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消失的那十四年,我们曾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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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问羽禾“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

羽禾说:“我想一想”

一会儿以后，羽禾说“似乎有十四年了。”

我问羽禾“那十四年你都去了哪里？”

羽禾说“我哪儿都没去，只是你一直都不愿意找我。”

这次聊天是在十四年以后我们重逢的第一个夜晚。

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还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学生。我对那个时间点儿没多大概念，只是记得那一年我们都在读小学四年级。

后来很多年，我们一直失去了联系。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各有各的千秋所爱。本来我们也没打算再相遇，毕竟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儿，真的是太遥远了。遥远到等老天让我再一次遇见羽禾的时候，我竟然不愿意相信当时站在我面前的已经出落成落落大方赏心悦目的那个女孩儿就是我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羽禾。

我们错过的那十四年，是二零零四年到二零一八年之间的那十四年。用羽禾的话说，十四年太久了，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四年。话说的在理，板板手指头，如果你能活九十岁，人生也就是六个半十四年。

仔细想想，如果走在了一起。不用多，能一起携手走过五个余生剩下的十四年也算是完满了。如果能走过六十年，那将是多大的幸运，钻石婚才让人羡慕。

提起钻石婚，我们的爷爷奶奶辈那一代的爱情是值得我去羡慕的。那个时候多好，无论是媒妁之言，还是父母之命，嫁了就是一辈子。记得小时候奶奶跟我聊天，奶奶说，当年爷爷娶奶奶的时候一袋土豆就是聘礼了，后来爷爷是在一九九六年离开我们的，奶奶便一个人一直守寡十几年，一直到二零零八年离开。那个时候的爱情多好，穷也要跟你穷着过到死。

好像又扯远了，我是想阐明，现在的所谓的爱情太不值一提了。我们曾经海誓山盟，但是我们转眼之间就会分道扬镳；我们曾经彻夜缠绵，可是我们天明以后就会翻脸不认人。

就在正月初六那天晚上，我早早吃完晚饭，便搂着手机坐到了沙发上。那晚我们彼此倾诉了过去十四年各自的人生，我们恨不得一下子都把彼此的所有了解透彻。

有一种相遇相见恨晚，有一种感觉就是你了。

是不是该直接把聊天记录搬上来呢？似乎有些不妥，前思后想也不知这一章该怎么写，可是如果这一章写不出来。那后边将会有很多章都无法下笔，因为在我和羽禾恋爱的两个月里，我们前前后后只是一起享受了五天的时间而已，不，“享受”应该换成“相守”二字为妥。其它时间都是在异地恋，我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啊！因为就连异地恋三个字都是羽禾亲自说的。

下午几句简单的聊天就不说了，我们从晚饭后的聊天开始谈起。我把那晚的聊天内容简单的总结成了三个话题。

话题一:

一纸流沙初识篇

晚饭后，拿起手机第一句话我跟羽禾说“你在网上搜《一纸流沙》，看第二章＜一封情书＞，那是去年凭有限的记忆写的关于你的小说片段。”

羽禾说“真的假的？你在写小说？我竟然被你写进了你的小说里，倍感荣幸。”

我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我又说“记得小时候我和你发生的那件事儿吧！”

“当然记得，那件事儿我也印象挺深。”我就喜欢羽禾这点儿，跟我聊天，她几乎都是秒回。

我说“最开始的纯真。”

羽禾说“我应该谢谢你把这份童真给了我。”

“我也应该谢谢你。”

“为什么？”

“因为记忆深处一直有个很美很聪明的姑娘，，，这么些年，，，找女朋友一直按着你这样的找，，，所以必须得感谢你。”

于是羽禾便在那边下载了软件，按我给她的步骤下载了我之前写的回忆录小说《一纸流沙》。

羽禾这个时候问我“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我回到说“单身挺好，用你的话说。”

