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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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白灵累了，躺在床上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粗暴的踢门声吵醒了她。
白灵一个激灵爬起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
只见柳知海带着一群衙役，气势汹汹地站在她的面前。
白灵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来者不善。
她强压着心中的恐惧，镇定地问道：“柳大人，半夜闯入我的房间，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
“来人，把她绑起来，带到刑讯室好好审问审问。”
话音一落，四五个衙役便一块朝白灵走过来，粗鲁地把她绑起来，押到一个放满刑具的地牢里。
白灵被他们绑到一个十字型的木架上，柳知海穿着一身红色的官服，就坐在她前面的椅子上，神情冷漠地看着她。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师爷打扮的人，他手里拿着笔在不断地写着什么。
“大胆红玉，这半年来你命人掳走清河县的百姓三百余人。你以人试药，把他们变成杀戮成性的药人。
又在凌王围捕之时，残忍地把他们杀害，企图毁尸灭迹，真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你现在还想假扮村民以图蒙混过关，你的伎俩早已被凌王识破。
你现在落在我们的手中，本官劝你还是赶紧画押承认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柳知海拍着面前的桌子，振振有词地说道。
“柳大人，我想你是搞错了，我叫白灵，我不是红玉，你们快点放开我。”
白灵看着四周的刑具，浑身忍不住颤抖着。
“你不是红玉？你身上穿的就是红玉的衣服。还有我们刚才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红煞堂的令牌，还有一些剧毒无比的药粉。
一个普通的女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一声令下，站在白灵旁边的衙役便抡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向白灵身上抽去。
白灵顿时觉得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背上的冷汗不断往外渗。
她咬紧牙关，死死地忍着，一双美眸带着怒意，一直盯着面前的人。
“那些东西不是我的，是我逃跑的时候拿的。你不信，可以问凌王，他可以帮我作证，我真不是红玉。”
这该死的柳知海，居然真向她动手，这仇她记下了，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这被鞭抽的滋味。
白灵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凌王的身形，他会帮她作证吗？
他是一个公正无私的人，白灵相信他一定会帮她的。
“凌王？哈哈哈，本官说你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天真呢？
你是他亲手交到本官手上的，如果没有他的允许，本官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动你。
本官劝你还是乖乖画押，别再作无谓的挣扎。”柳知海冷笑一声，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你胡说，凌王怎么可能……不可能，他明明知道我不是红玉。他不会污蔑我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白灵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坚定地说。
凌王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怎么说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
如果他是个卑鄙小人，他一早就抛下她自己逃了。
他又怎么会为了她，搞得自己差点连命都丢了呢。
这柳知海肯定是在骗她，凌王不会那样对她的。
“本官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是你的事，但这笔录，你必须得画押。”
柳知海向着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役便拿着桌子上那张已写好的供词，快步走到白灵的身边。
他大力拿起她的手，就要往上面盖手印。
白灵死死握住手，不愿就此屈服。
“打，给我继续打。”
一声怒吼传来，啪啪啪的鞭打声不断传出。
那鞭子上带着倒刺，每抽一下，白灵的身上就留下一条血痕。
不过片刻，她身上的血便染红了全身，鲜血顺着她白晳的皮肤流淌而下。
她脸色苍白，痛苦不堪，身体不停地在颤抖着。
但她依旧没有叫出声，她在强忍着，她在等他回来救她。
“你私下对我用刑，凌王……不会放过你的。”白灵紧皱着眉头，虚弱地说道。
她快坚持不住了，快来救救她吧。
“本官还从没见过，如你这般倔强的女子。”柳知海深深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慢慢走到白灵的面前，惋惜地说道。
“凌王他不会来的，本官已说过，没有他的允许，本官决不敢动你。
你注定活不过今晚，本官也不怕告诉你真相。你可知，红煞堂杀人掠货，坏事做尽，早已成了百姓心中的一大祸害。
明天一早，凌王亲自带兵摧毁红煞堂，斩杀其堂主红玉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轩辕国。
凌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就会更上一层楼，这有利于他与大皇子竞争太子之位。
本官这样说，你可明白？”柳知海语重心长地跟白灵说道。
“你是说，他为了自己的虚名，而把我作为替死鬼？不管我是真的红玉，还是假的红玉，都必须死。”
听到柳知海的话，白灵的眼睛一下暗了下去，失去了所有的光，变得空洞，没有焦距。
她的手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里的痛比之身上的痛，是远远无法相提并论的。
她的心好痛，整个心就如易碎的玻璃，从高空中快速坠落，瞬间摔得粉身碎骨。
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虚名，为了自己的权位，把她当成一个牺牲品。
也对，古代的帝王之战都是六亲不认的，就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可以杀害，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子。
为了帝位牺牲她，这是合情合理的。
白灵自嘲地大笑起来，眼泪却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
她的心已死，让她强撑的精神支柱已倒。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渐渐地看不清面前的一切，也听不清他们在说着什么，只感到有人拿着她的手，在纸上画了押。
一切都结束了，包括她的生命。
这时，牢房门外赫然出现两个身影，他们看着满身伤痕，伤心欲绝的白灵，脸露笑意。
“红玉有点不明白，首领为什么要说是凌王的意思？直接杀了她不就行了？”红玉看着慕容复不解地问。
“直接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诛人先诛心，身死不是最可怕的，心死才是最可悲的，哀莫大于心死。
敢杀我的蛊虫，我不仅要让她身死，还要让她心死，让她在绝望中死去。
既然她那么相信凌王，我就要用凌王把她的心杀死。你看她现在这个心灰意冷，毫无斗志的样子，是不是大快人心。
这就是她得罪我的下场，哈哈哈……”慕容复双手紧紧握起来，眼里带着骇人的杀气，冷冷地说道。
红玉听后，身体一阵发寒，面前之人，实在是太可怕。
白灵失血过多，慢慢地晕死过去。
晕迷前，她听到有人在大声叫喊，说是凌王回来了。
随之她看到有一群黑衣人，闯入地牢，正与那些衙役打起来。
他们是谁？是来救她的吗？
白灵心带不甘，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