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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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不太在意秦厌的冷嘲热讽,他知道经过佛莲的事情,自己这么说秦厌定然是不会相信的。
但他思考良久,也反复品味自己一直以来对秦厌的感觉,包括之前她明明拖着那样的身体,却还是孤身前去就为了让自己认清真相时,司礼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是动容的。尤其是在亲眼看到秦厌因为发病而坚持不住滑落在地时。
这些时日他尽可能的调查过秦厌的情况,可几乎一无所获,他在m洲那边的朋友所给出的回复是为,怀疑秦厌应该是感染了在m洲盛传许多年的0815病毒,但仅凭司礼的描述,没有看到本人一切都不好最终下定论。
而后,司礼去特意了解过0815病毒的相关资料,越查他就心下越发恐慌,终究选择在今天鼓起勇气与秦厌说出这些话。
“佛莲的事情是我的错,但今天我所说的话,都是经过反复思考后的结果。”
这次,秦厌没有再冷嘲热讽,而是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一双长腿交叠微微抬起头,神色淡然到仿若神明:“司礼,你懂究竟什么是喜欢么?”
“什么?”司礼愣住。
“不是轻易说出口的就叫做喜欢,也不是看到对方时心会猛然跳动一下就是喜欢,这些充其量只能叫做一时间的吸引罢了。”秦厌道,“真正的喜欢,是会听取对方的意见并且会认真思考,是会将对方的感受优先于自己,是在对方遇到任何问题时提出自己的建议和想法,是毫不犹豫的无条件站在对方身边,在遇到危险时更是会立刻挡在对方面前,这样的才叫做喜欢。”
说这些的时候,秦厌的脑海中闪过的是与傅时予相处时的一幕幕画面。
“而你,从未听取过我的意见,甚至就连我的劝告也全然无视总是选择一意孤行,在事情发生后你没有站在我身边,应该说,你未曾站在过我身边,更不要提什么会挡在我面前,这些你都没有做过,谈何喜欢?又有什么资格现如今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喜欢我呢?”
秦厌的话堪称是字字诛心,使得司礼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到后面可以称作惨白的程度。
见他不言语,秦厌用目光又睨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距离自己给司礼的时间还差最后两分钟,她并不打算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经过佛莲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之间虽说不太可能恢复之前的模样,但至少你是联盟中的一员这个事实是不可撼动的,而我也依旧可以将你当做是朋友。所以司礼,别再胡言乱语,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我们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说到这里,秦厌站起身打开房门,侧过身朝着司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而后丢出最后一句话,将司礼的心彻底打入谷底。
她说:“忘记告诉你,我和傅时予已经在一起了。”
司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秦厌的房间里走出来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对方家门的,只隐约记得在经过客厅时,耳边似乎传来了傅时予的声音,询问他要不要一起留下来吃早餐,接着便是秦厌紧随其后的声音。
不同于对待自己的语气,彼时的秦厌语气中带着愉悦:“早餐果然还是江雨楼的味道最好。”
“那就多吃一点,刚刚应该消耗了不少体力。”
司礼不懂傅时予所说的“消耗了不少体力”是什么意思,他此刻也不想知道,只是脚步浑浑噩噩的仓皇逃离出这栋令他感到窒息的房子。
吃完饭,傅时予说他最近养伤手头积了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刚好秦厌吃饱喝足也要开始着手调查有关于华夏子桑家的事情。
当她看到傅时予迟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后瞬间回过味来,便伸出手指了指楼上其中一间开着房门的屋子,对着傅时予开口:“书房空着,你可以去那里处理。”说着,她还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先回房睡一会,如果你们要离开直接带上房门就可以,不需要告诉我。”
秦厌率先上楼走进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后又落了锁,彻底将自己说出口的话实施到底。
傅时予也没有过多考虑她说睡觉这件事的真实性,而是向着时川时流使了个眼色,三人便走进刚刚秦厌手指过的那间书房。
书房中,傅时予坐在沙发上,手里随意翻阅着时流递上来的资料,上面所关于鬼医的资料甚少。
虽然上次在F洲自己让时山及时赶到,这才保了秦厌平安,但也因为时山去的时候战争已经开始,因此他根本不知道在他赶来之前那栋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续时山也私下调查过却一无所获,只知道秦小姐去F洲是为了她的那个朋友司礼,而司礼前去则是为了去见鬼医。
最终,他们到底有没有见到鬼医,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人清楚,时山是不好主动询问的。
傅时予倒是可以直接问,可他却没开口,因为他找鬼医是因为秦厌,更是想要从鬼医身上下手找寻0815病毒有没有其他的可解之法。
在事情没有办妥之前,傅时予是不想要如此轻率就告诉秦厌的,以免她失望。再则换个思路,如果秦厌就是鬼医,那她不可能不出手救治,除非她自己也不知道除了巫草之外的其他解法。
并且这传闻中的鬼医行迹实在诡秘,真正见到他本人的寥寥无几,大多都是市井传闻罢了。
傅时予疲倦的将资料扔在桌面上,伸出手指轻揉着眉心。
看到资料上的鬼医二字,时川突然脑海中闪过什么画面,当他再次望向傅时予时,表情几度欲言又止,一旁的时流见他这般用手肘靠了靠他的胳膊道:“你有话就跟爷直接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闻言,傅时予抬起头看向时川:“你有话说?”
听到傅时予问话,时川不敢再犹豫,连忙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恭敬道:“二爷,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之前燕大校庆时,秦小姐曾派我帮她抓在校庆上会借机动手脚的人,您还记得么。”
不知时川为何会提起那么久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当时秦厌处理完唐柔之后,时川便回来一五一十向自己阐述过过程。
虽然心里不明白,可傅时予还是应了一声。
见他应声,时川这才继续道:“当时,秦小姐在燕大杂物间里曾拿出过一根银针威吓过对方。”
时川此话一出,傅时予随即勾起唇角。
与自己设想过的一样,自家的小姑娘果然不是寻常人,就是不清楚小姑娘知不知道她在自己这里掉马了呢。
原本秦厌当初就没想过避开时川,但谁能想到他虽然人不会撒谎又老实巴交的,却胜在记忆力不错,这么微小的一个细节都能让他记这么久,甚至在关键时刻说了出来。
饶是秦厌千算万算估计也没算到,某天她的其中一个马甲是时川这个看起来憨傻忠厚的人给扒下来的。
秦厌着急在房间里查关于子桑家的资料,因此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马甲被扒掉了这件事。
子桑家的行踪也不是全无线索,但对方毕竟是华夏的古老家族,对于早已隐居深山的他们来说,自然有对付外来人的方法,所以如果没有子桑家族的人带领,单凭秦厌大概是没办法只身一人找到进入子桑家的入口的。
正在秦厌一筹莫展之际,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看着屏幕上写着的林恩两个字,秦厌伸手接通又随手点了一下免提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