于是，至此，茫茫人海中，那个漆黑的深夜。两个孤独的，单身的人相遇了，似乎找到了自己可以相守的另一半。

羽禾继续说“那是因为没遇到合适的，又不愿意将就，所以只能选择单身。”

“聪明的姑娘，聊天也顺心。”

“嘴甜的！”

羽禾在夸我。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除了嘴甜再一无所有。

我又说“嘴甜是天生的。”

羽禾说“哈哈”。

几秒钟后。羽禾又问我“你的上一段感情什么时候结束的。”

羽禾总是有很多的问题问我，而我也是乐此不疲的一一回答。

“两年前。”我说。

羽禾说“那也单身挺久的了。”

说起我的前任，自然不愿意多提，上一段感情我用了整整两年才让自己走出来。后来为了避开彼此前任这个话题，我和羽禾又为了我写的小说《一纸流沙》关于给羽禾写的那封情书又聊了半个多小时。

刚开始羽禾评论道“写的有点儿夸张了，特别是这句‘后来。羽禾就住在了我心里最深处。’”

我说“不夸张，都是心里话。”

我问羽禾“你写那封信还原的差不多吧？”

羽禾说“我都忘了我自己回信了。那时候我哥回家，从书包翻出来了，说的我哭了好几天。”

我说“怪我，怪我俩太早熟了。”顿了顿，我又说“不过也幸亏我早熟，要不然就错过你了。”

羽禾回答“我们不是已经错过了吗？”

我说“至少曾经拥有过。”

羽禾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我说“再相遇也是因为缘分，，，有多少人迷失在了路上。”

“我们在岔路口又相遇了吗？”羽禾问我。

聊的那个时候，我知道我是该再争取一下了，或许我和羽禾的再相遇是早已注定的。

“命中注定的不会轻易地错过 ，

迷失的人迷失了 ，

相遇的人会再相遇。”

我这样回答羽禾。说完这句话感觉口渴了，我放下手机，去厨房倒了杯水。路过家里滴滴答答的石英钟，我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原来已是深夜十一点零五分，不知不觉我和羽禾已经聊了三个小时了。

话题二:

二人相约畅游篇

倒了杯水，顺便小便了一下。前后也就三分钟的时间，再回到沙发上手机微信又显示有羽禾三条未读信息。

第一天条羽禾说“哎，不愧是读完书的。”

第二条“今天下午打麻将赢了1100块钱。”

第三条“你在干嘛？”与第二条隔了两分钟。

我回答羽禾“在想你啊！”

羽禾又是秒回，她说“哈哈，你太会聊天了，今天嘴甜的是吃了蜜吗？”

我说“与你相遇比吃了蜜还要甜。”

羽禾又问我“你现在在干什么工作？”

我说:天津港卖车。

后来羽禾说“巧了。”

去年冬天十二月份的时候她也去过一趟天津，那次是她们闺蜜四个人去的天津。算是去旅游吧，那次她们去了塘沽外滩公园，津门故里，塘沽航母主题公园，还有滨江道，去买了一堆衣服。那次她们最后一站是去坐摩天轮，这摩天轮是津门十景之一，也是津门十景最年轻的一个景点儿，坐落于天津穿城而过的海河上，有“天津之眼”的美誉。

我读大学的时候在天津，在天津待了有四年多，以天津之眼为背景的照片不计其数，我们学校在西青区，坐公交五六站地就到了天津之眼旁边，大学的时候每到夏日的傍晚，我们便会三五相约去海河边看夜景，看天津之眼。傍晚的时候，海河边散步，微风习习，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依稀记得，当年和大学时候的女友荣儿可没少在天津之眼附近压河床，晒太阳，望天伦。

