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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很多次离开,总是一个人悄悄说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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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学生活也是丰富多彩的,虽说专业没学多少,但是那几个异样女子,那几次外出游玩儿,足足可以写个几十万字。

但是我累了,我不愿意再这样回忆下去了,所以我草草的只是用了几万字,二十章的内容便结束了我的两年大学生活。而且这几万字还是从我的回忆录《一纸流沙》里腾挪过来的。

就这样吧,就让记忆尘封。

毕竟生活还得继续。

即使再恋恋不舍,过去即使再美好,那毕竟也是回不去了,不是吗?

现在是距离2016年的夏季离开学校准备实习的整整五年以后。

而这五年里,伴随着我流浪的脚步,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要写。

我保证,除了落寞,我会写的尽量欢快点儿。因为心是孤独的,就像那么多次的游玩儿,有好多次都是我一个人在流浪,一个人在看风景,没办法不落寞。

这五年里,我一直是单身,我孤独着走过了离开学校,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青春里最重要的五年光阴。

五年里,细细道来,我做过电子厂流水线操作工,卖过一年半的车,卖过房,跑过保险,火锅店打过工,洗浴中心拎过鞋,在呼市做过两年半的烘焙,最后在宁夏沙坡头干水处理操作工。

这五年里,是我无限流浪,全国各地晃悠着看世界的五年。

五年里,我用脚步丈量了眼界,东到山东泰山,西到宁夏沙坡头,南抵福建厦门,北到内蒙呼和浩特。另外四个直辖市,北京,天津,上海,重庆都有涉足。此外,我还去过最美乡村婺源。黄山。北戴河。等等吧!

因为我的座右铭就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五年里,去过那么多的地方,自然书也没少读。我以平均每年购入三十本书的速度在收集藏书。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等我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我便要给自己弄一个大大的书房,书房里大大的书架,书架上满满的藏书。

三毛曾经说过:一个太过文艺的人,注定不会太快乐,心里有爱、有善良,骨子里住着孩子般的纯真,但也往往多愁善感,容易感知美好,也更容易体会悲伤。她喜欢文字,却往往不善言辞,不是文字太少,而是感受太多……

我无疑是个有点儿文艺的人。也确实像三毛说的那样,好多年里,我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我确实不是那么快乐,或许是因为孤独,或许是因为穷酸,或许是因为回忆,或许是因为看不到未来。

五年里,身边有太多的朋友结婚,生子。太多的她找到了他。也是,我们这些同龄人,二十三四岁大学毕业,五年中,到了二十七八岁的时候,本来就是谈婚论嫁的年龄。

首先那四个姑娘,代亚茹,安琪儿,毛晓乐,李毛毛都先后嫁人。还有众多学姐,比如娜姐,丹姐,丽丽姐,艳姐都在三年间结婚,并且有了宝宝。双胞胎姐妹刘思虹,刘思竹也都结婚。

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是,我喜欢过的几个女子也都嫁给了别人。

从最开始小学的时候认识的姑娘,也就是彼此贡献了初吻的姑娘宋婉秋,宋婉秋大概是在2017年前后结婚的,等我得知她结婚的时候,她的女儿已经出生了。

紧接着是高中时代的女朋友杨贺影,在我上大一的那个秋天我们分手,等我再一次有她消息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和一个男生的结婚照。

此外还有萌妹子,代亚茹,张思雨,小乔,小倩等等都嫁给了别人。

几年间,还有好多好朋友好兄弟也都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另一半,也都结婚生娃。

炎炎夏日,2016年的六月份,好哥们儿涛子结婚了。而这个时候我才刚刚走出校园,进入社会。

涛子是我众多朋友里第一个结婚的朋友,从涛子开始,之后的好多年里,每年都会不间断的有几个朋友结婚。

先是涛子,后来有浩浩,头子,明子,狗子,大杜,如意。还有琦琦,小星星,等等等等!

一直到2020年国庆节前后,好兄弟头子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大大小小的参加了小二十场婚礼。

而这之间,我一直在全国各地流浪,居无定所的,好像我亲自到场去出席婚礼的只有头子,丽娟,屈指可数的几个,而其他人都是微信随便随了个礼。

昨天在微信里,我问丛丛:“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快乐”

丛丛说:“还好吧,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儿孤独。”

最近在读这本叫《漫长的告别》的书。其实那个问题是书里的两个主人公的对话。他们的对话说到了我的心里。

今年出来打工,相对于之前两年在呼市寄人篱下的生活,已经算是比较自由,比较开心的了,而且今年一年挣了之前三年的钱。

生活很值得,人间也浪漫。

米午阳,

你要像我给你起的名字一样,尽情温柔,永远浪漫,永远童贞,永远向着阳光生长。

我在实习的地方,就是那个专修沃尔沃的3S店,满打满算待了50天的时间。

那个汽车修理店是两个天津本地人合伙开的,两个老板一个负责钣金,一个负责财务。另外还有八个员工,三个东北人,三个山东人,还有两个天津本地小伙子。

骑车修理店坐落于南开区,距离天津理工大学,师范大学几步之遥。有一次休息的时候,那个山东同事开车带我去天理工大学转了一圈。那个时候正是暑假期间,学校没啥人,空荡荡的。

