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惊喜还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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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下课铃响了。
陆衡递交了自己的作业，拿出饭盒，走出了教室。
“铃……”
上课铃响了。
陆衡回到了教室，将饭盒塞回抽屉，拿出了课本。
“陆衡，班主任找你！”
黄斌经过陆衡的身边，小声对他说道。
陆衡心里咯噔一下，疑惑顿生，找我？会是什么事呢？
带着不解，陆衡走出了教室，向班主任办公室走去。
班主任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了。
“老师，您找我？”
陆衡连忙打招呼道。
“嗯，”班主任应了一声，脸上却阴云沉沉。
陆衡突然明白了什么，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说吧，”班主任迟疑了下，还是开口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什么啊我？”
一股冤屈感立刻笼罩了陆衡，仿佛那像一个黑洞，将他牢牢吸了进去。他想挣扎，却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
“你还不承认吗？”
班主任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愤怒之色，目光如剑般直刺陆衡。
“承认什么？！”
若是换在几天前，陆衡这会儿恐怕已经哭出声了。
“我可是亲自在你抽屉里发现的！”
班主任的怒意又涨了几分，声音冰冷冰冷的，音调也提高了几分，“你还想抵赖？”
“你说我偷了黄斌的钱？”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班主任说出来，陆衡仍无法接受，“这怎么可能！”
“那这钱怎么解释？”
班主任目光冷冽，声音中愤怒的意味已清晰可辨，“还是说，你觉得我在撒谎？”
“没……我没有！”
陆衡已经百口莫辩了，只剩下连连否认，“我没偷！”
“还不承认！”班主任的怒火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正要发作，可不知为何，稍微愣了下，又将那怒气强压了下去，语气突然温和了许多。
“我知道，你的家庭条件不好，这也是我一再给你机会的原因。你就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你不想想，你妈妈知道了会有多伤心？”
“我……”
一提到妈妈，陆衡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疼，在眼中转悠了半天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地流了下来。
“我答应你，”班主任见陆衡哭了，心也软了下来，语气更加柔和地说道，“只要你主动承认错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人难免会犯错，但重要的是要敢于承认，勇于改正！”
“我……我没有！”
陆衡抹了一把眼泪，他知道，班主任不坏，她说得也没错。但他没做的事情，需要承认什么？那是什么道理？他做不到！“我真没有！”
“你……”
班主任的怒火再次蒸腾起来，她也不知道该怎样感化这“冥顽不灵”的学生了。
“好！”班主任顿了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把拉起了陆衡的手，“那你和校长去解释这件事吧！”
“我……我没有！我不去！”
一说校长，陆衡心中一阵慌乱。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此刻的自己竟会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牵着，拖着，拽着走向屠场……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解、绝望与恐惧，仿佛自己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言一行都被人掌据。
不！不能！
一股潜意识的抗拒悄然猛生，他惊慌地、慌乱地，本能地想要挣扎！
“啊！”
一声惨叫震彻了整个走廊。
“怎么回事？”
正上着课的数学老师是个男老师，听到班主任的叫声立刻冲了过来。
见到慌张失措的陆衡，以及捂着眼睛的班主任，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艹你个王八羔子！竟敢打老师！”
数学老师抬手就给了陆衡一记耳光。
似乎一巴掌还不解气，对着已是踉踉跄跄的陆衡又补踹了一脚，“艹！”
陆衡的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的，慌乱得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任由得那巴掌扇来，又任由得那脚踢踹，也任由得身体躺在了地上。
“算了！”
班主任缓了过来，拉住了还想要动手的数学老师，冷漠地说道，“帮我带他去校长室吧！”
陆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校长室的，不知道是被拖着？被抬着？还是被拽着。
只知道，地方换了，人换了，但内容却好像基本一样。
换了一个人怒不可遏，换了个人更高声地呵斥，换了个人掌掴脚踢……
“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学校！”
作为收尾，校长狠狠踹了陆衡一脚。
随后，陆衡只听到身后的门“哐当”一声，关住了。
她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漫无目的地从地上爬起，又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自己该往哪去，随便找了个地方，随意地躺了下去……
“我靠，你小子在这呢！可让我好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张肥大的脸挡住了陆衡的视线。
胖子满脸堆笑地看着陆衡，这才发现他脸上红肿未消，赫然两个大手印，也不知是谁的杰作，“这……这咋回事啊？”
“走开，别烦我！”
陆衡稍微缓过了神，却不想搭理任何人。
“呵呵，”胖子完全不理会陆衡的态度，自顾自地一屁股坐在了陆衡边上，笑道，“放你抽屉的钱，你不会还没发现吧？”
“钱？”
陆衡心中一凛，一屁股就坐了起来。“什么钱？”
“就是曾经管雷武要回的钱啊？”
胖子笑嘻嘻地说道，“你不知道，昨天又让我遇上他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陆衡说着，心里却渐渐感觉有些明白了起来。
“那小子，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的，可见你把他打得有多惨！”
胖子难以掩饰心中的得意与喜悦，继续说道，“他还以为，我是你派去收他账的呢！哈哈哈……我啥都没说，那家伙就把钱给了我，叫我把钱给你，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叫到咱都绕道走！”
“他给了你多少？”
陆衡眼中突然放出了精光，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唾沫星子都快喷胖子脸上了，没等他说完便激动问道。
“五……五百啊！”胖子被陆衡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不……不够吗？”
“走！”陆衡猛地站了起来，拽着胖子就往校长办公室走。
陆衡的语气，胖子捉摸不透，他的行为，胖子更是搞不明白了。
“你这咋回事啊！”
胖子莫名奇妙，这若要是以前，若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动手揍他丫的了，当此刻，他却是像自己犯错了般，疑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陆衡激动得无心去做太多解释，手上的力道都忘了控制——当然，此时的他还未意识到自己力量的改变。
“诶，你等等，哥胳膊要掉了！诶，诶！”
这天，九中出现了一大奇观。年纪的小霸王被一只菜鸡拖着走，一路鬼叫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