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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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了冷朝出京的圣旨。
冷朝屁颠颠的在兄长嫌弃又担忧的目光中踏出宫门，浑身的都似乎松了一口气。
冷漠望着背影，感觉是小白菜一样的弟弟就这么被猪拱了。心中有气发不出来！
“秦卿！”胸中有气无处发。修长的黑衣身影落在眼前。
“奴才参见太子。”
“呵，现在倒是学的越发乖巧了！陪我练两招。”
冷漠飞身而出，夺过一旁侍卫的剑攻向秦卿，秦卿不知道冷漠怎么突然想比试，但是性命危机的时刻，他不得不抽出自己的银鞭抵挡。
剑与鞭抵挡缠绕，在两人舞动的身影间来回穿梭，几十招过去了，秦卿的银鞭缠上冷漠的剑，拉近距离，近在咫尺。
冷漠诱人的桃花眼近在眼前，红唇呼出的气息扑在脸上，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怒意，秦卿不知这怒意从何而来，心跳却慢了半拍，他……没办法下手。
他微微愣住的瞬间，他的剑指在他的脖颈处，他的桃花眼里有着他望不尽的深渊，他的心里知道此人留不得，但是他却下不了手。
秦卿握住他手里的剑，泛着蓝色深邃的的眸子里印着不可思议，“你要杀我！”他不是怀疑，他是确定。
“为什么？”
看了看还架在脖颈处的剑泛着幽深的光，冷漠微微牵起嘴角，自嘲的笑道，“你不如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
他的眉眼一挑，嘴边是吊儿郎当的笑意，“喔，不如你说说看我做了什么让殿下如此不高兴。”
“西域二皇子，还用我多说什么吗！”
秦卿的目光里有了赞赏，心里已经确定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他不会要自己性命，抬手拍了拍脖子上的剑，挪开一些，“殿下何以见得。”
“你的长相偏西域妖孽，我虽未去过西域，但是西域近年来的墨宝也不是没有，尤其关于人物的。初次见你，我觉得很眼熟，一时没有想起来。”
“那殿下是何时想起来的。”
冷漠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跟随莫聪回京一直待在我身边，葫芦里究竟打什么算盘？”
秦卿忽然一笑，惊讶于冷漠的敏锐，“殿下睿智，打算怎么处置我。”
冷漠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茶桌坐下来，“你一开始没有动手杀我，为什么。”
秦卿也没有拘束，仿佛刚刚的打斗没有发生过一样也坐下来，笑了起来，“也许真就是对你一见钟情呢。”
面对面坐着的人褐色瞳孔里幽蓝色的眼珠此刻清晰无比，“西域二皇子，东方御卿，应该没有这么无聊吧？”秦卿沉默了。
冷漠也不着急，唤人来上茶。两人就在桌前品着茶，谁也不开口说话。
天色渐渐暗下来，冷朝也准备回去东宫。
“殿下，我很羡慕您。”
皇室中人要么为了高高在上的位置众叛亲离，要么被踩在脚下，一辈子平凡，有野心的要么活着笑道最后，要么死的连理由都可以没有。
“有什么好羡慕的，皇室普遍都是尔虞我诈生存下来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与其羡慕我，不如考虑一下让自己变强大，否则你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秦卿略有所感的笑了，“尔虞我诈就罢了，就怕有的人连生存都艰难了……”
这语气的里的无力的哀伤，令冷漠很是费解。“如果你能说出你的目的，或许我们有利益与共也不一定。”
秦卿眼眸里光闪烁不定，要是你知道计划者吞了你的国，你还能这么悠然的说话吗？
“利益……”秦卿拧着眉不再说话了。
起步走开的冷漠，没有回头，“皇室中人，没有人生来就容易。如果你不准备说实话，就暂时留在这里吧，当然……你也可以走，毕竟以你的身手也没人能难得住你。”
远去的背影消失后，秦卿兀自坐在桌椅上思考，一会儿便跟上前去。
冷朝拿到太子下达的监军旨意，安排妥当，第二天一早天边还未出现亮色，便整理好行装，带着一队护卫出发了。
记忆中这是冷朝为数不多的出京，而这一次却是带着自己的私心。他并不想要他的太子哥哥用他原本的计划，他知道若此事是真的，那么他们绝无生还的可能，心里无数次祈祷希望这是假的，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若是真的，他此去必定绝无生路。
一路奔波的莫聪，一身疲惫，因为担心事情成真，步入上一世的后尘，他必须要亲自确认，甚至没有一个合理出京的理由，是否会被加以罪责，这些他此刻都没有心思区考虑。
一路上乔装了一番的莫聪，因为避免有心人传到京中他私自离京而不得不小心翼翼。
抵达军营前必须要通过这里的一座城，城后面就是驻扎的军队。
莫聪扮成乞丐晕倒在城门口，一身破烂装，脸上涂满泥土，头发因赶路几天没洗特意搞得乱哄哄的，抹了一把泥土的脸看不清楚容貌，整个脸花的看起来就是一个叫花子。
晕倒的莫聪被士兵拖回城内，安置在一处小院内，他准备将就一晚顺便休息，几天的马不停蹄赶路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日，晨起的细微曙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床上的人已经不见身影。
敲门声响起，巡视了整个屋子的莫聪开门。
站着的人一身粗布麻衣，浓眉塌鼻子，常见的农夫打扮。
见到醒神的莫聪，还是一身破烂衣服，开口问他。
嗓音成熟粗旷，“喂，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莫聪准备装到底，顺便调查一下这里的情况，于是低眉小心翼翼回答，“小人是个孤儿，一路乞讨到此地，好几日未曾进食，故而晕倒在城门口，感谢大哥救我一命。”
说着说着还跪下，“感谢大哥救我一命，以后我必定为大哥马首是瞻。”
男子看着一身狼狈的莫聪不再言语，来回打量一番后做了决定。
“大哥啊，我在来的路上发现最近一直在征兵是怎么回事，是又要打仗了吗？”
冷眉的“大哥”撇了一眼莫聪，看他一脸无知的样子，“谁说要打仗了，别谣传。要不然被别人听到可是会掉脑袋的。”
莫聪心里无语表面上却装作惊讶，“怎么会呢，那这征兵是怎么回事，难道西域真的要打过来了？那我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怎么办？”
“大哥”看着莫聪一身乞丐样子很是无语，“你一个乞丐，要是真的打起来也没你什么事吧，天塌下来有当兵的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