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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咸鱼难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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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陈凡和东郭黑驴看着桌子上的纸和笔,一人一驴一边悄悄地说着什么,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昏黄的油灯下,两人不时发出“嘿嘿嘿”的奸笑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密谋什么坏事呢。

“大黑你看,根据我多年的打探,咱们南春县总共是有一城四镇,其中城主也就是县太爷住在城里,还有四位镇长负责四镇的治安、税收等事项。

所以我们想要当上县太爷,就必须干掉这四位镇长,毕竟他们是我们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儿啊,儿啊。”

听到陈凡的分析,东郭黑驴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就看到东郭黑驴走到仓库,用嘴叼了一柄斧头走了过来。

“大黑,快把斧头放回去。我说的干掉他们不是去砍死他们,毕竟我跟他们又没仇。”陈凡一边说一边把斧头放回了仓库。

“大黑啊,你还需要好好学习啊。要不然以后再出现有歧义的话,那岂不是酿下了大错?到时候你可是要被送到屠夫那里的。”

一听到屠夫,大黑驴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来到陈凡身边,用脑袋轻轻地顶着陈凡,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丝丝安慰。

自从上次见到屠夫干净利索的把一头大黑驴放血、剥皮、切块、最后又被人做成美食之后,屠夫就成了东郭黑驴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等明天我们到学堂问一下先生,我们都来这里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科举考试。

想要做官,首先就是要参加科举,这一次我们可要好好提前准备了。”

“儿啊!”

东郭黑驴叫了一声,一边点头一边表示赞同。

······

“什么?根本就没有科举选拔做官这种事!”

看到陈凡惊讶的表情,作为镇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张夫子反倒是好奇的问道:“陈凡,你是从何处听说有科举选官这种事情的?话说科举一词是何意?为何我从书中从未听说过?”

张夫子也是博学多识之人,见到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新词,自然想要寻根问底,一探究竟。

“科举,分科举人之意,意思就是分科目选举人才。至于从哪里看到的,时间太久,我也忘记了。”陈凡硬着头皮解释道。

“分科举人?这种办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仔细想来却是极好的办法啊。”张夫子兴奋地说道。

“如果没有科举,那这些当官的是怎么上去的?总不能从娘胎里出生就戴着官帽吧。”

看到陈凡一脸失落的样子,张夫子笑着说道:“你为何突然想起做官了?记得之前我还听你说要做镇里最有钱的富商。”

“还不是被欺负的次数太多了,每次收税又吃又拿的,还把我挤到城墙根了。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啊!”

看到陈凡一脸无奈的样子,张夫子顿时笑了起来,随后说道:“即使你做了官又如何?

县令上面有郡守,郡守上面有州牧,州牧上面有文武百官以及皇亲国戚。

即使当了皇亲国戚又如何?还有仙人需要供奉。修仙者又在尘世间苦苦挣扎,只为了求得长生。

所以啊,陈凡,你所谓的烦恼和他们比起来,不值一提啊。”

听完张夫子的话,陈凡不禁思索起来,随后他在心里忍不住嘀咕道:“不对啊,只为了求得长生,我现在已经长生了啊,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烦恼?”

想了半天,陈凡终于想明白了,虽然他已经长生了,但是他不能修炼,所以谁都可以欺负他。

所以自己一切的烦恼都归结于一点,那就是自己不能修炼。

“原来这都是系统的错啊!”

想明白的陈凡长吐了一口气,然后在心里疯狂的骂起了系统。这世界上所有错误的原因都来自该死的系统。

“所以你还想要做官吗?”

张夫子看到陈凡终于回过神儿来,于是开口再次询问。

“想,当然想了。”陈凡一脸郑重的说道。

“既然想,那我就告诉你做官的几种方法。”张夫子坐在太师椅上对着陈凡耐心的说道。

“第一种方式就是你出生在豪门贵族,这样自然会有人替你安排好仕途。”

“可是我无父无母,以砍柴为生,后来又开始卖吃食,勉强算是一个富农。”陈凡一脸无奈的说道。

“第二种方式就是投靠某一方势力。毕竟豪门贵族不可能每一个子弟都是英才,同样也有不成器的纨绔子弟。

所以他们会结交扶持一些没有身份背景的寒门子弟,作为他们在朝堂中的代言人,双方各持所需。”

“可是我认识最大的官员就是每个月前来收税的税官,其他的都是砍柴的、跑堂的、还有种地的、卖菜的。”

“那还有最后一种方法。”看到委屈的不行的陈凡,张夫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什么方法?”陈凡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

“买官。用你的钱狠狠地砸,砸出一个官职来。不过这种方式很危险,毕竟财不露白。

一旦你用这种方式,那么你就成了一块别人眼中的肥肉,他们会想尽办法把你吃干抹净,直到榨干最后一滴油水。

而且到了最后还有可能会人财两空,毕竟你斗不过他们。论阴谋诡计,朝堂上的人才是高手,毕竟一步走错很有可能就是满门抄斩,容不得他们疏忽。

即使你买到了官职,也可能只是无人愿意去的荒郊野岭之地,这和流放没有差别。”

“嘶!”陈凡听完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喃喃说道:“这,这朝堂还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

“怎么样,你还想做官吗?”张夫子笑着问道。

“难道我要一辈子做一条不能翻身的咸鱼吗?”陈凡忍不住说道。

“咸鱼?好有趣的形容。不过你说的没错,成为咸鱼了,肯定不能翻身。翻身了只能说明没有腌好。”

听到张夫子的话,陈凡顿时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尤其是想到那几个税官每个月都来吃一次白食,心里就更郁闷了。

“那我就不打扰张夫子了,晚辈告辞。”陈凡有些失落的说道。

“人活在这个世上,本就是苦中作乐。有的人只看到苦,有的人只看到乐。至于如何选择,陈凡啊,这一切都要卡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张夫子看到陈凡失落的样子,猜测他可能陷入了心结之中,忍不住劝解到。

“我知道了张夫子,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的。”陈凡笑着说道。

“但愿吧!”张夫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晚上,陈凡和东郭黑驴坐在昏黄的灯下,桌子上依旧放着纸笔,不过这一次纸上有一些字迹被涂抹的一团黑,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大黑啊,看样子我们做官的计划可能要泡汤了。娘的,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恶了,祖上是咸鱼,世代都是咸鱼。

这下好了,我是咸鱼,你呢,是咸驴。咱哥俩谁也不比谁好。”陈凡有气无力的说道。

“儿啊,儿啊。”东郭黑驴连忙着急的叫唤起来,一边叫一边摇头。

“不是把你做成腌驴肉,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看来以后你还要多读书才行啊。”陈凡捂着脑袋痛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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