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触碰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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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顾那是他娘了,直接冷声说道:
“娘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上次遇到刺杀,还是漫雪救了您呢。
要是她真有什么霉运,只怕您可就不能这么安稳的坐在这里了。”
这话说的可就很重了。
老夫人直接黑了脸,气的大口喘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诅咒我老婆子吗?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儿子不敢。”
白秉正低垂着头,说话声音依旧强硬,他实在是气极了才会这样说。
嘴皮子上下一碰,说出口的话那就可大可小了,这话传出去同样会对女子的名声造成很大的影响。
试问一个身带霉运的女子以后可还嫁的出去,哪家敢娶?
毕竟任何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老夫人怒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尖锐的刺耳。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我还就说是她霉运缠身将我们都连累了,不然这哪来的土匪杀手和流氓地痞。
还有这好端端的马怎么会发狂……”
前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无人敢接话。
白漫雪神色清冷,明亮的双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这说的不是她一般。
白秉正心中的怒火直接燃烧到达了顶点,他黑着脸说道:“看来母亲最近病的有点糊涂了。
不如儿子让人将您送去素斋堂静养吧。”
素斋堂是京城最大的尼姑庵。
白老夫人心头大骇,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秉正神色冷漠,双眸里满是冷意,可见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底线就是女儿,不管平时怎么闹、怎么偏心、怎么折腾,他都能忍。
唯有伤害到女儿的事情他无法忍受。
况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见是真的气急了。
老夫人看着儿子铁青的脸色,意识到他是认真的,顿时就害怕了。
说是去素斋堂静养,可实际就是将她看管起来也没人知道。
那日子怎么可能有在府里这么好过。
而且她还没法为自己辩驳,更不能用孝道来压他,因为天下人都知道,连太后她老人家都在素斋堂深处养老。
素斋堂位于深山老林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进去了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前厅里再次死一般的寂静。
白漫雪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心思才能让爹爹对这老太太死心呢,没想到这老太太自己作死作成了这样。
其实爹爹心里什么都明白的吧,只是顾念生育养育之恩才对她一再忍让。
前世这些事情都没发生过,如今随着她的重生,越来越多的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老夫人铁青着脸不敢再说话了,心里却是越来越不甘。
她这个儿子向来听话,很少顶撞她。
唯有的几次不是为了从前的孙氏,就是为了两个孩子,其他的事情几乎是任由她摆布。
上上次的中秋节是为了这个孙女,上次请和尚也是为了这个孙女,这次还是为了这个孙女。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对待这个孩子,但是看着大房和二房的关系越来越亲厚。
她就怕将来三房的回来了都没有立足之地。
如果大房和二房联合起来,三房的可怎么办?
但眼下她却不敢和大儿子对着干了。
万一她真的被送去了素斋堂,那她想要回来就难了。
她当即软下了脸色,说话也没那么强势了。
“我这也是为了大丫头好,这段时间她确实太过于倒霉了一些。”
白秉正不再搭理她,而是看向了女儿。
“漫雪你先回去休息吧,什么都不用多想,一切有爹在。”
白漫雪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直接离开了这里。
其实对付这老太太她有的是手段,但她还是不想让父亲伤心。
只有失望到了极点,才不会那么心疼吧。
白漫雪走后,白秉正又让苏见云带着白漫菲和白若辉先离开了。
最后前厅里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和白老夫人。
白初瑜也没出声,就一直躲在柱子后面。
白老夫人一人坐在上首,见这阵仗,心中难免紧张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大儿子那浑身散发的强大压迫感。
白秉正板着脸先跪了下来,给上首的老夫人磕了一个头。
“儿子不孝,求娘原谅。”
白老夫人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儿子,眼睛红了红,但却抿着唇一言不发,只冷冷的看着他。
白秉文跟着跪了下来,但老老实实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白秉正可不管老太太是什么反应,他只跪着,说道:“娘是儿子的亲娘,但漫雪也是儿子的女儿。
她十岁就没了娘,儿子一直在边关,对她娘,对她亏欠很多,若娘要执意针对她,那儿子就只能不孝了。”
白老夫人一张老脸直接气的扭曲,不敢相信的说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若早知道你如此不孝,当初我就不该生你养你!”
白秉正不卑不亢的跪在那里,淡淡道;“儿子并没有哪里对不起母亲。
儿子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供养父母,为二老养老送终,还为您挣得了诰命。
且扶持兄弟尽心尽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若母亲还不满意,那随母亲处置吧!”
今天白秉正真的是气疯了。
他的女儿今天已经够受罪了,结果还要被说成身带霉运,他怎么受的了。
他对妻子,对女儿都是亏欠的。
保家卫国对的起国家,对的起百姓,唯独对不起妻女。
没有见到妻子最后一面,是他这辈子的痛,如今怎么还能忍受女儿受到伤害。
白老夫人气的说不出一句话,却也无法反驳白秉正的话。
她心里又何尝不明白,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靠这个儿子。
可越这么想,心里就越不平衡。
他什么都有了,可小儿子还什么都没有呢,如今还在那边远之地受苦。
她一言不发,只冷着脸望着地上的人。
而一旁的白秉文低垂着头静静的跪在兄长身后,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和失望。
对待兄长尚且如此,他这个老二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