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新婚丈夫与别的女人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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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发酵,西环地皮无名尸骨的热搜越演越烈,在这条热搜下并列排着三四条与之相关的热搜帖子——
【西环金融城陷冤案风波,投资者纷纷撤资】
【一个百年世家的陨落,背后的真相让人心寒】
【豪门的传奇发家史,女首富或涉命案】
【豪门联姻遇新郎缺席,世纪婚礼泡汤,现代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舆论的声势浩荡,并没因昨夜整夜飞霜导致次日白茫茫一片雪景而冲散沸沸扬扬的网络热度。
云上的公关团队一直在处理声誉危机公关,可这次的舆论如同滔滔江水,长江后浪推前浪,帖子删了又冒起新的话题,人们津津乐道。
这当中,不乏有看热闹顺便落井下石的对手,也不缺为正义抱打不平的普罗大众,然而主打控制这波舆论的还是归于资本。
云上已是本土资本的天花板,控制舆论是他们动动手指头的小事,可这次,事态如同雨后春笋,按也按不住,总有微不可察的种子从他们指缝间冒根发芽,冲上热议的云霄。
这是有一股未知的资本力量在暗中操作着舆论,这力量连云上都被碾轧得屡屡节败。
宁雪回到萧家便以脚裸骨折为由卧床休息,即便没有摔了一跤这一意外环节,宁雪这个新儿媳妇也需要回萧家大院住到满月,只是她不用行动不便作掩护,便没法为后面的行动保驾护航。
少主和少夫人的厢院就在大院的末端,比邻静沁院,宁雪不惜丢尽脸面也要完成这场婚礼嫁进萧家,为的就是能深入静沁院的地下宝库,找到镇压着秦家魂的镇魂塔,释放整族人的亡魂,让他们得以自由,奔赴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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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厢院里被布置得一派喜庆,张灯结彩无处不在宣示着这场迟家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喜事。
室外的树梢枯枝一夜之间变了琼枝,晶莹剔透煜煜生辉,小点的如冰晶玉露,大点的冰盘如琥珀,古青色屋舍顶瓦上染上了皑皑层叠的白雪,天地皆是寒霜一色。
白茫茫,雪昭昭。
院落门庭下,佣人们熙熙攘攘地忙里忙外,有的清扫门前和院子的积雪,有的给宁雪端上各种精致的早点,服侍着这座厢院里的余庆。
一个没有新郎的洞房花烛夜,院落外传来三三两两年轻的佣人的碎嘴。
“哎我说呀,这是不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新娘子了。”
“少主不出现举行婚礼,到现在也没回家,你们说……是不是少主后悔这门亲事了?”
“我看不像,昨天还有少主的命令回来,让我们好生照顾少夫人呢,如果少主真像你们说的反悔了,又怎会还让少夫人住进萧家大院?”
“哎呀呀天哪……你们快看,我看这回真的悬,少主上热搜了!”
“什么我看看,这谁呀?少主和这女的……”
“嘘……当心别让少夫人听见,昨天打击够大了,今天还来这一出,也不知消息真假,什么萧少新婚夜彻夜鬼混,与沈大小姐在酒店共度良宵……”
“说什么呢你们!别胡乱说话,嘴巴给我闭紧了,该干嘛干嘛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正在房间里假寐实质将外面院子所有碎言片语尽收耳幕的宁雪。
“方嫂……”年轻女佣们悻悻然地噤声,方嫂虽在萧烨半山那边的宅子当佣,可她毕竟是那边管家方叔的老婆,回到萧家大院少主府,也还是有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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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有暖气,可宁雪仍感通体冰凉,麻木的手指来来回回地翻着那条热搜,眼睛赤红地搜刮着所有关于他昨夜那场风流韵事的只言片语。
失联了一个多星期,他竟是以这种方式跳跃于她眼帘内,她曾以为他有难言之隐,她为他挖掘了无数理由,唯独没想过是这种理由。
他出轨了!
出轨对象是她最讨厌的沈未瑾!
