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污染物：真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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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
众人对于的德雷瑟的歉意，选择无视。
丹泽尔带着骑士团众骑士离开。
管制局心中有怨气，但他们还保持着基本的理性。
姜然在餐厅中看了大半天的资料。
对于近神侍者圈子，终于有了基础的了解。
近神侍者，是对于通过仪式、祈祷。
获得特殊能力的一群人。
由于通常近神侍者，都具有恐怖的破坏能力。
导致许多人，对于近神侍者，都是讳莫如深。
这才愈发让人觉得近神侍者，神秘、可怖。
同样了解了关于神秘领域的仪式、魔药和禁忌物。
以及同样被姜然理解的基因战士。
出自各大财团的基因药剂。
各种各样的信息，才让姜然对于，这是世界的另一面。
有了基本了解。
相比于姜然的轻松惬意。
阿伯罗温城的许多人，今天天亮以来，就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调查委员会、管制局和治管署。
三家实权管理部门，同时像发了疯似的，对着阿伯罗温城的非法组织，进行全面清理。
平时追寻过程正义的三家部门。
突然间转了性子。
他们自昨晚的大爆炸后，一切都变的不对劲了。
过程正义变成了结果正义。
阿伯罗温城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大清理。
调查委员会的调查员。
管制局的武装小队。
治管署的所有警员。
所有人携带好武器，发泄似的进行对不法分子进行清剿。
不反抗的，被带走审问。
反抗的，他们找的就是反抗的。
打开武器的保险，就是一顿输出。
因此到达下午4点时，整座阿伯罗温城，还持续在打在罪恶的路上。
短短几个小时，枪击事件，高达上百起。
因此丧生的人数，远远超过50人。
就这样，还未结束。
第六区被照顾的最多。
机械警察和无人机的相互配合下。
一个个活跃在第六区的非法组织，都遭到了清理。
这就更加导致居民，人心惶惶。
姜然和比尔，在前厅喝了一天的红茶。
肠子都细了。
安妮才醒来，下楼后，就被两双饿狼的眼睛盯着。
不是姜然不想出去买东西。
只是如今的第六区，出门能不能找到吃饭的地方不一定。
被机械警察，用激光枪顶到墙角，可能性更大。
安妮还有些懵，不解问道：
“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老板，你的两位员工已经饿一天了，能不能解决一下肚子的问题？”
“那你们在干什么？”
姜然拿起水杯，说道：
“喝水充饥，维持生命。”
“哦，抱歉我把断粮的事情忘了。你们等等。”
安妮去楼上拿下来二十根能量棒。
“先吃这个充饥，外面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别出门。吃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姜然没吃过能量棒，刚一入口。
粘稠的米黄色能量液，从嗓子划过。
那感觉，让人真的难以下咽。
姜然强忍着呕吐感，才把能量棒吃个干净。
他想不明白，能量棒提供了一个成年人一天所需的能力。
可这种东西，说实话。
若是可以，姜然绝不打算吃第二次。
餐厅中无事可做。
这应该是如今，众多待在家中居民的现状。
人心惶惶的一天
让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外出。
没办法，调查委员会的调查员，管制局的武装小队，治管署的警员。
全都杀疯了。
阿伯罗温城，似乎从来没有过大力度的清剿罪恶。
但是，许多居民仍是没有安全感。
第一天，在枪林弹雨中过去。
对于居民继续进行宵禁。
但是三家对于罪恶的打击，仍在继续。
姜然无奈的打地铺。
对于许多人来说，注定又是不眠的一夜。
一早，姜然和昨日一样。
吃了能量棒，喝着来自冰原的红茶。
本以为又是无聊的一天。