可是即使是在天津待了四年多，我也没舍得花钱上去坐一坐摩天轮。那个时候天津之眼门票是八十块钱，坐一圈，半个小时，八十块钱是我一个星期的饭钱了，而且我想着，那么美丽动人的摩天轮应该是陪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起坐的。那可能是那四年里的一大遗憾了。不过也不可惜，当年我们一堆人在那旁边拍了无数张合照，身边也没有谁花钱去坐的。我想，那个时候的那些伙伴们都是想着以后有机会能陪自己的另一半亲自坐一坐吧。

当时羽禾还说道“可是那天似乎运气不好，那天晚上特意去坐摩天轮，谁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天摩天轮刚好停运维修。”

当时我打开相册翻出来之前在摩天轮旁边拍的最好看的三张照片给羽禾发了过去。

那是三张很经典的照片。

第一张是在我大一的时候拍的，一个美丽的黄昏，我参加的读者协会社团的一个学姐带着我们七八个大一新生在海河边，以摩天轮为背景拍的一张照片，我们请了个路人拍的，我们九个人摆成千手观音的造型。学姐丽丽在第一个，后边是精明的小琳子，活泼可爱的小霞子，闹腾不止的浩浩等等，正值青春的我们，意气风发，笑容满面。

第二张是个叫张一波的姑娘，闪闪发光的天津之眼恰好就在她的背后，跟一波搭起来就像一个带着光环的天使一样，那是我发现的那个角度，当时我就把她拍了下来，很好看，很附有传奇色彩的一张照片。一波是个胖胖的女孩儿，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的柔美，那么的好看，就像老版西游记里的观世音菩萨那样，当年还偷偷的喜欢过那个女孩儿。那是有一天也是黄昏的时候，我和琦琦，小甜甜还有一波四个人去看夜景时拍的。

只有第三张是白天的时候拍的天津之眼，那是当年大学毕业后，我拖着行李一个人将要离开天津时去拍的。那天很惆怅，只有我一个人拖着一大包行李，走在海河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的车，不禁想起前三年里那无数次一起去看夜景，去看摩天轮的情景，而时境过迁，仅仅隔了半年多，就成了一个人的形单影只，走的时候也是自己走，没有一个送我走的人。

那天离开天津的票是晚上十点的，我一个人在摩天轮不远处一颗大树下坐了一下午，拿起手机拍了好多张摩天轮的照片，炎热的夏季，任然不时的有几多男女去坐摩天轮，女的往往都是小鸟依人的，男的便表现的落落大方；蔚蓝的天空，天空里几朵洁白如玉的云彩懒洋洋的待着一动不动。那天的摩天轮也是莫名的枯燥。

羽禾说“天呐，你拍的摩天轮好漂亮，下次有机会去天津，你一定要带我去坐一坐。”

我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你负责美美的，我负责来拍照。”

后边我乘势给她又发了好多之前去各个城市玩的照片。其中就有五张去年在厦门的时候，在海边拍的照片。

羽禾说她也超级超级喜欢大海，后来我们便约定，如果以后在一起了，我们就要携手去好多好多的地方去旅游。

我说“感觉像做梦一样，今天中午还不曾想到会遇见你。”

羽禾说“这个事情谁都不曾想到。”

我说“去年本命年，看来今年要转运了。”

羽禾回答到“以前和她们无意中聊天，说到第一封情书，突然就想到你了。”

我和羽禾是小学三年级，四年级两年在同一个班，班里就有刘丽，石晓，小倩，雷鸣，刘炎等等二十多号人。后来四年级结束，羽禾和他哥羽松就转学了。那一年是二零零四年，我们那批人都刚好十一二岁。

于是，那年以后，时间飞逝，再次相遇就是到了十四年后的那年春节。再相遇我们都已经长大，很多东西都变了。

当羽禾提起说之前谈起第一份情书，突然会想起我。我感觉那是幸运的。

四年级那次无知少年对美丽小女孩儿的表白本来发生的那样平淡无奇，但是那一次出现了很多个可以让我们铭记的第一次。比如我第一次学会了去喜欢一个女孩儿，第一次写了一份只有六个字的情书。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龄，那是多么美妙的记忆。