事因今早,沈未瑾晒出一条动态,雪白柔软的有着亚兰斯logo的酒店大床上,沈未瑾依偎在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怀里,从男子深雕的锁骨与健硕的胸肌,还有那轮廓分明的下颔性感线条,眼尖的网友猜测是昨天缺席于婚礼现场的新郎萧烨。
有网友po出之前萧烨的平面硬照,那令人血脉贲张的胸腹肌深沆线条,节节分明,两张照片拼在一起一对比,妥妥的是萧烨没跑了。
又有网友扒出他此前被小道狗仔偷.拍到的与宁雪十指紧扣一起走路的生活私照,手上的婚戒赫然在目,而与沈未瑾在酒店共度良宵这位照片中的男主角,恰好戴着一模一样婚戒的左手无名指出现在照片一角。
更为刺.激的是,婚礼现场,新郎没有出席与新娘举行婚礼,而是与小三在同一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上演激.情鸳鸯戏码。
这场举世瞩目的童话爱情,还没修成正果就被啪啪打脸了。
有些cp粉想为萧烨洗白,留言说不相信这是萧烨,说他是她们见过最深情的男人,他那么爱夏宁雪,怎会出轨,一定是误会。
照片是伪造的,此前传闻夏宁雪收购了沈氏并刚刚担任沈氏总裁一职,抢了沈未瑾饭碗,这很大可能是沈未瑾这个心机女对夏宁雪的打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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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声音嘈杂纷扰,一个个字符像会飞的陀螺狠狠地砸在宁雪的心房,变成讽刺的笑话。
别人不知道,可她一眼就看出来了,照片里男人侧腰一处淡粉色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这就是她深爱入骨的男人。
她眸子交织着悲切锁定在这一小处印记,曾经一幕跃然历历地在她脑海里浮现——
一次旖旎过程,身下的她发现俯身在眼前的男人这一处疤痕,她心疼地抚摸着问这是什么,萧烨正在激.情澎湃中,事后他吻她柔软的唇,淡淡地倾述他14岁那年在海外流放时,为了抢一个面包被别的乞丐孩子刺了一刀。
当时刺得很深,所幸没刺穿内脏,他由于没有身份没有钱,不敢去医院,自己去药店偷来消毒水和消炎药,简单包扎后在桥底下睡了几天。
期间,高热晕厥,反复发烧,梦里他无数次遇见小时候的她,想要找到她的信念撑了过来,最终命大,死不成。
由于受伤时还在长身体阶段,伤口愈合得快,疤痕恢复也快,慢慢地就长开了变淡了,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小坨淡粉色的形似飞蛾状的印记。
他还笑说,他是飞蛾,她是火,注定要奔赴于她,哪怕会终结生命,他依然义无返顾地扑向她,接近她是他的天性。
“动人的情话,不过是刹那芳华,梦醒后一切都是天方的神话,呵……”宁雪笑着喃喃道,她忽而大笑出声,撕心裂肺而又压抑已久的疯狂大笑。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流到唇角钻进口舌中,咸咸的,她抿了一下樱唇突然爱上了这个味道,她想这么多咸的水灌入胃中会怎样……
唱机里反复循环播放着《假装》这首歌:
红了樱桃
绿了芭蕉
你走你的独木桥
我唱我调
谁的孤独它像似把刀
杀了我的外婆桥
别再犯傻
再剪短发
你送的鞋子合脚它又怎会掉
谁的无情它像似毒药
喝下不煎熬
……
在我身后开了一枪
鲜血淋漓渲染了墙
用最后一丝余光
我已释然你何必假装
所有压抑的情绪仿佛在这一刻倾盆爆发,排山倒海的痛使她几近窒息,喉咙像吞下钢针般,扎得她发不出半点哭声,只是默默地如洪水般冲破眼底的决堤。
当她发觉时,咸极的泪水已疯狂奔涌进她的口腹中、脖颈心胸处,使她不断地打嗝,一下一下地震颤抽搐,嗝得她心口快要歇不过气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