然后，嘉比儿来了。
嘉比儿开着教会车辆，带着满满的物资。
姜然觉得，难道是安妮叫的支援？
在如今的阿伯罗温城，好像也只剩下晨曦教会，还算轻松。
姜然为嘉比儿开门。
嘉比儿刚刚走进餐厅，脸上就露出一抹深深的疑惑。
作为晨曦教会的修女，她对圣水的敏感，要超过许多人。
她刚一进入餐厅，就感受到圣水的气息。
嘉比儿狐疑的看了眼姜然。
她确信，在前几日过来时，感受到圣水的气息。
姜然怔了下，很快也明白过来。
嘉比儿环视着餐厅，许多上次攻击的痕迹，仍在。
然后嘉比儿注意到了比尔。
姜然介绍道：“比尔过来，这位是教会的嘉比儿修女。”
比尔好似很惧怕嘉比儿，远远的行礼。
“嘉比儿修女，这是比尔，老板新招的员工。”
“员工？”
嘉比儿狐疑的看向姜然。
要是说收留的孩子，嘉比儿倒是愿意相信。
可要是说童工，嘉比儿心中的疑惑惊愕更大了。
楼上，仍在睡梦中的安妮。
在得到赛丽亚的通知，迅速下楼。
“嘉比儿，你怎么来了？”
安妮对于嘉比儿的到来，感到很意外。
姜然不解的看向两人，难道不是老板找的。
嘉比儿几步跑到安妮的面前，一把抱住穿着睡衣的安妮。
“小安妮，我当然是想你了啊。”
安妮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嘉比儿，松手，松手，有人呢。”
安妮尴尬的，能用脚趾抠出一套一室三厅。
嘉比儿却是很享受的，来了一把洗面奶。
安妮掰不开嘉比儿的手，只能气呼呼朝姜然和比尔说道：
“你们两个，回房间去。”
姜然暗暗笑了下，和比尔回到房间。
比尔回到房间，迟疑一下，问道：
“约翰，老板和教会的人很熟吗？”
姜然和比尔说过，叫他的名字时，不用加先生。
“不是很清楚，我也就见过那位修女一面。”
姜然敏锐注意到，比尔不寻常的反应。
“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
比尔犹豫道：“约翰，老板会不会把我交给教会？”
在比尔心中，毕竟姜然曾建议，把他交给教会或者骑士团。
比尔紧张的看向约翰。
姜然答非所问道：
“难道去教会不好吗？有饭吃，可以学习，你以后还可能成为一位牧师。”
听到姜然的话，比尔心中的慌张，不仅没有减缓，反而更加严重。
“不用太担心，你没把欠老板的钱还清，她可不会那么大方的放你走。”
“真的吗？约翰。”
“我猜的。”姜然无赖的说道。
比尔脸色刚刚好转，就又立即愁云满面。
姜然不解的暗暗打量着。
正常来说，许多外城的居民，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教会。
被教会收留的孩子。
可以得到非常好的生活环境，和良好的学习环境。
无论如何都要比做童工，还债要好吧。
姜然的手环上，突然收到赛丽亚的信息。
看到信息的内容，他不由的摇了摇头。
赛丽亚居然在与他对稿。
姜然心道：“嘉比儿还是发现了圣水的问题了吗？”
姜然看了不到两分钟，就被安妮叫了出去。
“比尔，自己待一会，我很快回来。”
他注意到，比尔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约翰先生，我不想去教会。”
比尔眼睛中流露出祈求的目光。
姜然点头道：“好的。”
姜然来到前厅，被两个女人，同时目光坚定的看着。
姜然还有戏不适应。
“老板叫我有什么事吗？”
安妮看向旁边的嘉比儿说道：
“不是我，是嘉比儿找你有事，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姜然抽出椅子坐下，一点没有紧张或者害怕的反应。
不仅如此，姜然还很不客气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嘉比儿修女想问什么？”
嘉比儿不解的看着姜然的反应。
“约翰，我看过赛丽亚记录下的影像，你在与噬心魔的应对中，做到非常好，甚至说远超许多普通人。我很好奇，在灯光变暗一瞬间，你是如何做到冲出后厨的选择的？”
姜然的不寻常的冷静，和极强的判断能力。
与那晚能活下来的关键。
姜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本能。”
“本能？”
听到姜然的回答，嘉比儿的眉头微皱。
