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要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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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饭桌上有些沉闷,江宴感觉到司辙很不开心,可能是生他的气了。
是因为他说了他迟早会回家吗?
可是,这不是事实吗?
难不成司辙还要抛下一切,陪他在潮州定居一辈子?
江宴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司辙又不是普通家庭的人,怎么可能陪着他这么任性,况且,他也不想要一个人为他放弃这么多。
晚上回到公寓,单黎还想跟江宴说话,却被陆淮拉了回去。
江宴跟司辙一前一后进了门,换了鞋。
司辙把暖气打开,又去卧室拿衣服。
江宴看他不说话,摸了摸后颈,心里有些不舒服。
司辙从来没有对他冷战过,但是他知道司辙因为什么生气,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跟司辙好好谈谈。
江宴看他拿了睡衣出来,想说什么,就见司辙拿的是他的睡衣。
他把衣服递给江宴,“你先去洗澡。”
江宴有些意外,但还是哦了一声,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
“等下。”
江宴又站住,明明觉得自己那么说好像并没有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司辙的时候却还是有点心虚。
司辙拿起床边的发圈,绕到江宴身后给他把头发绑起来。
“可以了,去吧。”
江宴觉得更心虚了,还有点难受。
司辙好像还在生气,但还是会让他回来先洗澡,会帮他把头发绑起来怕沾湿了水。
他是不是,不该说那些话。
或者,应该先跟司辙商量的......
江宴去浴室洗了澡,洗得干干净净出来。
司辙坐在床边看着手机,看到他出来,拿上浴巾往浴室走。
江宴拉住他的手,小声说:“你等会儿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司辙停顿了一下,点点头。
江宴便也坐在床边等着他。
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有心事,司辙洗得很快,江宴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拖鞋发呆,也没发觉他出来了。
直到司辙裹着浴巾出来换了睡衣,江宴依旧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辙走过去,把他抱起来。
江宴吓了一跳,但看到是他,随即就放松了警惕。
司辙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在他身边坐下,嘴唇却紧抿着,没有往日的欣喜。
江宴揪着被子,小声说:“抱歉,我应该先跟你说清楚的。”
司辙嗯了一声,“说什么?”
江宴说:“我当初过来的时候就打算在潮州定居了,不会回越城和榆水,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顶多过年过节和我妈回去看看亲戚朋友,这是我的打算。”
“嗯,还有吗?”
江宴想了想,又说:“你当初跑这么远来找我,还陪了我那么久,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感谢你,”他垂眸,声音没有了之前在陆淮他们面前时那么从容,“但是我知道你跟我不一样,你早晚是要回去继承家产的。”
“你要是回去,也没关系,有时间就来看看我,没时间的话,”他咬咬唇,“这段时间的陪伴我已经很开心了......”
司辙沉默着一直没说话,但是直到江宴说最后一句话,他才有些控制不住地问:“没时间,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分手?”
“我没有要跟你分手,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江宴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个都是以后的事,我们现在......”
“你说完了吗?”司辙问他。
江宴愕然,讷讷道:“说完了,应该......”
司辙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他,“那可以听我说吗?”
江宴点点头。
司辙说:“首先,我不会离开你,其次,我不会跟你分手。”
江宴想了想,觉得司辙可能是还处在恋爱上头的时候,所以对那些潜在的问题会选择下意识忽略。
但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对于恋爱中遇到的可能性风险,应该有一个大致的预防,这才是对双方负责的体现。
江宴说:“我知道,司辙,我也不会无缘无故跟你分手,我是说我们以后可能会遇到一些难以应对的问题,我们应该做好准备,不是吗?”
司辙问他,“难以应对的问题?你是说你在潮州定居么,我以为这个我们是我们默认的共识。”
江宴抬头看他,“你知道?”
司辙点头,“我知道。”
司辙继续说:“至于你说的我要回越城的事,我在来找你之前就已经把一切打点好了。”
江宴哑然,“打点好了......是什么意思?”
司辙轻轻撩起他耳边的发,别到耳后,“意思就是我不会跟你分开,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要在潮州定居,我就跟你一起。”
江宴觉得荒谬,“怎么可能,你家里还有那么多产业,你家里也不允许你这样吧......”
司辙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这几个月都在公司忙什么吗?”
江宴听他这么说,隐隐有了猜测。
司辙说:“我跟我爸商量好了,潮州这边发展比较好,我打算把一部分产业迁到这边来,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忙一些产业落户手续和迁移工作。”
江宴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他只是猜到司辙在这边忙的可能也是自家公司的事情,却没想到,他居然把业务搬到这边来了。
江宴张了张口,有些难以置信,“是因为,我?”
司辙眨眨眼,嗯了一声。
他低头,抵上江宴的额头,“所以听你说要因为这些事情考虑到跟我分手,我真的很难过。”
司辙没有大吼大叫,没有冲动暴怒,而是坦诚又委屈地跟他说,自己很难过。
他说:“宴宴,自我跟你在一起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要跟你分手,因为我觉得,只要你喜欢我,那些所谓的各种问题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我可以努力克服一切障碍。”
“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直到我死的那天。”
这些话从来没有谁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甚至让江宴觉得有点不切实际,真的会有人爱他到死的那天么?
或许再年轻个三四岁,他都还会相信,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誓言这种东西,只在最深爱或是最需要谎言的时候能随意出口。
他拿起过,好不容易放下。
很重,重到他不敢拾起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