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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祸水将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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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祸水将至【下】

陈、刘二人并肩行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整齐的脚步声陪伴着他们一路回荡。在长廊外的花坛边上,十几个刚刚结束训练的宪兵正在嬉笑打闹着。

刘三柱带着不满的情绪的斥责道:“小武啊,你刚才不该跟佑民抬杠——他是长官!他说什么你照办就是,挑什么骨头啊?”

陈啸志意味深长的说:“我要是四六不懂,他不管说啥我都照办,不带废话一句的。”他非常无奈的继续说:“只可惜,我是根老油条,见得多,有没有毛病一看便知。看出毛病放着不管,不问……那以后酿成大祸怎么办呐?等到牵扯上人命再去补救,还能赶趟吗?”

“你总有自己那套理由。”

陈啸志直接了当的说:“刘叔我知道你在担心啥,放心吧——佑民的好意,我记着呢,这情分忘不了。”他话锋突转,非常坚定的说:“可是情分终究是情分,它不能和公事混为一谈!公事要公办,情分得靠边,不然是要出乱子的。”

“行,你有理,我犟不过你!”刘三柱停下脚步,转身朝花坛边的宪兵们看去,忧心忡忡的问道:“说一下眼前的吧,佑民要咱俩做预案。我是前期预案、你是后期预案……前期预案好做,拿‘一级战备’预案做基础,做点小改小动就能万无一失了。可你这后期预案怎么办?既要‘镇压准备’还得‘寻机报复’,这根本是两个路子,捏不到一块啊。”

陈啸志驻足凝神思考了一下,然后背对着刘三柱信心十足的说:“不对,能捏到一块,只不过要有个分岔。”他回头对刘三柱说明道:“首先第一步棋‘监视叛军’是必须的,不然既完成不了镇压前对叛军的刺探行动,也没法寻机对敌人进行报复;接着在‘监视叛军’开始后,要由两支部队分别进行这两项工作,而且这两支部队都不能用护校武装……连保定的卫戍部队都不行!”

刘三柱很是震惊的问道:“这个也不用,那个也不用?那用谁?”

陈啸志非常肯定的断言道:“这两支部队必须是正经八本的‘奇兵’,绝不能让皖军十五师知道他们的存在。而皖军十五师一旦要造反,那驻扎保定的所有部队都会是摆在明面的棋子,根本做不了奇兵。”他深思熟虑了一番说:“得从别的地方调兵了,附近的皖系军、直系军都靠不住,只能用奉系。”

刘三柱毫不留情的唾骂道:“调兵?你还想调奉军?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他直截了当的指出道:“整个学校,包括校长在内!谁有调遣奉军的兵权?”

陈啸志毫不在乎的说:“兵权没有,可走人情帐还是行得通的。”

刘三柱气愤的提醒道:“你刚才扯什么‘公事要公办,情分得靠边’,现在又想让别人替你营私舞弊?”

陈啸志点了一下头,半认半否的说:“刘叔说的是,但也不是。”他指出道:“我这是人情、是私事,不过也是公事。非战时期的军队除了休整训练还能有啥,总不会是忙着震灾吧?——如果是忙着震灾,那人命关天的我无话可说。如果仅仅是休整训练,那这同保卫军校相比哪个更重要?我相信真正的军人不会置之不理的,只要肯开口相求一定会有人愿意出手相助。”

刘三柱极度不满的质问道:“哼!你的人情就是公事,别人的人情就是私事——你怎么总有那么多借口?”

陈啸志很不耐烦的回答道:“我自以为是行吧。”他扭头看了看在花坛边玩闹的宪兵们,忧心忡忡的指责道:“整个军校包括你和佑民在内,其实都没有意识到这次‘收容降兵’的危险,如果我曾经不是驱逐骑兵我也意识不到。‘做好最坏的打算,进行最周密的准备,方可有备无患!’此为我们驱逐骑兵的训导方针。拜它所赐,我感觉这事要不好,假设曹锟真惦记着学校的军火库,那这次把皖军十五师收容在这就是他的有意之举!”他思路清晰的推测道:“之后他会用点看似合理的手段引发这些降兵的叛乱,最后再以镇压之名消灭降兵中的敌对分子、趁机掠走学校的军火。”他感叹道:“正经八本的一石二鸟,而且外人还看不出来,堪称是天衣无缝。——请问,你俩对这样的阴谋有心理准备吗?”

刘三柱瞪着眼睛问道:“你在这跟我讲鬼故事呢?这只是你想的,曹锟会这么干吗?”

