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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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又同我扯了些宫里的规矩之类,这才放我离开。
我回王府住了几日,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碧云整日为我涂抹祛疤的药膏,只是无论是太后赏赐还是民间偏方都无济于事,我的额角到底还是留下的一道疤痕。
摄政王出征那日,给侧妃递了话,让她好好安胎养身子,也不必去送行,怕她情绪激动伤了孩子,侧妃只能写了信递了出去,然后老老实实的待在娘家,整日都不出府,甚至连太后派人去请还是三请五请,这才勉强松了口,收拾了些东西便住进了太后寝殿旁边的偏殿。
两人没事便凑在一起聊聊家常,相比于我,太后更喜欢侧妃,毕竟若是没有我这横插一脚,如今的摄政王正妃应该是她。
我正好乐得自在,太后不待见我,加上摄政王的嘱托,除了每月进宫一次去拜见一下,旁日里我便参加参加这家夫人的赏花宴,那家夫人新得的什么物件的品鉴宴,母亲偶尔也会让我回家小住几日。
摄政王走了大半个月才到了边地,写了家书让人递回来,我正瞧着,宫里头的嬷嬷便带着太后的口谕走进来,说是听说摄政王传了家书,要拿去宫里给太后看看。
我瞥一眼桌子上放着的两张纸,微微颔首。
只是这信上唯有问我是否安好之类,却无半点关于他人的信息。
‘吾妻安否,母后可有难为,今边地战事吃紧,蛮族杀我百姓,食我血肉,其心可诛,定要将其逐出,为夫一切安好’吾妻亲启。
我犹豫一会儿,瞧着嬷嬷取了信回去,碧云问我是否准备笔墨,粉黛打岔说他对小姐不好不写。
可我怕他分心影响战事,便还是写了些。
本想只写一个安好,只是想到他或许不仅想知道这些,便又另写了些琐事,西家的杏子已经挂梢,垂着煞是好看,城北又开了一家新铺子,卖些点心,味道与京里大不相同,想来许是南边的口味,只是价钱昂贵。
母后将侧妃接到身边照顾,也鲜少让我进宫,侧妃的肚子许是双胎,加上日常饮食精细,如今竟已有些显怀,太后喜不自胜,赏了好些东西,本想让礼部先拟名字,可侧妃希望由王爷取名,等凯旋而归时,路上可要想好孩儿的名字。
写完后我便让碧云唤了送信人来,将信交给他,然后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侧妃在宫里由太后照料着,没事便让太医来把把脉,听着太医说孩子强健有力,日后定是人中龙凤,两人便欢喜不已。
皇后那边偶尔也去看看自己的妹妹,原是按品阶和身份,侧妃该去瞧皇后的,可如今她肚子里有了摄政王府的第一个孩子,加上太后看重,更何况又是自家姐妹,自然是不拘于这些礼法的。
如今孩子尚未出生,各宫也早就送了布匹衣裳,还有些小孩把玩的玩意儿,想要早早巴结。
只是太后怕沾染些宫斗里头的脏东西,便让人都收起来,每日的吃穿用度都由人仔细查验后方才使用。
人一贯是会踩高捧低的,如今摄政王远在边地,侧妃被太后看重,接进了宫里,不过短短一月,府里便有些苗头,有些人竟开始敢说些踩高捧低的闲话,竟说我这个正妃不如侧妃,日后要站侧妃的队伍,说什么侧妃到时候生下长子之类,府里的掌家之权便要交由她手。
粉黛从侧院儿听到时愤愤不已,心道旁日里小姐对你们如此宽容,但凡是有事要回家几日的小姐便都拿上几两银子让人送他们回去,免得路上耽误时辰,可他们竟以为小姐好欺负,简直是太过分了!
回到自己院儿里同碧云讲后,两人商量一番还是决定委婉些告诉我。
我正小憩,闭着眼听她俩讲的愤愤不平,心里觉得有些暖意。
“此事我知道了,你去告诉管家,那几个嚼舌根子的,拿了奴契发卖出去,其他平日里有些苗头的,也减减他们手头的活计,月钱也减些,至于每个月从我私房里头出的那些赏银,至王爷归来前,不再发放,再买几个听话年纪小些的下人进来,我不敲打他们,倒是真拿我当泥人,没有两分脾气了”我眼睛都没睁,吩咐完后便睡了过去。
只是睡了不过两刻钟,便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
我睁开眼,让碧云伺候我穿了衣裳,简单梳了个发髻,这才施施然走出去。
正是那几个要发卖的下人,他们正在我院儿门口叫嚷,一旁的侍卫拉着他们,却又没有用什么大力气,只是瞧着仅仅阻止他们进我的院子。
我冷冷的瞟了几个侍卫一眼,他们这才加了力气,将人拉走了些。
可那些人污言秽语,出口侮辱我,说我不配当摄政王府的女主人之类。
“先伺候二十鞭子再发卖出去,价钱可以少些,但是这些人本宫要他们去那些最肮脏下等之地”我冷冷看着他们,用帕子掩掩口鼻,空气里仿佛有些污秽的味道。
“是”侍卫瞧着我面色不善,急忙将人塞了嘴拖下去。
如今天热,这二十鞭子下去,不死也得要半条命,加上如今蚊蝇众多,若是伤口被其趴附,恐要溃烂流脓,到时这条命保不保得住还得另说,几人呜呜咽咽的想要开口求饶,可嘴巴被塞住,只能无力的呜咽着。
管家让人都去观了现场,有些胆子小的竟直直昏了过去。
我懒得理他们,让人备了车,去外头的铺子瞧了瞧,买了些吃食,又回了娘家,拿给了那些侄子侄女,顺便东西还在娘家,我便又在府里多住了些时日。
几个孩子都吃的很是开心,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甚是有趣。
母亲瞧着我额角的伤疤,每每便落下泪来,让人拿了些祛疤的药膏却总也不见效,我宽慰她说许是我福气太胜,担不起呢,如今额角有疤正巧破了些福气,如今担得起,日后也定会越来越好的。
母亲说我就知道哄她,眼眶红了一圈,满是心疼。
说我生来合该就如此福气,多胜我都担得起,说太后贯是个偏心的,只心疼自己儿子,却拿别人女儿当草芥一般,若不是我不计较,她便要穿了诰命夫人的衣裳去宫里告状。
我急忙哄她,她这才又缓了缓脾气,同我说些家常。
哪个侄女又同谁家千金大闹,与谁交好,哪个侄子被留了学堂,夫子打他们掌心之类,惹得我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