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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止浅浅背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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柺子涧。

珍浅镇通向水调渔村的路上有一条山涧,位于大小兄弟山之间,大概有个三公里左右,因为像个拐杖,被称为柺子涧。

柺子涧的溪水蜿蜒而下,一直贯穿整个水调渔村,数千年来从未间断过,养育了整个村子的人!

走到柺子涧中心地带,耳边时不时的传来细微的响声,九儿一摆手,阿瞬停了下来。

平时跟随邬幼林习古战法的原因,二人拥有着更为敏锐的听觉。

将目光转向路旁,草丛十分茂盛,有些地方甚至比人还要高出半个脑袋,就算里面藏着一头老虎也不会被轻易察觉,如果有人在里面根本看不到。

这一片区域,已经被自己养的三只刺狨吼和披甲虎毛毛纳为了领地,除了它们,又有谁敢在草丛里面呼吸?

阿瞬将手指放到嘴巴边,口哨声响起来。

‘啾……’

‘吼……’

空荡荡的山涧,阵阵兽吼声响起,与阿瞬的口哨声遥相呼应。

草丛中,劫匪趴在地上,静待阿瞬几人走入圈套,可随着耳边的吼叫声越来越近,他们变的越发焦虑起来。

都说这兄弟山时常有猛兽出没,难不成今天被他们遇到了?

一番交头接耳后,干脆跳了出来,十几个人,面蒙黑布,手拿长刀,二话不说,提刀便上。

‘嘭!’

然而还没等几个人走到阿瞬面前,就如同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落入柺子涧中,幸亏有巨石才未被冲走。

‘哗啦啦……’

洋洋洒洒溅起了一片水花。

“吼!”

庞然大物挡在劫匪面前,一声巨吼几个冲上来的人,当场被一股风掀翻在了地上。

劫匪丢下刀剑,仓皇爬起,就在转身逃跑的时候,撞上了一座‘小山’,跌坐在地上。

而此时的另一侧,柺子涧旁的崖壁上,又一头猛兽落入水中,截住了水中想要逃跑的劫匪。

一年前,阿瞬收养了三头刺狨吼,在经过阿瞬天天喂食阳墟力,如今已长大。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几个劫道人恨自己今天出门没带黄历,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几个凶兽,难道真的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吗?

这时候,阿瞬从一旁走了过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劫匪中,有识时务的,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大爷饶了我们一条命吧!我们见财临时起意,才决定抢的!”

阿瞬当然不会去杀人,让几个人把面罩摘下了,一张张面孔,映入眼帘,才发现是止浅浅和珍浅一辉的手下。

不过还是把人给放了。

镇长府邸。

一口烈酒下肚,火辣辣的热气,顺着咽喉滑过小肠落入胃里,引起一阵痉挛,翻江倒海之余,一滴滴汗珠落了下来。

‘啪嗒……’

止浅浅恶狠狠的道:

“舫兄说的对,止浅人都是一些低劣的杂种。”

胀红的脸上,燃起了怒火。

‘哎!’

珍浅舫一大杯酒下肚,一团热浪直冲向天灵盖,转眼间,浑身衣衫都跟着湿透了。

‘咕嘟!’

酒就这样被他硬生生的吞到了肚子里,像极了今早上在珍浅炳面前忍气吞声的模样。

‘嗙!’

酒杯落在桌上,摇摇晃晃,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止浅浅发起牢骚。

“丢了话事人不说,钱也拿不到,哎!”

“哎!”

不提钱也就罢了,一提到钱,珍浅舫的心更痛了,又是一口酒下肚,直灼的泪眼汪汪。

“哎!”

珍浅舫又跟着长叹一声,说出心中郁结。

“珍浅炳我们得罪不起啊,云山主城那边有他的人。”

想他堂堂一镇之长,本应是说话最有份量的人,没想到会受制于他人,混的如此憋屈。

听到珍浅舫的一番话,止浅浅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猛灌几口酒,借着酒意,他说出来藏在自己心里的想法:

“岛……岛下的钱,我们得想想办法啊!”

