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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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对，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
秦卿将脸转向夜色中，为难的不想回答。脑袋里想起冷漠，第一次见面，秋猎后的相处，原本已经毫无波澜的心，触动了，在他原本的世界里，他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更没有试过跟男人，但是初见冷漠，他就一眼认定了，很奇怪。
“莫聪，你相信命运吗。”冷静沙哑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格外清醒。
莫聪苦笑一声，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重生，想起上一世被自己蒙蔽的双眼，以及家人不明不白的死，“我信。”如果不是命运，他不会再重来一世。
“你还没说你师父是谁。”
“莫聪，你信我吗。”
莫聪上前拍了拍秦卿的肩膀，又捶了一拳。“我们是兄弟。”几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秦卿笑了，觉得不虚此行……
秦卿拿出纸笔，写下一封信，信封上面封上莫聪见过的雪狼图案，前几年在军中常常和西域对垒，那西域皇室特有的雪狼徽章。
莫聪震惊了，“他是西域皇族！那他来我国做什么？奸细？”
脸色难看下来，他不想相信这个结果，自己多年来的好兄弟是敌国皇室，“你来我国军中这么多年，是否......”
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秦卿便出手了，秦卿的银色雪鞭在暗色下挥舞起来，划过一道漂亮的风景。快速后退一步。
“秦卿，你做什么！”
莫聪在后退的时候拔出自己的配剑，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跟秦卿拔剑相向。他意识到自己无意之中可能改变了上一世的轨迹，但是秦卿这兄弟不至于跟自己拔剑相对吧。
看秦卿这全力以赴的架势，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剑与鞭子相互碰撞，在黑暗的夜色中扬起激烈的火花，几十招过去，莫聪只是一味防守，
“莫聪，拿出你的实力，别让我看不起你。”
被刺激的人怒气相对，“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非如此不可。”
又是一阵打斗，从地上到房顶，从房顶到屋内，这一片屋子已经破碎一地，两个人还难分难舍，秦卿表情淡然，莫聪则是又气又急。
一阵怒吼，“难道你对冷漠也是假的！”
小四在后面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看着两人越打越激烈，刚想提剑加入战斗。
秦卿却是不动了，瞬间退开十米外，站在屋顶，黑夜里的风吹乱了他的长发，越发显得鬼魅。莫聪在地上赤红着眼瞪着房顶上的人，他知道秦卿武力在他之上，但是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兄弟竟是敌人，他就觉得难过，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
屋顶上的人陷入沉思......
“你没体会过西域的苦，所以不明白西域处境艰难，必须要扩张领土，才能寻得一片安宁。为了西域民众生存下去，我别无他法。”
“所以你故意接近我，打入我军营，然后听我的命令回京，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此刻的莫聪愤怒即将战胜理智，恨不得把秦卿按在地上大声质问他。
秦卿不想言语。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冷漠？不在乎我们这点兄弟情，一定要走到拔剑相向的地步？”
他的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我也不想。”
一声口哨，莫聪惊讶的目光中，飞来一只鸽子。他从鸽子身上取下来一封信。平静的看完，然后化为灰烬。
“你做了什么。”对上秦卿陌生冷漠的目光。
“莫聪，我并不想杀人。”
“你把我们都算计在内，然后现在告诉我你不想杀人。”语气嘲讽而悲哀。又想起上一世的遭遇，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抬脚走出去。
打斗后的一地狼藉，秦卿也不想再跟他斗下去。“你打不过我的，不如我们来谈谈交易如何。”
莫聪不可思议的转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和我谈交易，不如你告诉我你当初是怎么混进我军营的！”
房顶上的人似乎笑了一下，“想进军营还不简单。”
“可是你和我国人很多地方不同，你进去的时候是怎么确定不会被发现？”说出口的瞬间，脑中似乎有一根弦断了。
看着他微微震惊的表情，那人淡漠的笑道，“终于想明白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聪明不如来猜一猜，到底是谁在军营中有这个权力来掩盖这一切呢。”眼见下面的人还未从吃惊的神色中抽离出来，上面的人又笑了一下，“或许是老将军......莫老将军......”
“你闭嘴，我父亲绝不可能，你不要污蔑。我父亲戎马一生，绝对不可能......”语气里是掩饰不出的愤怒与不安，难道上一世全家的死亡都应该的？确实是自家又不轨之心，老皇帝他没有冤枉我家人，那我这重来一世报仇来，是为了什么？可是，怎么可能？父亲，他一生终身为君，不可能会这样，他怎么会有狼子野心？与西域勾结？
隐藏在暗处的小四震惊不如莫聪少，忠心不二的老将军，老侯爷怎么会有不轨之心，这么多年，他从未发现，是老将军隐藏太深？还是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可是秦卿，他这么多年都在军营，从未去过别处，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的心思真的是太深......
房顶上的人踏鞭而来，在黑夜中划破一道影子，直逼莫聪面门而来。莫聪不得不挥剑格挡。
暗处的小四提剑冲上来加入战斗，“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莫聪，你，我，吴长，朱发明明我们在军营里都是好兄弟，为什么现在一出了军营就成了这样，秦卿，为什么是你！难道我们以前的情谊全都是假的吗，难道在艰苦的一起御敌生活都是装的？难道一起成长的革命友谊都是不作数的是吧，你忘了你刚进军营那会儿，我们个个都给你试药了，你忘了你溜达出军营挨鞭子是我们跟一起挨的？这些你都可以忘，可是现在的生活不太平吗，你非要卷起战争，最后受苦的也只会是老百姓，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的身份，哪里的老百姓不是老百姓！”
小四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凌厉，秦卿只防卫，并未出招，在他心里也是舍不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