我说“这中间隔了这十几年，好多话我不敢说。”

羽禾说“比如说呢。”

比如说:依旧喜欢。

我没有说“我依旧喜欢你”，而是说“依旧喜欢。”

我想，她应该懂得。那应该算是十四年后迟来的又一次表白吧！字不多，四个字——依旧喜欢。

羽禾说“谢谢你。”

话题三:

三更半夜相守篇

我问羽禾“为什么要说谢谢我。”

羽禾说“谢谢你这么多年还喜欢着我。”

我说“没理由不喜欢你。”

“如果之前的那些年你的生活里有我就好了，自己去看过很多风景，我希望那些风景可以陪同样喜欢玩儿的你再看一遍。”我继续说道。

我又继续说“我是不是有些话太多了，别嫌弃，太急于了解现在的你了。”

羽禾说“没有啊，哈哈，那一起去吧。”

羽禾又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知道当时羽禾想知道些什么，于是我就对羽禾说，下边的话是我的真心话，你等会儿，我打字给你看。

我又说了很多话:我刚毕业，现在工作也是为了自己的以后，，，这两年攒点儿钱，先付个房子的首付，，，对另一半的要求我比你都简单，只要她孝顺父母，，，哪怕我再累，付出再多都值得。 不说别的，我对感情很一根筋，认定了谁就是谁，这两年就是例子，不是没有合适的，是不想浪费感情和精力，，，一个人天南地北的跑，也是不想拖累别人。你是个好姑娘，别说是你，说起你爸他们，，，我爸肯定也都认识，我这要是上门提亲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能说上话的人很多。

我就一直说了这么多，一看水杯里的水，那第三杯也已经喝完了。我又起床去倒水，一看表，刚好午夜十二点过一分，回去微信上我对羽禾说“你瞌睡了说一声啊，让我聊能聊一晚上，想睡了就跟我说。”

羽禾说“我不困。”

我说“今天已经是初七了，明天我就走了，公司就给放了十天假。”

羽禾说“你后天就走了，看来没机会见面了，，，”

我知道，话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要你在，以后机会多的是。”

谁曾想，接下来羽禾一句话说的，让我瞬间做了个长这么大以来最大的决定，那就是，我决定天亮了以后，我要去羽禾家提亲。

当时羽禾说:年龄大了，机会对于我来说没那我多了。

当时听完这句话。心里便稍稍的痛了一下，我想，说不定，这辈子我的另一半就是这个我等了十四年，叫羽禾的姑娘了吧。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胆子。

“要不我天亮了再任性一次，带着该带的人去你家提亲。”

羽禾说:那你来吧。

我说:你明天等我。

羽禾又说:是吗？

我说:到现在了你还以为我在开玩笑，，，

羽禾说:因为你从来没有认真的说一句，，，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问羽禾:你希望我怎么说？

羽禾说:真心话说。

我说:你听着，我把心里话都说给你听。羽禾，我依旧喜欢你，只要你不嫌弃，我保证我会努力成为你想要的。 从一开始就是，你不就是想要一份爱情，一份彼此相爱的爱情，我给你。 从中午加了你的微信，到现在，我心里没停止过的激动，无论如何，无论我们彼此失去了多少，我知道你来了，你又出现了，你长大了，你不再是那个小姑娘，而且你单身，我应该珍惜你，珍惜现在的你。我现在把过去十四年欠你的话都说给你听，，，欠你的那些年。我愿意用后边所有的日子还你。

羽禾说:我现再心里有点难过。

我说: 羽禾，我说的，够了吗？

羽禾说:谢谢你，午阳。

就这样，我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直聊到一点四十分钟。

最后我说:羽禾。早点儿休息吧，天亮了在家等着我，我去找你。

午阳:晚安。

羽禾:晚安。

那是我们重逢的第一天互道晚安。

预知天亮以后我到底有没有上门提亲，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