我们十个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上下铺,十个人里有七个修理工,一个做饭大叔,外加我和阿龙两个新成员。

阿龙是跟我一起面试进这个店实习的。阿龙之前还是跟我一个宿舍的,他也是我们大同人,好像是大同县人。阿龙学习汽车喷漆,我学习机修。我们都有固定的师傅带着,店里一个月给我们800块钱的工资。

六七月份的天津是一年中天气最炎热的时候,我就那样跟着师傅们每天学习机修,我们新员工最开始学习机车保养,基本上就是有汽车来做保养,然后我们就上手,先是把车固定好上架,然后汽车升起,我们就钻到车底用扳手把机油底儿的螺丝拧开,放里边的废机油,然后车子下架,往车里灌入新机油,然后换三滤,测胎压,用电脑测试电路是否正常,再然后把车开到院里里外清洗一遍。

我在店里待的50天里,每天基本上就是做这个活儿,老师傅说等把汽车保养这块儿用三个月时间基本做流李,没问题了,然后再让我们跟着上手修理发动机,变速器啥的。

跟我一起去的阿龙同学便是每天跟着师傅学习喷漆,最开始的学习他每天在师傅给车喷漆前,给车贴报纸,然后喷漆后,给车撕报纸。

我就那样在炎炎夏日里,每天保养,洗车,洗车,换机油,换轮胎里熬过了艰难的50天。

六月份的某一天,我轮休,那天我联系住也在天津打工的四叔,我坐一个半小时的地铁去见了四叔。

想来,那一次,距离上一次见到四叔已经隔了整整八年的时间。

四叔去临汾做了上门女婿,奶奶在的时候,四叔还会隔个一两年便会回老家看看我奶奶,后来2008年秋天奶奶不在了,四叔回来送了奶奶最后一程。再后来,中间这八年的光阴疏忽而过,我一直没再见过四叔。

前半年我得知四叔和他儿子鹏程在天津打工,六月份的那一天,我便抽空去见了四叔和鹏程。

四叔有两个孩子,儿子鹏程和我妹妹米甜同岁,都属虎,生于1998年,今年刚好18岁,他还有个女儿,跟我一样,也是属鸡,比我小一轮,那一年已经是12岁,而这个12岁的小妹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八年没见,四叔也从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变成了三十大几的中年人,而四叔的儿子鹏程也长成了十八岁的帅小伙儿。

那天我和四叔还有鹏程逛了津门故里,还拍了合照。

七月初发小涛子发来了请帖,这个夏天涛子走入了婚姻的殿堂,我远在天津实习,没有回去参加婚礼,我让我妈妈替我去参加了婚礼,随了五百块礼钱。

涛子是我众多朋友里第一个结婚的,并且涛子是奉子成婚,成婚以后几个月便有了自己的女儿,涛子是我小学五年级时同宿舍同班级,他也是和杨贺影同一个村的。

那之后,身边的朋友们,男的,女的,便一个接着一个的结婚,生子,为人父,为人母,我是一直到六年以后的2022年,还是一个人。

七月末,我跟老板提出了辞职,就是挂个名实习。

我直接把在学校发的行李,睡了两年的行李扔在了公司那仓库里,然后把书本衣服寄回了家里。在那个炎热又寂静的下午我一个人又一次去大胡同,去津门故里转悠了一圈,这一次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

没错,我决定了,我即将离开这个我待了两年的第二故乡,我的大学,我的曾经那么多的小伙伴儿。

我的前途一片渺茫,我不知道我的下一站即将是哪儿,我不知道下一站是在哪个城市,又会遇见哪些人。

我一个人沿着海河再一次从天津之眼摩天轮沿岸往火车站方向走。

路上行人寥寥,几个大爷光着膀子在海河里游泳,我站在岸边驻足良久。

还有一个大爷怀揣一个旧邮册在售卖邮票,烟盒纸,旧门票等等。

烟盒纸,旧门票一块钱一张。这隔在普通人手里其实就是一堆废纸片,可是放在喜欢收藏的人手里就是最珍贵的东西,我也是闲的,蹲在大爷身边跟两个大爷闲聊许久,最后掏了十块钱买了几张旧烟盒,旧门票。

我走在岸边,有那么一瞬间,眼泪似乎就要淌出。我想起戴亚茹,想起刘思虹,想起时晓君。她们都是很优秀的女孩子,我都有过心动,现在的现在她们分别在天津,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上学,实习,而我已经慢慢的和她们都失去了联系。曾经我和她们也肩并肩,手拉手走过这段路。而今后,我知道陪伴在她们身边的人即将会是别的人,别的男人。

这是一座悲伤的城市,我已经不想再回忆,也不想再有一秒钟待在这个地方,我决定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曾经有太多太多的欢声笑语,有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而现在它们都已经和我没有关系,她们都已经不属于我。

我买了那天晚上回大同的火车票,晚上十点的火车,早上五点左右到大同。

一个姓张的同事开车把我送到了火车站。我走了,我没有告诉在天津的任何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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