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葬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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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里,陈兰的目光快速地在人群里打转一圈, 稳声说:
“贺唯悲伤过度,一度昏厥,身体太虚弱了,实在无法参与葬礼,大家见谅。”
此话一出,其他人无论心里怎么想的,都收起八卦表情,连忙迎合。
“应该的!身体要紧啊!望贺少爷节哀啊!”
“是啊!他们夫妻二人如此恩爱,贺少夫人也不愿看到他那样。”
司梦妍听着众人捧场,冷嗤一声,不过在姜曼曼的墓前,不欲与贺家人闹的不愉快。
但等葬礼一结束,司梦妍和秦逸冰冲到陈兰的前面,顶着贺喻冷刺的目光。
最后是秦逸冰率先开口,“贺夫人,贺总,麻烦您们告诉我 ,贺唯在哪?”
他们还有一笔账要清算,曼曼的死,他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司梦妍补上一句,“贺夫人,您别跟我说他伤心过度,我不信!”
陈兰有些叹息,也有些欣慰,起码曼曼真心相待的朋友们,没有让她失望。
“他的确因为某些事无法来到现场,至于原因,这个恕我不能告诉你。”她说。
司梦妍冷笑, “有什么事,能重要得过曼曼的葬礼!他不过是冷心冷肺,不在意罢了!”
“当初我就该拦住曼曼,不让她嫁给他!”她说着,不禁泪水盈眶。
陈兰看得出她对贺唯怨恨极深,喟叹,理一下她的领子,道:“我只能告诉你,曼曼和贺唯离婚了。”
说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拂过她的肩膀上的雪花,与贺喻走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
司梦妍才如大梦初醒,抽泣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她该欢喜还是该为曼曼感到悲哀。
这迟来的结果,能有什么用?
*
迈巴赫驶入半月湾庄园,在主宅门庭下的阶梯前停下。
陈兰二人下了车,佣人们精神紧绷,急忙向他们鞠躬问好,匆匆跑去忙活。
主宅右侧的游泳池里那一池血水,都成陈兰的阴影了,于是她便差人抽干水,砸了,准备改种树。
那里正围着一大批工人在干活,也许是受庄园内的气压影响,他们干起活来,都尽量对降低噪音。
陈兰瞥去一眼,一会儿抽回视线,这时,管家从门口快步迎上来,语气急促道:“少爷又开始闹起来了,保镖快拦不住了。”
陈兰呼吸一窒,顿时扯着贺喻的手,疾步走,“快!”
他们上到二楼,贺唯已经拖着伤腿,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在走廊和他们正面对上。
“小唯!”
陈兰压着眉梢,急冲上前扶着他,然而贺唯寒着脸,甩开她的手,宁愿摔在地,也不要陈兰碰他。
“别妨碍我!”他睨向她的眼神冰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贺喻在后一点,看到这一幕,当即浓眉低压,陡然靠前就兜他一脸子,俯视煞气重重的贺唯,他气势毫不相让压回去。
贺喻说:“她是你母亲,注意你的态度!”
贺唯只是冷嘲看贺喻一眼,蓦地暗下眼,“滚!”
贺唯撑起身要走,陈兰腿一跨,挡在道上,面上的心焦都散了一干二净。
对他的怨恨早有心理准备,且看贺唯仍旧一脸固执癫狂的样子,她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做法。
“你要去哪!”陈兰凉声道。
“找曼曼。”
“我再说一遍,曼曼死了!而且今天是她下葬的日子,你是找不到她的!”
陈兰声线不冷不淡地简诉。
可贺唯不信。
“你骗我!曼曼没死!她一定是生气躲起来了!我肯定能找到她的!”
贺唯固执己见,抢声反驳她的话,踉跄着步伐,就要绕开她走。
陈兰手一张,“回房!”她冷漠地指着房间。
他犟着什么都不说,又避开陈兰伸过来的手。
刚颤巍巍迈开一步,贺喻的手猛地箍紧他的手臂,直接拽扯着走,一点都不惯着他。
贺唯挥动手臂,撇不开手臂上的手,反被拉个踉跄,未完好的双腿一软,倒下,更使不上力。
没外力影响,贺喻拽得更加的得心应手。
贺喻扯着贺唯的样子就像拖着一个沙包,陈兰在后头瞅着,翕动有些干崩的唇瓣,想说些什么。
想一下,觉得是得给点苦贺唯尝尝,别整天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自大狂妄。
贺喻一进房,像甩包裹似的,撇下贺唯,命令房内的保镖,把贺唯绑起来。
保镖有一半是归属贺喻,但另一半是奉贺唯为主的下属。
顿时两角逐斗,面面僵持,贺喻没耐心等下去,出声招来走廊外的保镖,多数对少数,局面一边倒。
后面贺唯气红着眼,被绑在床上。
陈兰在门口看上一眼, 不忍心再多看,站在走廊围栏,俯瞰着楼下,连番周辗几天,她面容憔悴,似乎沧桑了不少。
贺喻出来,侧看过去,发现她的额角间几天就长了不少白发,骤然心疼不已。
他走近,揽过她的腰,俯首道:“接下来,全交给我 ,小猫就不要再管了,好吗?”
陈兰疲顿偎在他怀里,仰头看他,“可我不放心。”
贺喻圈着她,温声说:“信我。”
话锋一转,他又道:“你也看到了,不完全摧毁他的意识,即便催眠了,不久他自己又恢复了。”
正因为陈兰总是狠不下对付贺唯,每每都让他小心点,催眠不牢固,贺唯才会一遍遍地恢复记忆。
”这种温吐的方法,除了浪费时间,完全达不到效果的。“他总结地说。
陈兰在他一句句分析中,微垂下眼,扣着光滑的指甲,她何曾不知呢,只不过是没忍得下心罢了。
半虚着眼眸,姜曼曼绝望的面孔和贺唯固执痴狂的样子交织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最后,她沉默半晌,该是下定决心了,点头答应了。
“小猫真乖。”贺喻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发顶,搂住她左右晃悠几下,该在哄她开心。
陈兰低迷的心情缓缓散了点,枕在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平缓的心跳鼓动,闭上眼,小憩。
之后,接近一年多的时间,贺唯都被困在房内,门窗紧关,度过了一年多的灰暗催眠日子。
过程中,他反复几次恢复记忆,逃跑过,挣扎过,终被打断了双腿,困在暗无天日的房内,一遍遍地承受记忆的更改。
至此落下了终身病根,只要天一凉,骨头和额头就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