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仅有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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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辙打开衣柜,将柜子里的衣服大大方方展示给他看,“这里是一些底衣,那边是裤子,下面那层是毛衣,睡衣你有喜欢的也可以穿。”
“抽屉里有内裤,但是没有你的尺码,我一会儿给你买回来再穿,你可以先穿着我的衣服,累了就再睡一会儿,我先给你换床单。”
说着他就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床被准备换上。
床单虽然是才换的,但是也沾染了他们昨天留下的气息,他怕江宴睡上去会不太舒服。
听着司辙把一切都考虑得面面俱到,江宴真的有自己在被认真照顾的感觉。
不是从前那种因为性格温柔能照顾到身边任何一个人的细心,而是作为喜欢的人,作为爱人,给予的最特别的,唯一仅有的偏爱。
江宴今早扬起的嘴角几乎就没有下来过,但是此刻他还是忍不住笑。
那种心在一点点被填满充盈的感觉,让人仿佛置身一团温和软茸的棉花里,轻盈而温馨。
江宴帮着他一起换干净的床单,目光在他的衣柜里扫过,笑意渐渐收敛了几分,突然问道:“你这里面,有没有不能碰的衣服?”
司辙疑惑抬头,“什么?”
江宴知道自己有些问题可能问得莫名其妙,但是有些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留下的印记可能永远无法抹去,带给他的习惯和影响也或许会伴随着他的一生。
因此他只能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以防再次受到同样的伤害。
江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就是有没有什么特别珍贵、有特殊记忆的,我需要避开的,不能随便碰的衣服。”
他越说越小声,“除了衣服,其他也是......”
虽然内心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不是不相信司辙,只是内心下意识的,趋利避害的想法驱使着他这么做。
但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同样也在害怕,害怕伤害到司辙,也害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司辙这次终于站起身,看向他。
单黎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些事,突然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知道了江宴这么问的原因。
随即走了过来,轻轻将他抱住,没有询问他的奇怪,没有质疑,也没有不耐烦。
司辙轻轻拂过他的脸,捋了捋他耳畔的发,看着他说:“最珍贵的,最易碎的,最喜欢的,都在这里了。”
江宴心尖颤了颤,抬头看着他明晰锐利的眉眼,此刻却是那么认真和坚定。
“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你。”
“我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碰,包括我的滑板、我的吉他。”
“包括我。”
江宴紧抿着唇,鼻子有些发酸,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仅仅这样还是觉得不够,他回抱住司辙,努力够到他的唇,在他唇角又亲了亲,这次不是逗弄不是讨债,是感谢,是喜欢。
司辙很好,好到能守护住他所有易碎的小心思,并且让它一点点治愈温暖起来。
亲完之后,他又觉得不好意思,才跟司辙确认关系,一个早上就没羞没臊地亲来亲去,司辙会不会觉得他太放得开了。
然而随即司辙就低下头追随方才那道柔软的触感,想要继续。
江宴连忙推开他。
发觉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二十三岁的处男A,是真的很饥.渴。
司辙被他推开,神情显得有几分委屈,似乎是在想为什么男朋友不给他亲了。
江宴连忙顺顺毛,“我肚子饿,还要去洗澡,再亲下去,都到中午了。”
司辙这么一听,也顾不上亲不亲了,赶紧把床单被套换好,穿上外套出门去买早餐了。
江宴等他走后,才好意思在一堆衣服里面找衣服。
司辙要买早餐,还要给他买衣服,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可以慢慢洗。
江宴在一堆衣服中挑了一件睡衣。
衣衫很宽松,加上司辙比他高很多,江宴穿上甚至能到大腿的位置。
可是内裤穿不了,他只能将就先穿下这件衣服,反正慢慢洗好之后,司辙差不多也要回来了。
江宴拿着浴巾往浴室走,心情很好,甚至还哼起了歌。
他也就是随便哼了哼,也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
热水氤氲在室内,江宴打开了换气扇,闭着眼舒舒服服地站在淋浴器下方。
“
答应扮好路人角色却卑劣想牵你的手
撒的谎都成了自作自受
从什么时候起,我不敢再看你眼睛
当我望向你时,里面藏着万千繁星
当星星陨落,你又在为谁哭泣,我该有自知之明
可那句话,我还是想告诉你
在无数个镜花水月里
你是真实的唯一
......
”
江宴哼着哼着,突然停住了。
他一向对音乐不是很敏感,听音乐只知道好不好听,跑不跑调,旋律难不难记,记得住就能哼两句,记不住就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这首歌,他曾经很熟悉。
这是司辙曾经的唱过的歌,也是他的歌。
当时他去现场听过的。
记得当时因为他唱得很有感染力,让很多人心绪难平。
他那时候虽然不想让司辙沉湎于失恋的痛苦中,但是他有时候心情不好,也会听听那首歌,久而久之,也会唱几句。
直到这一刻,他清晰地记起。
这首歌叫《难寻》,是司辙为他写的,为他而唱的。
从前听着歌里的词,只觉得是别人的故事,偶尔难过时,或许会共鸣。
但是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这里面的主角,是想要表达心意的对象。
他从前知道这首歌是为他写的之后,就不敢再听,因为他无法回应这份感情。
可是现在,他直面回应了司辙的感情,明白了他感情里包含中的那份炽热和真挚。
记忆在心里倒灌了一把酸涩的水,隔着遥遥时光蓦然回望,他发现在自己错爱一个人五年的时光里,也有一个人默默爱了他五年。
司辙在外面给江宴买了新衣服和早餐,提着大包小包进门。
看到浴室早已经空了,司辙把新衣服放在沙发上,又把早餐一并放在茶几上,刚准备喊江宴,门就从里面打开。
江宴揉着眼睛,穿着他的睡衣,站在门口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