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未曾想过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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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的这一句话让莫聪警惕起来，你也是普通人，怎么有战乱不见你着急。
“这位小哥，看你身强体壮，战乱卫平，怎么不见你去参军，要不咱们一起去？”边说边观察坐在地上那位小哥的表情。
那人惊讶了一瞬间，有些污浊的脸上头发散下来两旁，两眼打量了一下莫聪，便恢复平常懒散的样子，有些谨慎的开口，“我听说这里的军队里前不久一直在紧急征兵，看样子是要有战乱起了，我也是听闻这里招兵先过来看看，要是真的，就准备参军入伍。你呢。”
莫聪看看门外不似有人来的样子，“你来这多久了，要是参军有什么好的主意？”
乞丐撩起挡住脸颊的长发，刚想说些什么，莫聪便打断他，“你还是去先洗干净我们再去参军，你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参军也没人会要你。”
乞丐沉默一会儿，“那你等等我，我去洗一下，顺便吃些东西晚点就去。”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莫聪转了一下眼珠，“我叫金小生，你呢。”
“叫我李澜就行。”
“那我在外面等你。”
坐在屋内思考的莫聪，安静的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他要怎么阻止这一切呢。
现在的莫聪心里很是着急，不知道军队里发生了何事，他是奉旨进京但却是自己出京的，若贸然去军营肯定会惹来祸端。
镇子上熟悉的街道有稀少的早餐馒头包子贩卖，偶有路过的普通行人匆匆行走，或背着背篓去山里采药，或在店里打磨器具，而在距这里十几公里的城墙边缘，不知道是怎样焦灼的战乱。
整理好的莫聪，嘴边还贴着两片胡子，把自己的头发前面剪掉一切，落下一片发丝遮挡住前额，和以前的自己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样子。
而李澜换上一身粗布麻衣，脸上的污泥全部洗干净，将头发捯饬干净以后两人便出发了。
路上，李澜忍不住问金小生，“你为什么入伍。”
金小生沉默了一会儿，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从小便想做个小将军，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不是每个男儿都想做的吗。”
李澜不再言语，望着前路漫漫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追上小生，看着他的眼睛，“要是保家卫国不再是士兵想做的事，那又当如何。”
小生不解的看着李澜，眸子里暗沉无光，想着自家父亲可能招兵买马，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默的看着前途渺茫。
两人安静的走到城外，走到兵营处，询问来历后各自登记入伍。
由于莫聪做了伪装，军营的老家伙们并不知晓莫聪已经来到军营。
莫聪就混在新兵营里有空就跟营里士兵闲聊。刚开始不好问太多怕起疑心，也没有多说话。
渐渐的，莫聪发现自家爹地总是一个人待在主将帐篷内。偶尔带几个将士去军军帐谈事情。因为隔得远，也不知道谈了什么。
终于过了两天以后，莫聪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原因，他从来到军营以后就没见过自家哥哥莫无蔚。
俩人多方打听以后，得知自己的哥哥确实不在军营中。
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哥哥出事了？
也顾不上暴露身份了，直接趁人不注意进入将军帐篷。
里面的人拔剑相向，“来者何人。”
看清来人是自己小儿子，既惊又喜，惊喜之下也有一点慌张，很好的掩藏起来，”聪儿，你怎么来了，在京中皇帝有没有为难你。”
莫聪向前一跪，“父亲，我……是私自出京。”
准备扶起莫聪的手一顿，“私自出京！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欺君之罪，要是皇帝知晓，你知道你的下场吗！”
莫聪突然站起身来，眼眶里充满血色，“父亲，我来时看到你招兵买马，秦卿在京中告诉我，他从来只是听您的指令，所以……父亲，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老将军颓然的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胳膊撑着身子，眼睛里似有泪水在转动。
“你哥被他们抓走了……”
莫聪愣住了，他想了许多种理由，或是为了权利，或是为了至高无上，也或许是为了报复，但是却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理由。堂堂莫家大将军为了自己儿子，做了一个这样的人，哪怕为此被人唾骂！
“爹，你就不怕你这一世英明因此断送，为后人唾弃？”
老将军头上落了白发，抬眼定定的看着莫聪，“聪儿，我怕你母亲怪我，她走的时候我都没来得及回去看他一眼，每一次午夜梦醒，我仿佛都能看到他在我床头瞪着眼睛看我，她一字一句的说，把你们兄弟俩托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俩，可是你被拖在京中，你哥后来又在西域下落不明，要是你们出事，她不会原谅我的。”
莫聪眼里蓄满了泪水，“就因为这样，你就要做这些事情，哪怕卖国也无所谓吗？”
“我没办法啊……我不想面对你母亲在梦里质问我，问我为什么不回去看她，问我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你们兄弟俩，我怕我没脸去见你们的娘啊，我的内心一直在挣扎。”
莫聪心里生出无力感，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父亲竟然真的做了那些事。
“您的部下都知道吗！”
“很大一部分都知晓。”
“有没有其他办法！”
“除非你有办法救你哥！”
帐内两人无言。“我会想办法救出我哥，请父亲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我一定会把我哥救回来，所以，父亲，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好吗。”
不忍看莫聪眼里的期待与崇拜，莫言转过头看向帐门口，眼神呆滞无神，“如果你能救出你哥哥，我绝对不会做这些事，但是……如果你没办法，那我……”
莫聪打断父亲的话，“父亲，您一定要相信我，那也是我哥，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好，我等你消息。”
这边李澜在军中开始了烧火生涯，临近冬天的温度，有些低，早上的时候还能看见树上挂着冰晶，冷冷的很漂亮，在阳光下还会折射出五彩斑斓。
无聊的时候，李澜会有意无意的打听军营情况，偶尔也会溜达到训练场看看这些士兵的训练。
“小生，昨天你跑哪里去了，我现在在当厨房当烧柴火的兵，昨天我也想去找你，你在哪里当差呀。”
莫聪揉了揉发昏的眉心，昨晚一直在想事情，一夜都没合眼，这会儿觉得有些头晕了。“昨天遇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以为是熟人，就上去看看，结果发现认错人了。”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