陈啸志坦白道:“没错,这是鬼故事,我想的。但是曹锟如果真要干的话,他一定会这么整——第一步已经走出来了,往下他如果不这么走……那我‘陈’字倒着写。”

“没事自己吓唬自己,真是闲的!”刘三柱非常轻蔑的评价了陈啸志的发言,然后扭身走开。

“刘叔!”陈啸志叫住刘三柱,非常郑重的纠正道:“主角是‘鬼’的故事,那的确是自己吓唬自己;可主角是‘人’的话,那这鬼故事就不止是自己吓唬自己了,说不准真的会落在自己头上。”他又补充强调道:“就这件事,如果我们不做好心理准备,万一被我不幸言中……那咱们大伙注定凶多吉少,能活命的恐怕连十个都不到。”

刘三柱沉默了一会,然后回头对陈啸志淡定自若的说:“别想太多,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分……我保证你死不了!”他信誓旦旦的说:“我最多就是让你看着我这个老头子让人活剐!……你之前不是说想看到那一幕吗?”

“刘叔,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刘三柱泯然一笑对陈啸志说:“你要是觉得我在开玩笑,那就当作是玩笑吧。”随后他扭身离去,留下陈啸志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长亭里。

陈啸志望着刘三柱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哀叹道:“唉,我只能靠自己了。”

……

当天夜里,陈啸志穿上自己的老旧军装,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只身一人摸黑奔袭40华里来到了奉军某团·团部,找到了该团团长——前保定军校教员·林虎。

林虎身披军上衣,趿拉着布鞋,在两名北洋士兵的护卫下,领着陈啸志疾步匆匆的向自己的指挥所走去。

“武哥,我真是服你了!”林虎非常恼火的数落道:“大晚上的,竟然跑40里地来我这来打电话!——你保定那旮是没电话怎么着?”

陈啸志无奈的回答道:“保定是有电话,可惜军线不通天呐。”

此话一出,两名卫兵噗嗤一笑,其中一名卫兵告诉陈啸志说:“老哥,电话没有能通天的。”

“我说的是奉天,不是西天!”陈啸志向卫兵们强调道。

“小孩子别插嘴!”林虎不耐烦的训斥了这两名年轻的卫兵,然后关切的问陈啸志:“你这么急往奉天去电话,出啥事了?”

“别问了,能不能出事还不知道呢?我这就是抓紧时间提前准备而已。”

“看你这急头白脸的样,好像这事还不小啊。”

陈啸志直截了当的告诉林虎说:“我这么和你说吧,不出事那就是好事,出了事保定军校就全完犊子了。”

“这么严重啊?”林虎非常震惊的说。

陈啸志连忙告诫道:“别声张,我今天来你这的事谁也别告诉——尤其是皖系和直系的……。”

“明白。”

——进入指挥所后——

林虎走到桌子旁,操起桌子上的电话听筒,摇了摇电话机上的摇柄;然后把听筒放到耳边,静等了一会后说:“给我接奉天……口令,白山黑土。”说完又过了一阵,他扭身把话筒递给陈啸志说:“奉天。”

陈啸志凑到桌边,接过林虎手里的电话听筒,然后把听筒放到耳边说:“转接新民县骑兵连……口令,逐寇兵团。”随后,他拿着听筒静等了半分钟,电话的另一头始终没有回音。就在他准备转接别处时,电话突然通了,另一头传来一句无比暴躁的咆哮声。

电话(赵义):“喂!你谁呀?”

陈啸志听到电话中的回音后,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反质问道:“你又是谁?”

“老子特么是你爷爷——赵义!”

“我你哥,陈卧虎。”

随着陈啸志话声一落,电话的另一端突然没了声音,似乎对方瞬间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庆幸的是,对方人间蒸发十来秒后,又完好无损的回到人间,并向陈啸志诚心实意的道歉道:“啧……不好意思啊,哥。弟弟刚才有点失态,在这给你赔礼道歉了。”

陈啸志毫不在意的说:“没事,咱兄弟俩谁跟谁啊,用得着扯这套?”

电话(赵义):“呵呵,也是。……这么晚打电话找我,有急事啊?”

陈啸志言简意赅的说:“没错,急事,你现在说话方便不?”

电话(赵义):“唉,瞧你这货——有事了才想着往家里来电话。……我这正跟人吵架呢,等我一下!”话音一落,电话那头便传来了赵义气愤之极的咆哮声,尽管声音略小,但还是能从听筒里听见——“纪文钧,你他妈给老子听好喽,我赵义就一个原则——狼骑怎么他妈‘作’我都不管,可唯有一点——动机动炮兵,不好使……一根汗毛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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