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工智能教授的魔法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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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要先进行冥想。你现在还是太紧张了，你体内的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仍是过高。你要先放松，我来教你。先坐下，呼吸，呼吸，对呼吸……放空你的脑海……放松，放松……”
姜然努力让自己放松，赛丽亚说的没错。
他只是表面看上去冷静，内心没有一刻，不是紧张到要死。
经过十数分钟的冥想，赛丽亚检测的姜然，体内的因紧张和恐惧引起的各种激素，逐渐降低。
姜然睁开眼睛，整个人平静了很多。
“赛丽亚，我可以了，开始吧。”
“好的，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一旦你感觉到任何不适，必须马上停下来，以免发生不好的事情。”
姜然问道：
“不好的事情，比如呢？”
“没有比如，一旦发生，我也帮不了你，并且你还会因此死的很惨。你最好还是希望不要发生那样的事情。”
姜然似乎回过味，皱眉问道：
“赛丽亚，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赛丽亚振振有词道：
“怎么会？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在必要的提醒你。好了，开始了，开始了，别浪费时间。”
“汤匙，盐，薄荷叶和清水，快快快。”
姜然根据赛丽亚说的，用银质汤匙盛出清水，捏起一小撮盐，放进汤匙的清水中，然后是一片干薄荷叶。
“我这样可以吗？”
姜然询问道。
他此刻很费解，自己和中二病少年有什么区别？
“你做的很好。接下来跟着我说。”
“我圣化你，近神溶液！”
“我清洁和净化你，让你在仪式里侍奉我！”
……
“以混沌主宰，盲目痴愚之神的名义，”
“你被圣化了！”
姜然一边复述着赛丽亚念诵的咒文，一边用汤匙中的溶液，在地板上画出那幅魔法阵。
魔法阵很简单，即便姜然是第一次。
但是在咒文念诵结束，地板上也出现了那副魔法阵。
姜然质疑的语气，问道：
“这样就行了？”
“这才刚刚开始，去把那桶水搬过来，放在魔法阵上。”
姜然照做，放好后，问道：
“接下来干什么？这样就好了嘛？”
“都说了才刚刚开始，着什么急啊。把盐，和薄荷叶都放进去，最后用汤匙轻轻搅动。另一只手拿着鼠尾草，一会我把鼠尾草点燃，你不用紧张，你拿着鼠尾草在水面上像我这样做就像。”
赛丽亚手中多出一把冒烟的鼠尾草，手腕微动，鼠尾草在空中转圈。
姜然眉头微皱的看着，他脑海中此刻浮现出，九叔施法的画面。
不能说一模一样，那也是分毫不差。
“约翰，约翰，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很重要，你记没记住，一会和刚才一样，复述我说的咒文，不能有错。”
姜然认真点头道：
“记住了，开始吗？”
“开始吧。”
姜然拿起盐倒进清水，然后是薄荷叶，最后是一手拿着银质汤匙，一手拿着鼠尾草。
银质汤匙轻轻搅动水面。
小小的汤匙，大大的一桶水。
一道激光射过来，点燃鼠尾草。
看着慢慢冒出白色烟雾的鼠尾草。
激光点烟，排面拉满。
姜然学着赛丽亚演示的动作，动了起来。
紧接着，赛丽亚的声音响起，不知什么原因，赛丽亚的声音，好似隔着万水千山，传到姜然耳朵中，变得扭曲，朦胧，不稳定。
“我祈求晨曦的力量；”
“我祈求混沌的力量；”
“我祈求万物之主的眷顾；”
“祈求带给我净化一切污秽的圣水。”
“我将以可憎生物的躯体，献祭于您，请将力量传递给我的咒文！”
“我将净化世间的污秽，灰雾笼罩之下，皆为尘土，请将力量传递给我的咒文！”
……
姜然一手轻轻搅动，撒入盐，水面上飘着薄荷叶的清水。
另一只手里拿着点燃的鼠尾草，烟雾弥漫。
鼠尾草燃烧的灰烬，落在水面上。
姜然复述着赛丽亚教授的咒文。
姜然专注的吟诵着咒文，只是咒文已经吟诵结束。
手中那几根鼠尾草，也快要燃烧殆尽。
可是，姜然却感觉，好像并没有任何异样发生。
等手中的鼠尾草，最后把他丢进水中。
姜然向赛丽亚询问道：“赛丽亚，这样可以了吗？”
此刻，赛丽亚却默不作声，面色凝重的看着那桶水。
姜然等了半分钟，赛丽亚忽然开口道：
“约翰，要不然你再把仪式进行一遍。”
姜然满是质疑的目光看向赛丽亚。
赛丽亚羞赧道：
“你不准这么看着我，这总不能怪我吧，我又没有教会那种富含魔法的物品。你快点再做几遍，可能是你的原因，你心里不过诚恳……对，肯定是这个原因。”
