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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冬月西湖匆匆一游,毛晓乐乐意当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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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词曰:

忆江南·杭州

西子畔,

小雨淅沥沥。

冬日断桥不残雪,

残荷也有残缺美,

暮年不辞墓。

书接上文,上回说到,我离开厦门,坐着高铁一路向北,途径武夷山脉,又过杭州。我是要去天津赴任的,那边也不急着过去,买票的时候就买了张从杭州转天津的票,我先从厦门坐高铁到杭州,然后在杭州停留八个小时,接着从杭州坐列车卧铺睡一觉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直抵天津。

说起杭州,谁不是心向往之。古人诚不欺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就是说,苏杭二州自古就是天堂一样的存在。路过杭州,那八个小时的停留,自不用说,当然得去西湖岸转转了。

老朋友老毛在杭州上班,那天刚好休息,我便邀请人家给我做个导游了,陪我逛逛西湖。

清朝的时候,那些贵族为了享受天堂美景,硬是把杭州十景搬进了颐和园。当年去颐和园玩儿的时候亲眼见证过颐和园里仿造的杭州十景。光是仿的就很美艳了,更不用说看到实景了。

当然了,几个小时的匆匆一眼,我也就见了三四个隶属西湖十景的碑刻,只是和碑刻合了张照,据朋友说她在杭州待了两年都没能把西湖十景真真的欣赏过。你就拿“断桥残雪”来说吧,断桥残雪是西湖十景里最富有盛名的一景,说的是:西湖大雪初霁,登宝石山往南俯瞰,白堤皑皑如银链横陈。日出映照,雪融化露出褐色的桥面一痕,仿佛长长的白链到此中断了,所以称为“断桥残雪”。你想吧,杭州西湖属于江南地带,虽然有冬季,但是冬季下雪的时候几乎为零,我到达西湖的时候是十一月份中下旬,那天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半天,隔北方肯定下的是雪。要想真真的见到一次断桥残雪是弥足珍贵的,更别说匆匆到此一游的游客了,那碰到的几率很小。

当时我下了火车,把行李存在火车站,就坐地铁去了毛晓乐指定的站口。等我到达的时候老毛已经在那儿等我了。这个高中同班三年的姑娘做朋友自然是没得说的,作为一个女汉子,对待朋友,那自然是很够意思的。

老毛说:欢迎我们的嘎嘎同学来到杭州啊。

我说:好久不见。

老毛说:可惜你只是路过,不能带你好好的游览一下西湖了,而且杭州今天有雨。

我说:有雨也好。白娘子不就是在雨天的西湖岸见到了她的许大官人。

老毛说:就你文艺。

我嗨嗨一笑。

我们出了地铁站就往西湖那边走。老毛对这一带熟悉。她头前带路,我后边跟着。

走在路上,马路两边高大的枫树,梧桐树,整整齐齐的站成排,红色的枫叶纷纷扬扬,脚下的树叶在不深的水洼里闪闪发光。我情不自禁的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天,对着地咔嚓咔嚓的拍了几张照片。

天堂的落叶都这么美。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毛吐槽我。

我把手机镜头对准了老毛,老毛立马整了整头发,举起了剪刀手“拍好看点儿。”

老毛指着不远处,只和我们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对我说“你看,那边就是西湖了。”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葱葱郁郁,密密麻麻的一片树林,看不见湖水,我说“哦,原来西湖就是一片树林。”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知道西湖岸边都是各种各样的树木吗?”老毛说。

我说“我知道白堤上边的一株桃树一株柳。”

“很不幸,那种场景是在初春才能看见的。现在是冬天。”她说。

“等春天再约。”我说。

突然两边的车不约而同的就都停了下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毛拉着我的衣袖“走啦走啦,他们是在给我俩让路呢。楞这儿干啥。”

我恍然大悟,长这么大,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第一次受这种待遇,那么宽的马路,这边来的,那边去的,就因为我和她俩人站在了马路边,他们就都停了下来给我俩让路。看来天堂生活的人类素质都不错。

我们一路小跑过了马路。

我们穿过秘林,往前走,西湖就出现在了眼前,清澈的湖水,一望无际。我们第一站就到了断桥处,两边是荷塘,一个石砌的小拱桥,上边游人三三俩俩,有人在跑步,有人在散步,天就慢慢的黑了下来,那天天上本来就没有太阳的影子,路灯便开始亮了。

老毛说,没有下雪,断桥也看不出个啥,就是个普通的桥。旁边有座碑文,写着——西湖十景,断桥残雪。我站在碑文旁边,让老左给我拍了一张照片。

那个时候我穿了件浅蓝色牛仔褂,老左穿了件淡粉色的薄大衣,后来我们就换着穿,还挺合身,我这幼小的身板,也挺好看。

过了断桥就是白堤,确实可见白堤旁边一株桃树一株柳树,只是冬季的树已经枯萎,荷塘里的荷花也已经枯萎,只留下一望无际的莲蓬和枯萎的大大的莲花叶子,不见一朵莲,也不见一支桃。

岸边的平板石光溜溜的,我双手抱膝坐在荷塘边留了张影,我觉得那个时候的我笑的很美。

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依偎在一起看着远方的湖,远方的山,远方的塔,山顶那一端漏出一个塔尖。我问老左“那就是雷峰塔吧?”

老左说“那不是雷峰塔,那是六和塔。雷峰塔在那边,离我们挺远。”说着,她指了指背后那么宽的湖水的那一边。

我说“哦。”

我悄悄的站在那对老夫妻的后边,悄悄的对老毛说“来,给我们来一张,把这一瞬间留下来。”

老毛说“我也要来一张。”

我们便都来了一张。我和几个碑刻合了好多影,老毛没有,估计她看腻了,唯独那对神仙似的伴侣,我们都合了影。

我是羡慕这样的神仙伴侣的,真好,等我们都头发花白了是不是也能带着她去西湖边转一转。

小雨中,我还见到了“平湖秋月”的碑刻,但那个时候不是秋天,天上也没有月。见到了两个墓,一个上边写着“宋义士武松墓”,另一个上边写着“苏小小墓”。

据不完全统计,西湖岸大大小小的名人墓有几十座,这其中就包括,号称“西湖三杰”岳飞、于谦、张苍水的墓,“浙东三侠”徐锡麟、秋瑾、陶成章的墓。

他们是义士,英雄,能与西湖相伴,是最好的归宿。

走在岸边,树影人影闪烁,就有游人开始打着伞在细雨中漫步。

路过有个挺大的亭子,里边老远就可听见几种乐器的声音,走近一看,原来是七八个老阿姨在对唱。好不悠闲自在。

好多人喜欢北上广,可我却喜欢这些有山有水的地方。

作为过客,匆匆几个小时,雷峰塔还没去,灵隐寺也没去,只是湖边雨中走了走,就去赶下一班列车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是在何时,身边又会是何人。

这就像你曾经暗恋过的她,比如小乔,匆匆一眼,然后走了,我们都去赶自己的那趟列车,后来便再也没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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