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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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郗羽你太过分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这么厉害，甚至考的比林叶还好。当初我们去问林叶问题的时候他都没拒绝。”
“可能是她觉得我们听不懂，懒得和我们废话呢。”一个女生恶意推测。
“是啊，我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呢。都来班级这么久了，她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另一个女生的声音。
李罗青站在郗羽面前，听着身后同学们直指郗羽的言论，眼底充满恶意。
总不枉她忍了这么久去制造这个舆论环境。总归是有用的。
这样想着，她抬眼就看到郗羽毫无波澜的脸。在她看过来的瞬间竟还笑了？
郗羽确实是笑了，因为她真的觉得很好笑。
李罗青的心已经在她的笑下凉了半截，但她还是不死心。
“郗羽，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她正准备再添一把火，结果火把直接被抢了。
“我确实是瞧不起你。”一言既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愤怒了，明明郗羽说的不是他们，但他们就是愤怒了。
这就是印象的作用。
虽然他们都不认为李罗青是什么好学生，但他们对“身后有人，目中无人，清高自诩，极其势力”的郗羽感官更差。
这一句话直接把他们给炸了。
连陈曦光等人，也是有点懵。
阿羽这又是什么把戏？
激将？她想激出什么东西？
很快，他们就知道郗羽想激出什么了。
“郗羽，没想到你真的是这种人。之前李罗青说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是这么势力的人！”副班长气愤。
“对啊，我早就觉得了。她就只和林叶韩子轩他们玩，都不来和我们说话，这不是瞧不起我们是什么？”
“一点儿也不尊重人，找她有事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是不是欠她钱了，连笑一下都不笑，给谁摆脸呢？”
……
郗羽站在舆论的中心，安安静静地听着大家的指责。
越听越想笑。
嘲笑。
随影听了也很想笑。
“等一下你们。”随影憋住笑意大声喊停，这小子有点做班长的潜质。
他笑嘻嘻地把手指头对准自己“我问一句啊。大家讨厌我吗？”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摇摇头。
“那为什么你们会讨厌郗羽呢？”
“我也没主动找你们聊天，也只和叶子他们一块儿玩，没遇到开心的事我也不会一直摆着笑脸。”
随影问出问题的关键。
同学们又相互看了看，最后班长憋红了脸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因为她从来就不和我们接触，一直在林叶他们身边！而且和她说话她从来就不笑一下！”
随影嘴角抽抽，“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点儿问题？”他都把自己拿出来当例子了这群人还是抓着这几点不放干嘛。
哗——
陈曦光差点以为随影是来砸场子的。
“安静，听我说。”随影又大声道，“你们难道自己不觉得你们很奇怪吗？人家爱和谁一起玩就和谁一起玩，你们又不是她爹妈，还管人家和谁交朋友了。我也只和叶子他们一起玩啊，你们是不是看她比我好欺负？还有，我们阿羽又不是妓楼的妓子，干嘛要一直卖笑？真是奇怪。再说了她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你们讨厌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班级一片静默。
好像随影说的，确实是那么回事来着？
“好像是，是有点道理……为什么我刚刚那么生气呢？郗羽好像也没惹过我啊。”
“对啊，为啥我对随影就没什么感觉呢？就偏偏看郗羽不爽呢？”
郗羽作为舆论的中心人物抬手打断舆论，所有人看着她的动作，下意识就心虚地消音。
“李罗青。我觉得我现在可以这么叫了。毕竟叫‘罗青’？哼。”她冷哼一声，“太虚伪了。你先把你手上的东西给同学们看看你在让他们来指责我试试吧。”
手上的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李罗青的手上。
李罗青手指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瞪着郗羽，“凭什么？你说给我就给？”
“凭什么？”郗羽挑眉，指向副班长站的地方，“你刚刚没听见人副班长说了什么？”
副班长说了什么？
副班长自己都开始回想。
嗯，所有人都想起来了。
副班长作为继班长发言后又一愤怒型选手的攻击里，似乎包含了某个人的名字。
不给李罗青反应的机会，韩子轩直接拿过李罗青的本子，转身上台拉开投影仪放了上去。
虽然上面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但看郗羽的反应是一个拿出来能让李罗青见光死的东西。