姜然好奇的看向赛丽亚，他不明白一个人工智能，为何对教会如此了解。
“赛丽亚，你说的魔法物品是禁忌物？”
赛丽亚惊讶道：
“禁忌物？你竟然知道‘禁忌物’这个词。”
“我听别人说到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当然不是禁忌物，禁忌物那种东西，可不是哪里都有的。我也说不明白，教会的那群神神秘秘的家伙，总是喜欢把一切事情都能变得神秘兮兮，好像那样，他们就会多厉害一样。”
赛丽亚喋喋不休的吐槽道。
而姜然却在想魔法物品的事情。
那么怀表算不算魔法物品呢？
犹豫了一下，姜然从口袋里拿出怀表，
咔哒。
指尖稍稍用力，打开表盖。
“约翰，这个时候你看什么时间？距离天亮，还早着呢。”
姜然忽然又盖上表盖，看向赛丽亚，满脸严肃，正色道：
“赛丽亚，你能为我保密吗？即便是安妮。”
赛丽亚被姜然突然的发问，
‘眼睛’凝视着看过去。
“安妮也不行吗？我会很为难的。”
“不行。”姜然斩钉截铁道。
“那……好吧，我答应你。我可是个很懂事的小女生。”
姜然笑了笑道：
“谢谢。”
说实话，姜然也不确定。
不过从怀表的种种表现，而且又是出自恶魔商人安格列斯。
魔法物品，应该算的上吧。
姜然右手拎着怀表，左手拿着鼠尾草。
向赛丽亚示意。
激光点烟再现。
鼠尾草燃起青烟，右手的怀表，轻轻晃动，掠过水面。
水面上出现一层涟漪。
姜然口中吟诵着一个又一个简短的单词：
“我祈求晨曦的力量；”
“我祈求混沌的力量；”
“我祈求万物之主的眷顾；”
…………
随着姜然的口中吟诵咒文，原本在上一次毫无变化的清水。
突然。
大水桶中，水面涟漪，越来越剧烈。
水桶中如同一个迷你海面，竟然波涛汹涌起来。
与此同时，怀表秒针走动‘嘀嗒嘀嗒……’
赛丽亚看着这一幕，做出一个激动咽口水的动作。
姜然耳边嗡嗡作响，那声音由弱变强，直至除此之外，姜然再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
视线中，原本的餐厅，逐渐模糊，扭曲。
一股诡异的灰雾，不知从何处涌现。
不断遮挡姜然的视线，以至于他的脑子都跟着混乱。
心头那股不可名状的恐惧，再次占据他整个人。
在他眼前，显现出了一系列万花筒般的幻象。
然后，所有这一切又不时地溶解在一片深不可测的辽阔黑暗深渊里。
无数更深的黑色世界与太阳就在这片深渊里旋转。
姜然的身体在剧烈颤栗，他却毫不知情。
赛丽亚看着表情痛苦，狰狞的姜然，担心呼喊着姜然。
“约翰，约翰……姜然，你能听得见吗？姜然，你怎么样？姜然……”
突然，姜然右手拎着的怀表，猛地笔直停住。
就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链，崩的笔直。
姜然身上反而颤栗不止，然而他的双眼，却是布满血丝，异常的血红。
姜然能感受到，视线中好似有着一层红色滤镜。
双眼更是传来一股直达大脑深处的剧痛。
姜然双手按着眼睛，张嘴无声的发泄。
“约翰，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你到底怎么了？”
赛丽亚扫描了姜然，却没检查出任何毛病。
他的双眼也非常的健康。
正因如此，赛丽亚就更加担心。
姜然跪倒在地上，痛苦的身体扭曲着。
十多分钟，姜然才从地板上坐起来。
他的眼睛也已恢复如初，他的状态好了许多。
“约翰，你感觉怎么样？”
而姜然的目光则是看向大桶，如今的却散发着幽幽冰蓝色的冷光。
姜然木讷的摇摇头，问道：
“赛丽亚，我是成功了吗？”
赛丽亚也看过去，然后欣喜的看着姜然。
“哇，太不可思议了。约翰你看见了吧，成功了，你成功了。”
姜然手里紧握着怀表，喘着粗气，站起来。
安静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即便现在，他仍觉得匪夷所思。
特别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诡异，深深的刻印在他脑海中。
姜然缓了几口气，扭头看向赛丽亚。
“赛丽亚，现在该怎么做？”
“你现在的状态，确定没问题？”
“放心吧，我很清楚我的情况，没问题的。”
“那好，你们去后厨找一只罐子，这可是真正的圣水，先盛出来一罐。剩下的的圣水，浇在怪物的尸体上，等怪物自行溶解，事情就算结束了。”
“好，我这就开始。”
姜然向后厨走去，突然，他又停了下来，看向赛丽亚。
“赛丽亚，记得帮我保密。”
赛丽亚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点头道：
“好的，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