事件，让许多人吓破了胆。”
“我听说，病毒首次出现地点在机场，就是那个……”
不等柯利尔说完，姜然说道：
“是那个绿色的家伙，我在黑星实验室给出的资料上看到了。”
姜然一边吃，一边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为了处理我，让整个威尔士沦陷。”
“如果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我不应该没感染病毒。”
柯利尔点头道：
“这点我也想到了。我只是有点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然顿了下，像是在思考，说道：
“没人清楚他们要做什么，但是有一点，他们丧心病狂的谋划，要落空了。”
柯利尔问道：
“你清楚是什么人吗？”
姜然吃着东西，摇头道：
“不清楚。”
说到这里，姜然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
其实姜然心里，早就有了某种可能性的猜测。
跟他有仇的不多，同时已知信息中，又具备生物方面能力的人，姜然脑海中只能想到一位。
那个从他眼前逃走的，黑暗丰穰的邪教徒。
跟在比尔身边的柏洛斯，一头人工干预的可憎生物。
姜然相信，在这个科技超前的世界，生物工程方面，要比之前的世界强大。
但是对于可憎生物，这不仅仅是生物学，就可以搞定的事情。
姜然在机场看到的那个绿色怪人，以及现在的病毒。
都有可能是那个家伙做的。
黑暗丰穰的邪教徒，和绯红教会有很深的牵扯。
姜然想不通的是，他们两方人搅和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清楚，在机场针对他的袭击，只是顺道而为。
处理他不是重点，重点是散播病毒。
姜然好奇的是，散播病毒的真正目的。
两个邪教组织，在阿伯罗温搞出那么多事情。
现在在威尔士散播病毒，如果说只是为了报复一下。
这种反人类的操作，都用了生化武器，怎会让病毒只针对某些人群。
整个事件上，有诸多让人不理解的疑点。
姜然很快把牛排吃完，喝了杯酒，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许多。
柯利尔没有在实验室久留，端着空餐具，离开而来实验室。
实验室中，就只剩下姜然，安妮和尼亚。
安妮还没有醒过来。
姜然把安妮最新的情况，通知了嘉比儿和爱丽丝，让她们也多少放心一些。
嘉比儿那边，当然少不了对姜然大骂一通。
姜然也习以为常。
陪在安妮身边，姜然看着病毒的数据，即便是病毒解析，是由他完成的。
但意识到问题不会这么简单，姜然对自己的这份病毒解析，也格外慎重。
凌晨。
姜然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关注着安妮的状态。
尼亚的呼噜声，让实验室不会显得太安静。
看了眼时间，凌晨2点一刻。
尼亚突然有预感的叫了一声。
喵。
姜然抬头望去，就注意到安妮的生命气息，出现波动。
姜然立刻便明白，安妮要醒了。
站起身，姜然焦急的等待着。
焦急等待了数分钟。
安妮的眼睛，终于动了动，又过去半分钟，安妮才缓慢的睁开眼睛。
实验室柔和的光线，射入瞳孔，让安妮一时间无法适应。
姜然轻声呼唤着安妮的名字。
“安妮，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安妮，是我，别再睡了，是我，安妮……”
随着姜然的一声声呼唤，安妮的瞳孔缓慢聚焦，意识在慢慢恢复。
好了好一会。
安妮那双漂亮的眼睛，映着姜然的样子。
安妮稍显茫然的看了看姜然，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她似乎还未意识到，自己感染病毒，昏睡了好多天。
“约翰，我这是怎么了？”
安妮的声音，显得虚弱。
姜然轻抚安妮的脸颊，含笑道：
“没事了，你只是睡了一觉。”
安妮感受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她意识到自己生病了，但是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生病。
看着姜然的脸上，安妮强行挤出一抹笑容。
她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为她担心坏了。
“辛苦你了。”
姜然轻轻摇头，眼神格外的温柔。
“你没事就是最好的，好好休息吧，你现在的情况，还需多观察一段时间。”
安妮就那么看着他，似乎很担心闭上了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姜然轻声道：
“听话，闭上眼睛。我会一直都在。”
安妮听话的闭上眼睛。
她现在虽然醒了，体内病毒，还未完全清除，仍然需要时间恢复。
不过，安妮醒过来，确实让姜然心里松了口气。
姜然把安妮醒来的消息，通知了嘉比儿和爱丽丝。
爱丽丝目前在一栋安置别墅中。
有威尔海姆在，加上爱丽丝父亲的身份，它们受到特殊待遇。
收到姜然的消息，爱丽丝松了一口气。
她忽然意识到，让安妮留在威尔士，或许成了现在最正确的事情。
如果安妮没有留下，跟着她们迫降在这处军事基地。
现在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爱丽丝甚至不敢去想。
威尔士城，一座教堂。
嘉比儿跪拜与神像前，虔诚的祈祷。
“感谢您，伟大的真神。”
————
威尔士城。
莎斯琪亚的别墅中，艾德文看着由茵蒂娅收集来的最新的信息。
莎斯琪亚的脸色不是很好。
她怎么也没想到，艾德文研究的病毒，在短短3天时间，就被研究出有效针对的药剂。
威尔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迅速。
莎斯琪亚也不能确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要么是艾德文的病毒太弱，要么就是威尔士的研究团队太强。
现在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现实的结果则是，病毒被有效处理。
他们的计划，受到验证的影响。
茵蒂娅感受到气氛不对，干脆做起了哑巴。
反感艾德文，也没都没有计划失败的畏惧感，此刻表现的很淡定，脸上还能笑的出来。
莎斯琪亚看向艾德文，语气不善道：
“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让我承受巨大压力，现在就是这样的结果，没人会满意的。”
艾德文好似听不出莎斯琪亚在生气，淡笑道：
“莎斯琪亚小姐，我们现在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很好的了。”
“你说很好？”
艾德文放大手中的资料，淡淡道：
“莎斯琪亚小姐，你看看这上面一个个名字，哪一位单单拿出来，不都是魔药学领域的顶尖人物。我的病毒被清理，很正常。”
“艾德文，高庭城的那些家伙，才不会管这些。”
艾德文点头道：
“我理解莎斯琪亚小姐的压力，目前已知消息中，还没有感染者成功进入进化第三阶段。就在第二阶段，死亡率都太高了。”
“我需要继续调整。”
莎斯琪亚冷冷道：
“你确定你还有时间？”
艾德文脸上病态的笑容，让人心生厌恶，但能时刻让他保持微笑。
“美丽的莎斯琪亚小姐，一份成熟药剂的研发时间在5-10年。而我们在做的事情，要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要伟大。”
“所以，时间是必要的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