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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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草并没有觉得沈茵的问题有任何不妥,娴妃娘娘生育了大皇子,而玉贵人怀有身孕,在这后宫中,宠爱是一时的,只有子嗣才是最要紧且能长久。
芯草心中火热,知道沈常在问她这些话,是想把她当自己人用,于是越发恭敬。
“小主,娴妃娘娘膝下有大皇子,皇上一月至少有一次是去娴妃娘娘那里的。”
芯草没有明说,沈茵大概猜出来娴妃娘娘并不受宠,皇上去娴妃娘娘那里多半是看在大皇子的份上,皇室中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自古都是一体的。
“至于玉贵人,小主,玉贵人是宫女出身,却颇得皇上宠爱,皇上还赐了长乐宫给玉贵人独住,宫中独住一宫的,只有皇后娘娘,娴妃娘娘,还有德妃娘娘。”
“那这玉贵人的确很得皇上宠爱了,贵人的位份独住一宫。”沈茵微微有几分惊讶。
芯草轻声道:“玉贵人还想出了很多新奇的东西,送给大公主玩,不仅得皇后娘娘看中,还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睐。”
沈茵眼眸微垂:“给皇后娘娘请安时,皇后娘娘说太后在宝华寺礼佛。”
“是的,小主,听闻原本太后娘娘想带玉贵人一同前去礼佛的, 只是太后娘娘临行前,太医诊脉诊出了玉贵人怀有身孕,这才没一同随太后娘娘去祈福。”
沈茵点了点头,垂眸不语。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颐和轩。
茜草迎上前:“小主回来了。”
“嗯,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一个人歇一会。”沈茵对两人摆了摆手。
茜草和芯草对视了一眼,一齐退出了房间。
沈茜见门彻底合上后,她连忙从衣领内拿出了自幼佩戴在身上的母亲去万佛寺求来的开光平安扣,紧紧攥在掌心。
深深吸了几口气后,沈茵缓缓平复了情绪。
听芯草所言,玉贵人定然是与常人表现无异,才会得到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青睐,甚至还得了皇上的宠爱。
那道女声,她基本能确定是玉贵人的心中所想之言。
她居然能听到玉贵人的心中所想,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那么,另一道声音是什么呢。
它为什么能判断皇上对嫔妃的爱慕值,判断的依据又是什么。
玉贵人说她是替身,流产又丧子,可她现在都没有开始侍寝……都没有怀孕,何来流产一说。
难道说,玉贵人说的是她今后的事?
可玉贵人又是从何处知晓的,是从那奇怪的声音来源知晓的吗?
还有最后,玉贵人说要毁她容貌,她究竟像谁……沈茵不由得抬手抚上了脸庞,心中思绪万千。
玉贵人说她要成为皇后,可皇上早已册立皇后。
她想成为皇后只有一个可能,要不皇后犯了重大错误被废黜,但且不说皇后,曹家和皇上的情分,就是为了朝堂稳固,皇上也不会轻易废后。
要么就只有另一个可能了,元后薨逝,可成为继后。
沈茵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入宫是为了争宠,但也是成为宠妃,至于成为皇后,她便是想都没想过。
沈茵一双漆黑的瞳孔,异常漆黑沉默。
门口传来敲门声——
“小主,传早膳吗?”茜草的声音柔和。
沈茵把平安扣重新收到了衣领内:“传。”
在后宫的日子,暗涛汹涌之上是平淡如常。
新人入宫侍寝第一夜,皇上宣了容贵人侍寝。
第二日请安,大家顾忌皇后,倒是平平淡淡过去了。
这次,玉贵人没有来,沈茵没有听到那奇怪的声音。
她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大概只有和玉贵人的距离在一定范围内才能得知她心中所想。
她原本还想多和玉贵人接触,弄清楚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不能贸然前去玉贵人所住的长乐宫,万一打草惊蛇可就不妙了,只能下次再寻机会了。
皇后左侧下首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听闻是德妃娘娘病重,皇上特许她闭门养病,所有请安都免了。
皇上一连招了三次容贵人侍寝,容贵人一时风头正盛。
沈茵和叶贵人一同前来坤宁宫请安的路上,便听到了不少酸言酸语。
容贵人坐在椅子上一张小脸苍白,低头间尽显柔弱。
娴妃嗤笑了一声,容贵人身体缩了一下。
“你缩什么,本宫会吃了你不成?”
容贵人闻言,都快哭出来了:“娴妃娘娘恕罪。”
“容贵人,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什么错,要本宫宽恕你。”娴妃的凤眸中流着一丝狠厉。
容贵人瑟缩着肩膀,不知如何回答。
沈茵垂下眼眸,容贵人不答便是对娴妃娘娘不敬,若是回答了,岂不是要承认自己真的犯了错,需要请求娴妃的宽恕。
沈茵心中有些诧异,容贵人是皇后娘娘的庶妹,娴妃居然会这么光明正大给人难堪。
容贵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娴妃嗤笑:“怎么?在皇上面前巧言令色,在本宫面前便说不出话来了吗?”
容贵人努了努嘴皮子,埋头不语。
还好此时屏风后,环佩相碰的声音响起。
皇后出来了,替容贵人解了围:“你们在聊什么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方才娴妃娘娘同嫔妾们在说容贵人近日颇得皇上喜欢呢。”宁贵人浅笑道。
娴妃瞪了宁贵人一眼,宁贵人嘴唇微抿,笑容略微有几分僵硬。
皇后娘娘望了她的庶妹容贵人一眼,神色莫名,随即挪开了视线。
“玉贵人,你不必时常来向本宫请安,现在要紧的是你腹中的龙胎要坐稳了。”
殿门口的玉贵人缓步走来,朝皇后行礼。
沈茵愣神间,再次听到了玉贵人的心中所想之言——
“我也不想来啊,还不是为了看看沈茵。”
“按照剧情,今天晚上皇上就会宣沈茵侍寝了,我得想个办法让沈茵不能侍寝。”
“等到其他新人嫔妃都侍完寝,沈茵还没有侍寝,肯定会被宫人苛待,到时候我再动点手脚,弄死一个不受宠的嫔妃还不是轻而易举。”
沈茵面色不显,指甲却险些掐破掌心。
她望着玉贵人那张风轻云淡,清秀动人的脸,顿觉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