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贺唯,你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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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紫雷鸣动,雨终究倾泻而下。
容妙妙抱着儿子和司梦妍早一步躲进了观景台旁的阁楼里。
安锡睡在贵妇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容妙妙坐在一侧守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司梦妍闲聊着,多日的忧愁逐渐消减。
雨声嘀嗒,夏风呼呼地敲打着窗沿。
不知时,笃笃敲门声响起。
“少夫人,午时一点多了,客人该回去了。”
容妙妙认出来,外头说话的是跟着她的其中一名微胖的女佣人。
司梦妍看了眼榻上的安锡,一脸不高兴地撇嘴,却不敢说的太大声,怕吵醒安锡,
只好小声地说:“我都没聊够呢,贺唯乌龟王八就来扰我们的雅兴!”
容妙妙原本还有点不高兴,被她这么一吐槽,心也跟着舒畅了许多。
可不是王八嘛!
若非不是斗不过他,早狠狠扇死他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出去一下。”容妙妙说。
她摸了摸儿子熟睡的小脸,给他掖紧被子,怕吵醒他,特意放轻脚步走到门扉处,打开一条缝隙。
雨后的清凉气流正向扑她满面,阁楼内的热气一下子吹散。
不知不觉,雨停了。
“少夫人?”女佣垂头又喊一声。
容妙妙收回视线,“嗯,我知道了,稍等一会。”
说完,她便关上门。
司梦妍也站起来了,跟在她的身后,容妙妙一转身,就瞧见她一副担忧的表情。
她没等容妙妙开口,率先说:“妙妙,你在这真的没事吗?”
司梦妍的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容妙妙的纤细的手腕处,嫩滑的肌肤上压着两道青紫色淤伤。
其实刚到不久,她就发现痕迹了,但见容妙妙没有丝毫要提起,她便强忍了下来。
当下要走,她仍是放心不下。
虽知按照贺唯疯批的性情,或不会真的伤害到曼曼,但难防有万一呢?
失而复得的闺蜜,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曼曼的痛楚。
容妙妙先头想随意安抚一番,可顺着她的视线瞥见手腕处的痕迹——昨日在游湖被贺唯强硬扣紧留下的淤青。
她顿闷一口气,知今日不好好说说,司梦妍也许心会不安。
容妙妙不由暗叹,糟糕啊!内心既有些烦恼却又暖呼呼的。
之前她并没有什么交心的同性好友,绝大多数都是参杂利益关系的。
唯有才认识不久的司梦妍给了她一种可以全然信任的感觉。
凭心而论,这种感觉真不赖。
容妙妙负手藏起双手,自然遮住淤青,勾起笑说:
“没事的,不小心勒着了,淤伤而已,我皮肤薄,一贯容易留痕,涂点药,过两天就好了。”
司梦妍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上面分明是指痕,她虽然性格粗心大意,然而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她拉过她的手,抚摸着上面的指痕,轻声问:“他弄的吧,发生了什么?”
他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容妙妙叹气,晓得一时半会说不完,索性拉她坐回沙发,也没抽回手,就着这个姿势说话。
“嗯,昨天我问了安锡的下落,他突然发疯,抓了我一把,就成了这样子了。”
司梦妍条地又怒气冲冲的了,扬得眉梢高高的,一副怒容。
“蒜王八!果然就一个暴徒。”她骂一句,又冲容妙妙说:“他以后怎么讨好哀求你,你都不要原谅他!他不配!”
容妙妙点头应下,司梦妍的想法和她的不谋而合,凭心来说,倘若以后能不和贺唯扯上关系,是最好的。
正在这时,门扉又被敲响两声,女佣在催促他们了。
司梦妍顿收怒意,一脸不舍地看着容妙妙,满腹话语堆积着。
她翕张唇,最后也没说其他的,而是微红着眼,“等我,我一定想办法解救你出去!”
言语慎重,像是向容妙妙保证着,其实更像说给自己听的。
容妙妙唯有微点头,展露全心信任的笑容,“谢谢,我等着。”
*
在观景台远望,容妙妙看着载着自己的好友和儿子的车辆越开越远,直到被重叠的房子挡住了视线。
她怅然低落,垂下眼。
台面上的青石板被夏雨泼洒得湿淋淋的,平日略清灰的石板,在雨后呈现着青绿的色彩,整整齐齐的铺砌着。
容妙妙微垮着两肩,穿着白板鞋的鞋尖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地面,沙沙沙作响。
可能是雨间风大,卷来了枯叶,凌乱地洒落在台面上,枯黄蔫蔫的。
一道非常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偶尔踩中枯叶,发出吱呀的声音。
不一会儿,脚步声停歇了,那人在她的身后处,离她的距离很近,仿佛再跨进一步,就能将她拥入怀中。
空气很寂静,两人久久没有说话,一个背对着,一个凝望着,好似在斗着气。
微风略过,吹来了一股清冷淡淡的雪松香。
容妙妙仍然立在观景台的围栏处,却不再晃动脚,两肩也绷的直挺的,仿佛没有松懈过。
又不知过来多久,堆积的乌云逐渐飘散,云层变薄,高空现出白蓝相间的颜色,云层后也冒出了丝丝金光。
沙沙!
到了末尾,是身后人忍不住气,先动了身,挪到容妙妙的身侧,笔挺精瘦的身影挡住了破云而出、璀璨的日光。
“开心吗。”低哑的声线飘出。
容妙妙向空地迈出右脚,避开他的阴影, 宛如不屑于他给予的庇护。
她动作之间,表情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冷漠的。
“被寸步不离地看守着、拘着,你问我开心吗?不觉得可笑?”她冷然讽刺。
来人偏了偏头,露出那张不疯癫可诱人目不转睛痴迷瞧着的俊脸,此刻,凉薄的唇是抿平的,如同不喜容妙妙的回答。
容妙妙能感受到身旁那道炙目的视线一瞬不瞬锁在自己的脸上,回应得只是厌恶的一撇头,侧脸可见唇角勾出讥笑的弧度。
身旁人的呼气声蓦然急促了好几下,缓慢又平复下来,该是克制住了。
那人深吸一口气,缓声说:“假如撤掉这些,你开心吗。”
容妙妙猛侧头,细眉皱在一起,“贺唯,你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