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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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大见狐狸生气，赶紧解释道:“当然有吃饭，再给我点吃的，我肯定全都能吃回来。”
灰色狐狸很不情愿，但看他一脸真诚的恳求，灰色狐狸还是答应了。
王德大手里拿着唯一交换来的两只野兔子，走进村子里，附近的村民看到了，都很好奇他从哪里抓来的？
要说上山打猎，也就村子里的吴猎户有这个本事，其他人根本不怎么去山上。
就在这时，吴猎户出现在他面前，看到他手里的野兔子，质问道:“这兔子你是从哪来的？”
王德大一时间清醒了很多，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答应过灰色狐狸，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不然以后就得不到吃的了。
“怎么不说话了吗？是不是你偷了我放在山上的兔子套？”
吴猎户的心情很不爽，上去推了一把王德大，就这么不轻易的一下，王德大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屁股坐在地上。
周围的村民听到外面的动静，都跑出来看热闹。
只见吴猎户捡起地上的野兔子，王德大急眼了，过去抢，大吼道:“还给我，这是我的。”
“放你娘的狗屁，这都是老子的。”
吴猎户与他抢来抢去的，这一来二去，他抓住王德大的衣服，用力一拽，就听嘶拉一声，他的袖子被扯坏了。
下一刻，村民们就看到他胳膊上露出了满是针口的洞，密密麻麻的，全都紧凑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吓人。
就仿佛他的胳膊上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看。
村民们对此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这孩子是被什么人虐待了吗？”
“这胳膊也太吓人了，这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吗？”
“王家小子最近都在干什么？半袋粮食，这么久了，早就吃完了吧？”
吴猎户也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的胳膊有那么多的洞，就跟马蜂窝一样，这些洞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王德大急忙捂住自己的胳膊，不希望被其他人发现。
趁着吴猎户失神，他跑上前拿起野兔子就跑，只听吴猎户在他身后大喊，说的是什么，他也没有听清。
一路狂奔到家里，关上门的那一刻，他依旧是无法平复内心的恐惧，当时村民露出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与不解，这些人犹如在看一个怪物。
王德大看着胳膊上大大小小的洞，捂住自己的脸哭了起来，这些都是与灰色狐狸作为交换吃饭的口粮。
弟弟还在屋子里，他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弟弟正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他将野兔子剥皮洗干净，放在火上烤，肉香味随即响起，王德二从睡梦中醒来，盯着野兔子直流口水。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眼睛看向王德大，说:“哥，你瘦了吗？”
听到弟弟的话，王德大顿时瞪大双眼，想起了被灰色狐狸嫌弃的场景。
“这两个野兔子你吃吧，我不吃了。”
他弟弟虽然年纪小，但也分得清是非，再这样下去，恐怕王德大会被饿死，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出事。
“德二，听话，把这些都吃了，你还饿着肚子呢！”
王德大递给他一只野兔子，王德二强忍着饥饿，推了回去说:“我不吃了，哥吃，哥哥都瘦了。”
“没事，哥不饿，你吃。”
王德大与王德二俩人推脱，推来推去的，兔子肉也跟着掉在地上。
也就在这一刻，王德大怒了，大吼道:“我让你吃你就吃，哪里有那么多废话，不要命了吗？”
王德大的一声怒吼，吓得王德二愣住了，随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德大捡起地上的兔子肉，拍了拍上面的土，塞进他的嘴里。
“吃，只有吃了这些，你才能活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死。”
王德二感觉自己的哥哥变了，变得有些陌生，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他，但通过火光，他看到的不是哥哥的人脸，而是一张鬼脸。
那是一个人只有在将死的时候，才会呈现出的一张脸，当初父母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双眼无神，眼眶塌陷，皮肤焦黄，没有一点血色。
“哥，你吃点吧？”
王德二将肉放在他面前，听到弟弟的句句恳求，王德大拿起肉，将半块兔子肉全都放进嘴里。
夜深人静，他趁着弟弟睡着，起身离开了屋子。
他将门小心的关上，外面飘起了雪花，王德大毫不在乎的走出院子。
殊不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吴猎户，他今天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一开始以为是王德大这毛头小子偷了自己的战利品，可当他拿到兔子的时候，发现这些兔子都是被咬死的，而且很像是狐狸的咬痕。
他当初走南闯北，跟着部队打鬼子，也遇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诡异事。
想起他胳膊上的洞，吴猎户知道，这王家小子是摊上事了，很有可能被山中的鬼怪给蛊惑了。
所以他一直蹲在他家门口，等着王德大出来。
一直到深夜，他还以为这小子不会出来了，本来想回家睡觉，但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就看到王德大出来了。
“我今儿就要看看，你究竟是要去哪里？”
三更半夜，谁家没事往山上跑，这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事。
吴猎户也没有惊动他，只是悄悄的跟在他身后，越过一座山，在山的背后，有一个小山洞。
王德大就进了这个山洞里，当时吴猎户就在旁边看着，只听山洞里传来王德大的声音。
“再给我点粮食吧？”
灰色狐狸:“不给，你现在已经没用了，等有血了再来吧！”
王德大舔了舔嘴唇说:“没有吃的，我和弟弟都会被饿死，到时候你也没血喝了。”
灰色狐狸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那些吃的都给你弟弟了，他现在的流油，身上肯定有更多的血。”
“倒不如把你弟弟叫来，用他的血来换口吃的。”
王德大听完，急忙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我弟弟还小，他承受不住的。”
灰色狐狸管不了那么多，阴沉着脸说:“不想用你弟弟来换也可以，但这一次，你要用你的命。”
“我的命……”
王德大露出惊恐的表情，只见灰色狐狸跳到他肩膀，张开嘴咬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