姜然继续说道：“求生的本能，如同野外的动物一样，在面对强大的危险时，求生是一种本能。”
“你不害怕吗？”
姜然淡然一笑道：“害怕啊。但是害怕，给不了我任何帮助。想要活下去，害怕没有任何用。难道我害怕，噬心魔就不会攻击我吗？”
“我知道，你在第二天出去过。我不理解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姜然反问道：“我不回来，我应该去哪里呢？”
“去哪里都应该比留在餐厅安全吧？”
姜然抿嘴轻轻摇头道：
“我不这么认为，餐厅连噬心魔都可以击杀，哪里还有比这里更安全，不是吗？”
“那你就不担心，有第二头噬心魔找上来吗？”
“我担心过，但如果真的有第二头噬心魔，嘉比儿修女觉得，我是离开餐厅安全，还是留在餐厅更安全？”
姜然眼睛看向嘉比儿，没有丝毫躲闪。
姜然的眼神，反倒是让嘉比儿心中一禀。
“那好，下一个问题。赛丽亚不让你告诉任何人时，你不担心赛丽亚这是在害你吗？”
赛丽亚听不下去，全息投影出来，反驳道：
“赛丽亚可不是那种坏女人。”
嘉比儿置若罔闻。
姜然突然笑了起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嘉比儿不耐道：
“我再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有什么好笑的。”
“若想看到光芒的绚丽，必定要身处黑暗。”
安妮，嘉比儿和赛丽亚，都被姜然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
姜然凝视着嘉比儿，说道：
“有种方法叫，换位思考。嘉比儿修女觉得，在头顶有四把足以射杀噬心魔的武器下，我应该拒绝吗？”
姜然冷笑下，说道：
“还有什么问题吗？”
嘉比儿似乎被姜然的反问，问住了。
嘉比儿在换位思考后，当时的情况下，稍稍有些理智的人，确实不应该拒绝。
姜然本以为，嘉比儿会就此打住。
可是，嘉比儿突然，摘下脖子上的项链。
姜然正不解时。
安妮忽然面露紧张，“嘉比儿，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嘉比儿取下项链，那是一条粉钻项链。
简约的设计，淡金色的细长链子，中间是一枚5克拉左右的粉钻。
嘉比儿把项链拉直，说道：
“安妮，我是为了你好。调查噬心魔本就是我的职责，你总不想让我公事公办吧？”
安妮被嘉比儿毋庸置疑的语气，无法反驳。
察觉到安妮不对劲的反应，姜然微微皱眉。
赛丽亚在嘉比儿背后，投影一行提示。
“真爱之心项链，测谎。”
嘉比儿突然转头，赛丽亚同一时间，消除投影。
回过头，看向姜然说道：
“约翰，伸出一只手握住另一端。”
姜然隐隐猜测到，嘉比儿拿出来是什么。
一件稀有，用于测谎的污染物。
也有可能是禁忌物。
不管是什么，对于姜然来说，绝不是好事。
姜然收手插进兜里。
“我能拒绝吗？”
嘉比儿笑着道：“约翰，你觉得你现在头上就没有四把激光武器吗？”
姜然看了眼安妮，在安妮紧张的注视下。
他极不情愿的伸出左手，握住项链的一端。
嘉比儿握住项链的另一端。
嘉比儿向安妮，警告道：“安妮，你如果不想约翰被关进教会的监狱，最好安静。”
安妮即便面露不悦，可还是没有说话。
“约翰，我还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听明白了吗？”
姜然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他还是点了点头道：
“是。”
“约翰，第一个问题，你认为你对面的嘉比儿，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吗？”
姜然闻言，怔了许久。
嘉比儿坏笑道：
“这个问题，你可以随便回答，只需要是或者不是。”
姜然此刻心道，这哪里是可以随便回答的，完全就是送命题啊。
这该怎么回答，在线等，很急。
姜然只好佯装正色道：
“是。”
真爱之心项链的那枚粉钻，突然闪了一下。
姜然还以为是错觉。
然后，姜然就注意到嘉比儿那双刀人的眼睛。
“哼，你骗人，大骗子，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