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茶楼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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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武举最后一天，文考！所谓文考，就是以“武经”为基础，考校一些战场谋略。
事实上，在叶云舒看来，如今的武举考试不管是武考还是文考，内容都过于单调空乏，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选拔武将人才，太过不切实际。
中规中矩地写完答题，等到时间结束出了考场。门口围了一圈人，都在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叶云舒走近一听，原来是说戚威。
伍金走过来，压低声音，“叶姑娘，你知道那个姓戚的小子今天没能来参加文考吗？”
“嗯！刚听说了。”叶云舒心知肚明！
“听说是来迟了，考试都快结束了，人才来到。本来监考官还想让他进来，但其他考生都不同意。这武举虽说没有文举受重视，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坏规矩呀，你说是不是？”
叶云舒见好多人目光向这边瞟，点点头，提高了一点声音，“你说得对！考试面前人人平等，想要仗着自己身份搞特殊，那就别来考，直接走后门不就得了！”
伍金粗犷一笑，“可不就是，俺看他这内定武状元还怎么得！”
周围一阵附和。有两人走过来一拱手，“在下陆炎，（石垚）见过郡主！”
叶云舒摆摆手，“咱们现在也算同科，各位叫我叶姑娘就行！”
伍金拍拍陆炎肩膀，“我就说叶姑娘没架子嘛，你们也别瞎客气。叶姑娘的本事你们也是看到了的，她跟那些娇滴滴的贵人小姐们不一样！我老伍第一个服她！”
几人就近找了个茶楼闲聊。伍金和陆炎都是平民百姓，靠着自己努力练了一身本事。而石垚的祖辈曾经也是一方豪族，只是如今没落了。但家中还能请得起武师傅，所见所学自比普通人强些。几人虽然身份地位不同，好在性情相投，聊得还不错！
气氛正融洽，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原是几位纨绔子弟在调戏一位卖唱女子。
女子十六七岁，长相清秀可爱，一口吴侬软调很是好听。此时被男人抓着手腕，满脸通红倒是引得几个败类笑意淫淫……
“装什么清纯，出来卖唱不就是让男人玩的吗？”男子一身白衣装风流，说出话却无比下流。
跟着女子的老头气得发抖，但又不敢得罪几人，只好好言相劝，“求诸位公子放了小女，我们真的是良民，只因家中遭了灾，这才出来卖艺。求各位行行好！”
白衣纨绔子一脚踢开拉着自己衣衫的老头，“再拿你的脏手碰碰本公子？看我不砍了它！识相的滚一边去！”又伸手去摸女子脸蛋，“既然家中有难，何不跟了本公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以后也不用出来抛头露面。”
“小姑娘，你要看不上他，跟了我也行啊……”旁边几人跟着起哄，吓得小姑娘只敢哭不敢言！
叶云舒眉头一皱，正要出声，就见石垚冲出雅间，一个翻身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
石垚大手一拉，白衣公子一个趔趄松开了女子。“大胆，你什么人，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还有没有王法？”石垚站在女子身前，怒目瞪着眼前几位纨绔子。
白衣公子被人坏了兴致，脸色一变，一招手喊来一群护卫，“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今天本公子就告诉你一个道理，不是谁都有资格管闲事的！”
双方不再废话，就在大厅里打了起来。“还不去帮忙！”叶云舒一声提醒，率先下了楼加入战团。
“啊！杀人啦！”一声尖叫，所有人停下手互相张望。叶云舒顺着女子颤抖的手看过去，就见白衣公子扑在石垚身上，地下一滩血迹刺目晃眼，而石垚则是一脸惊慌失措。
“少爷！你干了什么？”小厮慌忙上前接过白衣公子，就见石垚手中一把匕首正滴着血。“你杀了我家公子！”
石垚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匕首，只拼命摇头说不出话。叶云舒走上前，看着石垚眼睛，语气平缓有力，“冷静下来，告诉我，人是你杀的吗？匕首是你的吗？”
石垚还是摇着头，声音有些死板，“不是我，匕首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敢说不是你，这么多人看着呢。就是你，是你杀了我家公子！快去找老爷，去报官！”小厮怒吼出声，颤着手指去探白衣公子的鼻息，而后一抖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另外几位纨绔子见状，吓得半死，把怒火全部撒在石垚身上。“大胆狂徒，你可知他是谁？他可是忠勇伯的小儿子，你死定了！把他绑起来……”
“住手！谁也别动！”叶云舒清冷的声音响彻全场。冷面扫过所有人，“掌柜的，你去京兆府报案，其他人谁也不准离开！”
“你是谁？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凭什么不能让我们出去。”
“案情没查清楚前，谁都有嫌疑！大家最好还是乖乖配合的好，否则别怪本郡主不客气！”叶云舒不想废话，周身气势瞬间爆发，让人不敢直视。
“郡主？你就是公主也不能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杀了人你还想包庇？”
“众目睽睽？有谁看见他把刀子捅进死者身体里了？有吗？他有嫌疑，你们同样有！本郡主说了，查清楚前谁都不准走！”
叶云舒凌厉的眼神从每个人身上划过。最终视线落在一位店小二身上。“你刚才去了哪里？”
小二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却逃不过叶云舒的眼睛。“郡…郡主，小的一直都在这里啊。”
“撒谎！我刚从楼上下来时，也看到了你，那时候你的肩上还没有这个！”叶云舒走近他，从他肩头取下一小根松针。“这屋子里可没有松树！还不老实交代？”
“小的刚刚尿急，去了趟后院。小的怕说出来惹是非，才谎称没有离开过，郡主恕罪！”
“是吗？那你刚刚一直偷看他又是怎么回事？”叶云舒突然指着一纨绔公子身边的小厮。
“小的不明白郡主的意思，小的只是有些紧张，随便乱看……”
叶云舒冷哼一声，转身向着小厮走去。
“郡主何意？是查案还是想向我朱家泼脏水？”纨绔子挡在小厮身前，语气不善。
“信阳侯府朱家？是不是泼脏水，朱公子不如等着看！”叶云舒绕过朱公子，站到小厮身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你很紧张？”小厮低下头，“不知郡主要做什么？”
“你的腿……不是，你的脚有些不安分啊，在藏什么呢？”叶云舒蹲下身，眼睛盯着他的鞋子仔细查看。
“逃不掉的！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一滴血迹！”叶云舒手指指着鞋边一处，抬头看着小厮，笑得不怀好意。“人是你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