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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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徒弟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师父姣好的睡颜，还是以环抱式的姿势睡在自己的怀里，这美好来得太突然，感觉像做梦一般。

徒弟抬手轻轻的摩挲着师父的秀发，这细微的动作也让元姒醒了，睡眼惺忪，声音带有浓重的鼻音：“怎的醒如此之早？”

听着师父的声音，徒弟一下子羞红了脸，“师父……我们……”

“睡在一起了”，元姒坦然道，心想昨晚这孩子扭捏得不像样子，现在又搞得像失忆了似的。

徒弟羞涩得很，一直在挠脑袋，“我不是说这个……师父，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么多年一直叫你师父……”

“元姒”，元姒答道。

“那我可以叫师父姒儿吗？”，徒弟试探性问道。

元姒：“你想叫便叫”

“姒儿”

“哎”

“姒儿”

“哎”

“姒儿”

“小兔崽子没完没了了”，元姒捏捏他的鼻子

徒弟靠了过来，元姒后背是床，就这样把她圈在了狭窄的空间里。

“姒儿，看看我”，他轻声道。

元姒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轻推：“别闹”

“姒儿，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做梦都没想到师父能答应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太高兴了”，徒弟的语气尽是愉悦。

徒弟把元姒抱在怀里，“师父，以后不要见其他人了好不好，只见我一个，心里只有我一个，只爱我一个”

元姒伸手轻拍他的背，“嗯”

徒弟：“师父前天说，师父从来不骗人的，师父不能骗我”

这会记性又好了。

“不骗你”，元姒又道。

两人站了起来，徒弟拉着师父的手不肯撒手，一直等到上了早饭，才稍稍分开了些。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两人已在一起两年了。这期间，师父确实做到不见其他人，断了之前所有人的来往，专心致志的爱他一个人的承诺。

竹叶碧青，竹林沙沙作响，竹叶飘散。

徒弟手持长剑，一身白衣似雪，招式凶狠有力，剑刃划破空气，振破气浪。枯落在地的竹叶随着徒弟的动作飘摇纷飞，滑过剑刃的竹叶被拦腰斩断。

元姒一袭红衣，坐在一旁看的起兴，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拿起身旁通体银白的长剑，足尖轻点，一跃到了徒弟身边。

只见元姒的长剑向徒弟袭来，两人对上了招。

元姒手中的长剑灵活有力，一招一式力度强劲，刚中带柔，美而凛冽。

一番切磋下来，两人不分胜负，徒弟还隐约略胜一筹的样子。

徒弟剑法凌厉，元姒以守为主。元姒挑起地上的竹叶，在气浪与风的推动下朝徒弟飞去，挡住了徒弟的视线。纷飞的竹叶稍纵即逝，散落在地，下一秒，元姒的剑已经抵在徒弟的脖间。

“还得练啊，小朋友”，元姒轻笑。

“那师父还得好好教教”，徒弟笑得灿烂。

元姒放下剑，徒弟凑到了她身边，挽住了她的腰肢，“姒儿好厉害”

两人确定关系后，徒弟有时喊她师父，有时亲腻的喊她姒儿。

“那是，想当年我在天界，谁人见了我敢不敬，就连天帝都让我几分薄面呢”，元姒吹牛道，其实她都没和小天帝打过交道。

徒弟倒是一脸信任，“师父这么厉害，怎么会下凡……难道是像民间话本里所说的，犯事了被贬下凡？”

元姒眼带笑意的看着徒弟，一脸狡黠，“下凡是为了来遇见笑儿的啊”

徒弟被元姒这番话弄得心痒痒的，情难自禁，试探性想要亲亲元姒的唇。

徒弟的眼神太过炽热，元姒都不太好意思正眼瞧他，微微躲了下。

徒弟扑了空，越发起劲，手上的力度加重，两人贴合的更加紧密。

徒弟再次求吻，光天化日之下，饶是元姒这张老脸也不好意思做这种羞事，又微微往后倾。

不知何时两人的姿势变换成了坐姿，元姒这一倾，叫徒弟又扑了空，便顺势压了下来，元姒这下是无路可退了。

一番嬉闹才回了竹屋。

回到竹屋中，徒弟去厨房里做饭了。元姒闲来无事，拿出了笔墨丹青。

一边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徒弟，一边在纸上画下了他的画像。

等徒弟做好饭，元姒也作好了画。

徒弟站在元姒的身后，纸上的男人握剑而立，英姿飒爽，一旁的竹林碧玉挺直，竹下斜卧一位红衣女子，虽看不见面容，却也引人遐想。

画的正是今日的图景。

“师父画的真好……要是能看见师父的脸，就更好了”，徒弟说道。

元姒笑笑：“这般才最有意境”

两人吃过饭后，便去散步消食，来到了山脚下，正见村庄炊烟袅袅，宁静祥和。

一户人家从田间干活归来，父亲牵着牛，母亲牵着孩子，在日落黄昏下慢慢走着，甚是美好。

徒弟盯着看了好久，直到消失在视线里，徒弟才收回了目光。

“笑儿怎么一直看着那家农户？”，元姒问。

徒弟摸摸头笑了笑，“我从小一直觉得有一个爱人，再和爱人生儿育女一起慢慢变老，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

话说出口，徒弟才想起不妥。师父是神仙，不会老去，也不能和他生儿育女。他和师父这么说，好像在埋怨师父一般。

他和师父如今也只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没有太多逾矩。

“师父，我只是说说，其实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太单调了。反正我只要有师父陪着，就已经知足了”，徒弟拉住元姒的手，讨好的用脸蹭蹭她的手。

元姒没有回答，只是心里确实多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