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我的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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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愣了愣,有些犹疑道:“不跟小辙说的话,他一直缠着你怎么办?”
“司辙最近工作忙,我不想让他为这些事情分心,”江宴看了一眼后视镜,朝前拐了一个弯,朝母亲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再说,妈,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不会再选择逃避了。”
因为临近过年,机场来往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余莫逸挤在人流中不远不近地看着他,并没有贸然上前,仿佛只是想看看他。
江宴也权当没看见,在候机室等了一会儿,广播响起之后给司辙发了个消息说自己要登机了,随后便和母亲一起换了登机牌去安检。
余莫逸一直坐在他们身后,看到他们坐上了回越城的航班,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回家探望过年么?
但是一瞬间他又怔愣住了。
江宴要回越城过年!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之前也一直都是回越城过年的?
可很快余莫逸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他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观察何绯一家以及单黎他们的动向,却从来没有发现过江宴的行踪。
他又想起前阵子单黎和陆淮出去旅游,似乎就是来的潮州。
难不成单黎他们也是最近才知道江宴的踪迹的?
余莫逸紧抿着唇,心头懊恼,早知道他就该盯紧一点的,这样说不定,早就能见到江宴了。
不过清楚了江宴的动向就好,只要知道他回越城了,就一定能找到他。
回去的交通票难抢,年前回去的航班差不多都抢完了。
余莫逸只能去柜台买候补机票,联系了助理一起帮忙。
而此时登上飞机的江宴想着马上就要回到故地,还能见到司辙就很开心。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在飞机上真的太无聊了,只能无聊地翻翻飞机上的杂志。
他随手一翻,竟然还翻到了自己以前拿过一个国内奖项的作品。
江宴翻回封面一看,果然是个室内设计相关的杂志。
江宴又看了一下作品和作者介绍,在杂志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和作品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他又随便往后翻了些其他的,都是一些设计巧思,美观简洁,实用性很高的设计。
江宴看了一会儿就困了,找空姐要了两条小毯子和母亲一人盖一张睡了过去。
下飞机的时候,天有些阴沉沉的,但是江宴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越城的空气仿佛都透着令人怀念的味道。
越城,我回来了。
榜一哥哥つ??:我肥来啦!来迎接你的榜一大哥吧!
茶茶辙?????:哥哥,我在航站楼里等你。
收到消息的时候,江宴和母亲正跟着人群一起走上廊桥,看着眼前的航站楼,心底抑制不住激动。
思念像是一阵风,明明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轻轻拂过时,能吹得人心痒。
越靠近他越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要想念司辙。
到了航站楼,江宴过了安检,就迫不及待在人群中寻找。
但是人太多了,来接机的人也很多,江宴在人堆里,都要看不见路了。
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司辙,他心头不免有些失落,正想着低头给司辙发消息,身后响起了一道清朗利落的声线,带着几分压抑的欣喜,“哥哥。”
江宴转头,就在几步之外看到了他。
司辙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英俊的面庞上带着朝气明媚的笑意,微微勾起的眼尾又显得缱绻温柔。
眼前这一幕突然和三年前相重合,
那时候也是在这个机场,也是寒冬腊月,同样是阴沉晦暗的天气。
他仓促跑来,只为对他说一句,“江宴,我不会。”
事实证明,司辙没有骗他,他对自己的感情非但没有改变,还主动找到了他,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
而今他朝他走来。
跨过了重重人海,越过了漫长的时空。
走到他面前,只为把玫瑰递给他,张开双臂对他莞尔一笑,“我的宴宴,欢迎回家。”
江宴莫名地,眼睛突然泛酸,各种纷杂的情绪涌上心头,难以言说。
他也顾不上身边其他人,此刻眼底只有那道身影。
他两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司辙,脑袋埋在他肩头,贴脸蹭了蹭他的脖子,声音倏地哽咽,“我的茶茶辙,好想你。”
这一次,漫长孤独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属于它的温暖。
司辙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亲,“我也想你,超级无敌爆炸想你。”
江宴噗嗤一声笑了,那点哭腔都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抬头看着司辙,眼睛亮亮的,望着他不说话,只是笑。
司辙伸手牵住他,紧紧扣住他的五指,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也看着他笑。
就在两人之间幸福得要冒泡的时候......
“咳咳,小辙啊。”江母虽然也为他们重逢高兴,但他们还在机场,江母真怕这两人黏糊起来不管不顾,连路边的狗都要被踹两脚。
“辛苦你特地来接我们,咱们现在回去了吗?”
江宴脑袋里那个粉红色的泡泡被戳破,这才如梦初醒,看看母亲,又看看瞥了一眼四周看着他们的人,有些害羞地把脸埋进围巾里,却没有放开司辙的手。
司辙看着躲得跟个鹌鹑似的江宴,忍不住笑。
他接过江母手中的行李箱,一手牵着江宴,“应该的阿姨,走吧,车在停车场,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从机场回城里还有好长一段路,江宴在飞机上都睡够了,现在也没什么困意,更何况,男朋友就在自己面前,这么帅一张脸,却这么长时间没人看,不多看看真的是一项重大损失。
江母坐在后面,偶尔问起司辙一些工作上的事,司辙都一一答了,看起来很专心的样子。
只有江宴知道,他盯着男朋友看久了,司辙的耳朵就会红起来,从耳廓红到脖子根。
江宴知道母亲在后面,司辙肯定不好意思对自己说什么颜色含量超标的话,于是视线就更加肆无忌惮落在他身上,露.骨而赤.裸,像是恨不得把他扑倒。
司辙余光轻瞥他一眼,喉结微动,手中紧握方向盘,心想,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