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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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略微平复心情后，急匆匆的冲入羽城。
从倒塌的废墟和各处损毁的痕迹来看，发生剧变的时间应该不是太久。
广场和屋舍的地面有斑驳的血迹和少许青色的羽毛。
但是整座城内没有一具尸体。
“应该是有强大的敌人来袭，但奇怪的是仅仅有人受伤……羽族就选择了全族撤离……”
卫北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来袭的强敌只是想逼走他们，或是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理由让他不得不出手……”
沙千里细细观察着现场的各种痕迹，发现了很多违背常理的细节。
房屋虽然有大范围的损毁，但损坏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装饰性结构，部分坍塌的建筑也都以雕像、了望台一类居多。
虽然各处都有飞溅的血迹，但从溅射的范围和角度来看，更像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的结果。
卫北汲取了一些清水撒到颜色还没有完全变色的血迹处，用手指轻轻搓揉，一部分血迹很快和水融合。
“还能融水，可以确定事情发生的时间应该在一周左右。”
沙千里里里外外找了几圈，各处屋舍内日常的生活用品大多都被带走了，地上散落的大多都是没什么太高价值的杂物。
“也许，我能推测出他们的去处……”
沙千里站在主殿前的广场，发散神识向四周扩散。
近乎天级高手的他，精神力也异常强大。
卫北收拢心神，静静等待沙千里的分析。
却见沙千里闭上双眼，运转体内气息，周围顿时沙尘滚滚，无数黄沙随风而起，整片天空霎时间都变了颜色。
随着沙尘飞扬，颗粒大的沙尘被逐一剔除，只留下最细微的微尘缓缓落到羽城的各处。
沙千里的精神力在所有覆盖了微尘的位置扫过，每一处细微的不同都在他脑海中一一呈现。
“我想……他们是往西去了。”
沙千里猛然睁眼，目光望向西方。
卫北睁大眼睛也仔细的打量着覆盖在地上的微尘，然而并没看出什么门道。
但出于对沙千里实力的信任，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西边应该是蛮族的地界，传闻羽族最早也是蛮族的一支，但因为瞧不上蛮族的粗陋，于是自立门户，独立发展成为如今的羽族……”
沙千里凝望着西方，既是在自言自语，也是在给卫北解释。
“如果说当初是因为瞧不上蛮族才脱离出来……那如今回去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卫北尝试以蛮族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立马又发现了明显不合理的地方。
“所以……羽族此次的举族迁徙处处都透着诡异，威逼羽族的背后势力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这可能才是一切的关键。”沙千里陷入了沉思。
“无论如何……为了尽早救出沙雅，我们必须尽快追上羽族。”
沙千里面色严峻。
卫北心虚的应允。
……
二人一路星夜兼程向西而行。
在羽族留下的蛛丝马迹指引下，两人直奔荒祖山而去。
沿路遇到几波零星的蛮族，尽管双方实力天差地别，但蛮族依然悍不畏死的向着天空中飞过的两人发动了攻击。
“千里前辈……这蛮族真的是不怕死的吗？还是说……他们感知不到我们实力的差别？”
卫北费解的向沙千里发问。
“依据有限的资料记载，在蛮族的传统中，每个人生来就是战士，每个蛮族人一生的追求就是不断的变强变强再变强……以至于，他们往往以死在更强的对手手里为荣……”
沙千里耐心的为卫北解答。
“那遇到这样的对手……岂不是很难缠？”
卫北单单只是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蛮族人铺天盖地悍不畏死的情景，都觉得头皮发麻。
“难缠？呵呵……要只是难缠还好，可那是不死不休！”
沙千里这种好战分子此时也难得的摇起了头。
又经历了一天左右的时间，二人终于抵达位于西荒平原南部的荒祖山。
传说天地混沌初开的时候，是蛮族人的荒祖开天辟地创造了世界，只不过最初的世界只有一片汪洋。
在创造世界后不久，荒祖就因为神力损耗过度陨落。
而他的身体躯干轰然倒下，经过几十上百万年的演变最终形成了现如今的整片大陆。
荒祖山，就是传说中他的大脑所化。
据传荒祖山上还有一眼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泉水，常年滔滔汩汩流个不停，便是他大脑内的识海实物化的产物。
临近荒祖山，一股无形的天地法则突然降临。
二人赶忙稳住心神，乖乖降落地面改为步行前往。
走到山脚下，越来越多羽族迁徙的痕迹出现了。
顺着山道望去，一路上不是掉落的羽毛就是被丢弃的各类杂物。
“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不过羽族即便是要迁徙回蛮族领地，也有其他更多环境和林海类似的选择……怎么偏偏会选择荒祖山……”
卫北摇着头自言自语，目光转向沙千里，却看到他也在盯着自己看。
“有可能是还需要什么特别的仪式吧……”
沙千里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这有关这里的一切记忆，但无奈很多事情实都已是很多年前了解的，当时也只是出于好奇才听了一部分，现在回忆起来，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点印象。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山道拾阶而上。
然而前行了不足百米，台阶上就出现一名手持巨幅的蛮族战士将二人拦住。
“有接近地级宗师的实力……”
沙千里眯着眼，低声对着卫北说道。
卫北闻言，想到沙千里刚才说的不死不休，不由得眉头紧皱。
略作思索，准备尝试以相对温和的方式先进行沟通：
“这位兄台……我们只是……”
卫北话才刚出口，蛮族战士的巨斧就已经猛劈过来。
卫北一个侧身堪堪这一击。
娘的！不讲武德啊！
还没等卫北再多想出几个骂人的词汇，蛮族战士已瞬间改劈为扫。
锋利的斧刃还没触及到身体，吞吐的斧芒就已经割裂了卫北的衣襟。
卫北不敢托大，顺势就地一滚，这才躲开了蛮族战士的一击。
刚想喘口气，余光却瞥见蛮族战士另一只手里也抡出一只巨斧，左右两只巨斧以斜向交叉的方式将卫北的所有退路都瞬间封死。
“前辈！”
卫北抬头望着沙千里的方向惊呼。
却见沙千里早已自觉的退到一旁，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了一副‘你们年轻人打，我不会插手’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