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以前这么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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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辙握住他的手,说道:“哥哥,别摸了,一会儿鼻子要掉了。”
江宴哈哈大笑,随即仰躺在他怀里,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司辙抱着他,继续翻着下面的证书,里面都是江宴大学时候获得的一些证书,底下还有几块奖牌,以及江宴大学毕业时的学位证和毕业证书。
左上角是江宴大学时期照的证件照。
他那时候剪着短发,额前稀稀落落的碎发显得清纯又有活力,眉眼更加青涩,笑起来有股温暖恬淡的气息,一身正装穿在他身上也丝毫不显老气。
这是二十二岁的江宴,刚刚从大学步入社会。
司辙看着那张证件照,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哥哥以前好清纯,比我清纯多了。”
江宴知道他还想着之前在车上自己说他是清纯男大学生的事,抬头看他,“那现在呢?”
司辙低头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现在,是个大美男,我更喜欢了。”
江宴赧然,轻轻推了推他,“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司辙失笑,“我以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
江宴回忆起以前,学着他以前那个腔调,露出几分不屑的表情,“如果是以前,你肯定会说:‘就你?穿衣服没品位,又小气又爱哭的恋爱脑......’”
“行了行了打住,”司辙有点受不了了,严重怀疑江宴是在故意夸大,“我以前这么欠吗?”
江宴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你不知道吗?”
司辙有点不太想承认,“但是我以前没这么说过你吧?”
江宴说:“但是你的眼神确实是这么说的。”
司辙惊讶,“我以前这么好被看穿吗?”
“差不多吧。”
“那你怎么一直没有看出来我喜欢你?”
江宴愣了愣,抱着他的手臂,往他怀里拱了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太了解你,之前只觉得你好烦啊,老是针对我,小屁孩还狂得不行,但是后来就感觉对我还蛮好的......”
想到自己那时候的迟钝,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有时候我也有点感觉,但是又怕自己猜错了,我觉得你这么骄傲的人,肯定不会喜欢我,我就以为是我们熟了之后,你对朋友会不太一样。”
司辙说:“那倒不是,我那时候就那德行,你什么时候看我对陆淮和苏玫那样了?”
江宴抿着唇,有些想笑,“但你以前真的好拽哦。”
司辙眨眨眼,倒是不否认,“我从前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后来经过了那件事,感觉自己好像长大了很多。”
作为成长的历练,出一趟远门、亲眼见证生死,似乎比什么都管用。
江宴听陆淮简单说过,自然司辙说的是他去找他那件事。
“不过也挺好,”司辙说,“要不然,我还是以前那个臭脾气,肯定会气着哥哥。”
说不定,江宴也会一直把他当成小孩子。
江宴摸了摸他的脸,“可以给我说说你去那里经历的事吗?”
陆淮知道的只是司辙去找他之后受了伤这样一些片面的事情,更多的细节,他想认真听司辙说。
司辙本来打算一直瞒着江宴,但是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再说出口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以,不过等一下。”
司辙下床去打开客厅的书柜,从上面拿了一个东西。
江宴看到他手中的徽章,愣了一下,久远的记忆被唤起。
“这是你曾经在荆棘的个人徽章。”
司辙点头,也是之前给了江宴又被原物返还的东西。
他说:“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想来想去,还是想送给你,哥哥,这次你可以接受吗?”
江宴伸手接过了那枚徽章,虽然时隔许多年,上面的图案依旧很新。
坚韧的荆棘野蛮生长,精致的花边点缀,印刻着荆棘的英文名字,下方是一把小吉他,徽章背面还有一个名字:waking。
或许很多年后,大家都会渐渐忘记曾经这个成立三年就匆匆夭折的乐队。
但是那段时光,依旧是司辙最宝贵的青春。
江宴摇头,“我不要。”
司辙一怔。
江宴跪坐在床上,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我替你保管好不好?”
“因为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我想跟你分享,却不能据为己有。”
司辙脸上的神情松动,轻轻刮了一下江宴的鼻子,“吓我一跳哥哥,我以为你又要拒绝我。”
虽然这话也算是拒绝,但,司辙听得很舒心。
“可我想给你,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给你一半好不好?”
“这样子就是我们共同所有了,然后,交给你保管。”
江宴点头,“好。”
“那我把它放在这个盒子里,我也把我的宝贝分你一半,以后这个就是我们共同的回忆了。”
司辙莞尔,跟他一起把徽章放了进去。
感觉像是在做一件很浪漫,很庄重的事。
虽然这好像只是很小一件事。
他们把盒子放到衣柜上方,而后又关了灯,上床睡觉。
江宴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低沉温和的嗓音,给他述说自己在那个小山村的遭遇。
不过江宴没听几分钟就睡着了。
司辙停止了讲故事,在他额头亲亲,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把江宴周身都温暖地包裹着。
江宴没想到他和司辙这么快就会迎来一场小别离。
翌日下午司辙下班,江宴最近工作已经不太忙了,就做好饭菜在家等着他。
看到司辙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司辙抱着他亲了亲,闻着桌上飘香的菜,觉得有些饿了。
“辛苦了。”
江宴摇摇头,平时司辙给他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他偶尔做一顿,确实算不上辛苦。
两人一起洗手吃饭,安静而温馨地享用完这一顿,司辙去厨房洗碗,江宴来帮忙,司辙说:“我洗吧,你歇会儿。”
江宴便从背后抱着他,脑袋搁在他后背休息。
司辙笑了笑,低头继续洗碗,一边问他:“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啊?”
因为单黎和陆淮明天就要走了,他们这两天都没有到处跑,只在公寓里待着休息,闲暇的时候,江宴就去隔壁找他们打打牌。
江宴说完,又问他,“你呢?”
司辙手上微微顿了一下,把洗干净的碗放到沥水架上,转头看着他,“宴宴,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一下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