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真不愧是陆柏平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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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美好的七夕夜,并不平静。
#纪思承家暴男#
#纪思承退出娱乐圈#
#纪思承被刑事拘留一年#
......
一夜之间,这些话题不断涌现。
次日清晨,时年年发博:
-千言万语不知道该说什么,非常感谢@成以律师事务所官方 对我施以援手。
在此,我要特别向我的代表律师陆予程致以诚挚的谢意。
当我求助无门之时,是陆律师选择相信了我。
他是一名优秀且有责任心的律师。
祝愿陆律师和他的律所前途似锦,继续维持正义。
[感谢陆律师帮助年年沉冤得雪]
[感谢@成以律师事务所官方]
[年年受委屈了,还好遇到了良心律师呜呜呜]
[年年以后好好生活呀,远离渣男]
.......
看到这里,陆予程抿唇一笑,关上了手机。
朝阳透过缝隙挥洒屋内,他起身把窗帘拉开,一瞬间病房内变得格外亮堂。
敲门声响起,陆予程回道:“请进。”发觉嗓音已经恢复正常了。
方思音这才从门外探出头,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来,“陆予程,你还好吗?”
看到是她,陆予程下意识皱了下眉,捂着头坐在沙发上,“没事。”
方思音把买来的鲜花放到床边,又提着保温饭盒放到茶几上,“老董说你前段时间没怎么好好吃饭,这个是我亲手做的,饭菜都很清淡。”
陆予程看到面前的一碗黑米粥,陷入了沉思。
林以怀最喜欢喝黑米粥的,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方思音注意到他的目光,旋即把勺子递给他,陆予程没接,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疏离感。
“以后这些事情老董来就行了,我想吃什么会和他说。”
他能看得出来方思音的心思,斟酌了一下语句,“我们只是同事,希望你以后能把心思放到工作上面。”
“你别误会啊。”方思音不懂装懂,无辜地说:“我只是想着作为同事,还是要关心一下陆律师的身体状况。”
“不用。”
陆予程懒得跟她掰扯,心情莫名有点烦,就起身离开了病房。
——
董闻亮昨天苦口婆心地劝他休养半个月,但他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边走边给董闻亮打电话。
“老董,我跟你讲,时年年的赔偿款——”
话还没说完,“滴”的一声,电话挂断。
“......”
接着,董闻亮的消息发来:【别跟我谈工作,好好休养吧。从现在起,我把你的电话拉黑。】
陆予程点了个“无语”的表情包发送,聊天页面立马出现红点。
......还把他微信拉黑了。
“操!”
陆予程低骂了声,无奈地收好手机,往人少的地方散步。
住院部后面有个花园,风景还不错,有几个老人围在一起下象棋。
他好奇地去凑热闹,站在一个白发老人后面分析着他的棋路,陆予程很懂这些棋类,都是陆柏平教出来的。
白发老人握着手里的“马”正准备去吃对方的“象”。
陆予程急忙阻止,劝说道:“快看看你的将军,你走这一步,对方的小兵就把你老窝给端了。”
白发老人这才把注意里转回自己的棋盘。
刚刚他太着急攻击对面,却没注意到敌人的小兵就在自己将军的旁边,只要他再走一步,他就输了。
老人很听劝,瞬间改变策略,反败为胜。
陆予程冷静地分析着对方的套路:“用各种将士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殊不知早就有小兵潜入敌营。”
“这招叫做调虎离山之计。”他得意洋洋地说:“对方想一窝端,所谓擒贼先擒王。”
老人们都恍然大悟了一下,赞不绝口地说:“后生可畏啊,小伙子。”
倏然,跟白发老人下棋的对手响起掌声。
那人身着病号服,带着一顶棒球帽遮挡住大半张脸,应该是位中年男子。
“看来老陆把你教的不错。”中年男人稍稍抬起头,眉眼间透露出文人的柔和,“真不愧是陆柏平的儿子。”
陆予程的目光定了几秒,有些意外,“林叔叔?!”
“是我。”林正辉笑了笑,从石墩子上站起来,跟围观的人交待:“我输了,不玩了。”
故人相逢,两人不谋而合地在花园散步。
陆予程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说哪句。
初晨的阳光愈发刺眼,林正辉压低了帽檐,瞅了一眼他的病号服,“你也生病了?”
陆予程唇角微扬,轻飘飘地说:“最近超负荷工作,有点低血糖,不小心晕倒了,就在这里了。”
“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呀。”林正辉意味深长地说:“否则到我这个年纪就有的受了。”
“我会注意的。”陆予程点头应声,反问道:“那叔叔您又是怎么回事?”
林正辉敛眸,犹疑了一下,又笑着说:“跟你一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走到一个长椅边坐下,继续话家常。
“以怀....她也在南璋吗?”林正辉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陆予程就等着他这句话,据实相告:“她在江华实习,我来南璋创业,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他刻意放缓语速:“怀怀她实习的工作是翻译。”
林正辉仔细听着,还在一旁跟着点头,“挺好的,你们两个都是有出息的孩子。”
陆予程沉声道:“叔叔,您不打算回去看看她吗?”
林正辉低着头,淡然一笑:“回不去了,以怀过得好就行,认不认我这个父亲都无所谓了。”
陆予程保持沉默,也能够看到出来他是想女儿的。
“对了,记得不要跟以怀说见到我了。”林正辉拍了拍他肩膀,岔开话题道:“好小子,明天要不要跟我来一局?”
他这还是不甘心刚刚输了棋呢。
陆予程欣然应声:“可以啊,林叔叔想什么时候玩,我就什么时候奉陪。”
“......”
一个星期内,陆予程什么都没做,就是每天来后花园陪林正辉下棋。
他身体早就休养好了,而林正辉似乎并不是短暂的住院,倒像是在这常住的。
准备出院的当天早上,陆予程通过多番打听找到了林正辉的病房。
当时他站在病房门口就看见一群医生和护士围着林正辉。
里面的护士也似乎发现有人在外观望,就出来问他:“你是他的家属吗?”
陆予程迟钝地应声:“我是他邻居,这几天在医院碰见了他,不知道这位叔叔得了什么病。”
护士哦了声,哀叹道:“他啊,一个月前来我们医院体检,查出了癌症,现在正在实行化疗。”
“......”
闻言,陆予程的瞳孔紧紧凝滞,磕巴地问:“癌...癌症?”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中期肺癌。”护士皱眉道:“这位患者好像没什么家属,自从住院都是他一个人,太可怜了。”
陆予程站在门口,无意间瞥见林正辉把平日带的帽子取下,他已经没有头发了。
心底涌现一股凉意,陆予程形容不了当时的心情,听到那个消息,就像沉溺在水里那样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