内容通过高像素的投影仪完美展现出来了。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林叶指着大屏幕的展示笑眯眯地问着在一个班级呆了五年的同班，眼中没有丝毫往日温和的笑意。
“是初二的函数图。你们觉得，李罗青那这样一道题给阿羽是什么用意？”
“林叶！你不要血口喷人！郗羽，是你挑唆的是不是？！林叶从来不会多管闲事。是你对不对，我知道是你，你和那个小贱人一样都是贱人！难怪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和她怎么那么像，原来是同类！”
“贱人骂谁呢？”知道她骂的是谁郗羽笑容一收，目光冰凉如实质。
“贱人骂你呢！”李罗青气急败坏。
“噗——”随影没忍住笑了出来，“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回头和林叶几人咬耳朵，“就这吊打式的智商差距，她哪来的勇气和阿羽对上？”
游云摇摇头，“迷之自信。”
韩子轩抱臂，听着吵架内容听得很无趣，“与其听她们吵，我更希望李罗青约出来干一架。”
韩子轩这随口一提马上得以实现。
韩子轩：“……”
李罗青大义凛然：“郗羽，我只能说，大家对你的讨厌都是有原因的，你要是想知道原因，今天下午放学，南门外的公园见。我会让你知道为什么。”李罗青的眼神阴恻恻的，眼底是疯狂扭曲的毁灭，她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想毁了这个女孩子，立刻。
犯法会上瘾，这句话是有根据的。
“好啊。刚好我也很好奇，好奇我究竟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如果你还想要点脸的话，别喊人。”
郗羽思考了一秒没有立刻开口，毕竟她又不是傻子。
“好啊。”两秒后。
“女……阿羽，你别冲动！”郗羽还没冲动游云先冲动了，然后就被随影捂着嘴拉了回来。
“好。一言为定。要是你反悔了。你好自为之。”
————
“阿羽，为什么你刚才要直接答应李罗青？”
坐在面馆包间里，游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结果郗羽给了一个可以把他吓掉半条命的回复，“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但直觉告诉我答不答应都没差。”
游云手都抖了，就连一向淡定一直悠哉悠哉的林叶随影都不敢置信。
他们真的以为郗羽是有什么打算。
郗羽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我哪有想那么多。我当时直接跟着直觉走了。直觉告诉我，怎么瞎搞我都死不了。只要我死不了死的就是别人，还要想其他的什么？”
听听，这回答，是人应该说的话吗？
“下午的课你还上吗？”随影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呦，”郗羽有点小惊讶，“我正想和你们说下午我就不去上课了呢。”
“那你等会要去哪？”
“三楼大阳台。嗮太阳补钙。”简言意骇。
陈曦光被刺激得没有一丁点得胃口，“阿羽，你心可真大。我现在提心吊胆的都没什么胃口了。你倒好，还计划着补钙。”
“不然呢？不然帮你补补你可怜的数学分数？”郗羽吃完午饭，擦擦嘴角看向陈曦光，“突然这么好学了？”
“还是不了，班一，您睡您睡。”陈曦光心里的那点担忧立刻消失殆尽开始努力干饭。
开玩笑，要是阿羽以为她是因为数学而茶不思饭不想，那她才更担心。
游云叹了一口气，“阿羽，你知道暂涣吗？”
郗羽目光一凝，漫不经心的动作骤然停下，缓缓看向游云。
游云一看就知道她上心了。
“暂涣是m洲前一年研发出来的新型药物。不过到现在在上还是禁止售卖的。它是以喷雾的方式使用。中招的人，客观精神也就是控制行动的神精会涣散，不过主观意识却是清晰存在的。在m洲是警局专用，用来对付一些情况特殊的囚犯。”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刚到S市，想必不了解李家吧？林叶和子轩是肯定知道的。李家这两年暗地里控制了许多乌合场地。S市靠海，这些东西最方便走私进来了。林叶，你肯定很清楚。”
林叶眸底微动，“阿云，你真的知道太多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游云的秘密，真是让他好奇呢。
郗羽则是想到了更多。
暂涣。
肯定是它。
如果没有这东西，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中招了。
随影看着每个人都神色各异，唇抉微微上勾，“阿羽，你在想什么？要是害怕的话，喊声哥，小爷可以陪你去哦！”
郗羽的万千思绪被打破，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声“哥”最后当然是没喊。
郗羽冷笑：哥？下辈子都不可能！
被郗羽扁青了一只眼睛的随影揉揉酸痛腮帮子，“阿羽，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立flag？你要知道，flag十有八九是用来打破的。”
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