‘啪嗒!’

酒杯掉在地上。

珍浅舫的脸色一瞬间就是耷拉了下来,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望向门口,惊坐而起。

“是谁?”

‘嗙嗙!’

敲门声响起!

珍浅舫和止浅浅二人相视一眼,招呼人进来,屋门打开,一个人被门后的几只手推了进来,跌跌撞撞,险些摔倒在地上。

一见刀疤,止浅浅当即就乐了。

“哈哈!刀子啊,你回来的挺快啊,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一滴汗顺着刀疤的脸颊滑落:

“砸……砸了!”

止浅浅秀眉微微一蹙,手中的筷子缓缓放下。

一年以来,他都在为竞争安眠岛话事人而准备着,其中辛劳只有他自己能明白,就在昨天晚上,他本来半个屁股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个九儿,破坏了自己的大计,不但丢了话事人,也让他多年来积累的声誉毁了大半,叫他如何能够隐忍。

派出杀手,乔装成劫匪截杀,虽属下下策,但唯有这样,才能消了他心中的一口恶气。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么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居然办砸了。

止浅浅抄起一旁酒壶朝刀疤脸砸去。

‘啊……’

从刀疤口中传来阵阵惨叫。

听到惨叫声音的止浅浅,不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打的更凶了。

估计是打累了,止浅浅拖起半死不活的刀疤,推开了门。

门外面,站着十多个人,一见止浅浅出来,满脸愕然,不由退后,深怕他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止浅浅抓起刀疤脖领,将他的脸向凑这些人的面前,血肉模糊,满面伤痕,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有的人实在甚至把脸转到一旁,不忍直视。

止浅浅借着醉酒,摇摇晃晃的说道:

“刀子,你睁眼看看啊,你看看这些人的样子。

你记住了,善良是留给那些软弱的人!”

说罢了,止浅浅将刀疤往地上一丢,关上了门。

刀疤静静的趴在冰凉的地上,耳边传来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的脚步声,直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过来扶他。

这一次他没有惨叫,也没有呻吟,意识渐渐模糊……

刀疤是被遗弃的孤儿,甚至忘了父母模样,自小在垃圾堆里长大,少年时乞讨经常被人打,脸上的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直到多年前,一次偶然止浅浅路过犇牛镇,被其收留,刀疤摇身一变成了止浅浅的御用打手,往后的日子里他人生的角色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只有他打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打他的时候。

对于他这个斗大个字不识一个的来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不明白,他只是知道止浅浅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这时候,一个脚步声靠近,刀疤艰难抬起头,模糊的眼睛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一股无力感涌上全身,缓缓倒了下去。

水调渔村。

这边九儿行色匆匆,走到自家大门口,停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解释夜不归宿。

就在其徘徊不定的时候,背后响起了声音。

“九儿!”

九儿吓了一嘚瑟,回头一看,正是拎着洗好衣服回来的邬幼林。

“娘!”

汗珠顺着邬幼林光洁的额头滑落,推开院门,也没说什么便进去了。

回到院子里,邬幼林一边晾晒衣服,一边说道:

“九儿,说说我教你练武是为了什么?”

九儿低头,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为了保护自己!”

邬幼林抖落衣服上的水:

“行,一会儿你收拾收拾吧,把屋里备好的东西都拿着,我们去看你娘!”

这时候邬幼林才想起来,今天刚好是她娘的祭日,为了寻阿瞬,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连忙回到屋里收拾东西,桌子上摆了一些糕点,还有个灯笼,直到她看到了桌上一个木制音乐盒,她停了下来。

昨天她去镇子的时候,在街上看到同样一个音乐盒,可是当时没有钱,等她从竞渡安眠那里赚到钱,再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音乐盒已经被人买走了。

邬幼林在外面收拾完了,回到屋里,拿起音乐盒,随着她的转动,音乐缓缓的响了起来。

“知道这是什么歌吗?”

邬九儿:

“止……战之殇。”

邬幼林:

“所以,你明白了吗?”

九儿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邬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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