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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你问我是谁?我就是斗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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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看出其皮肤之上的仙气和白袍均是尸解仙之手的仙气所化,皮肤则是由仙气与血煞交融而成的一种惰性的力量。

这股惰性力量将绝不相融的罡煞之气隔开,就像黑与白之间的灰色。

其皮肤内里没有血肉,全是血煞。

主导身体则是一个完整的香火神道神格,其内诞生的灵性充斥着尸解仙之手的道理光辉!

这个结构极其玄妙,就像一个太极,罡气与煞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却又各自泾渭分明,并不融合,也不排斥。

……

苏伊抬头盯着骆延章。

战场之上大道纶音奏响,就像嘹亮的战歌,鼓舞着太平军红巾军一时低落的士气,令人热血澎湃,无所畏惧。

“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还有生命,还有斗争!”

“这是最后的战斗,团结起来到明天!”

那些不甘失败,不甘死亡,不愿意将自己命运寄托于别人身上的战士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声:“杀!”

他们怒目持刀,不顾一切向自己的敌人杀了过去。

去你的食煞者,去你的神仙皇帝,我的命由自己掌握,我的幸福由自己争取!

斗争!

战场之上道道阴冷的风盘旋,无数于战场之上惨死的神魂受牵引而来。

苏伊背后长出一根根手臂,每一只手上均持有一把巨型的镰刀。

镰刀月牙状,锯齿锋利,盘绕在身周摇曳不停,寒光闪闪。

白纸:“斗争之手:压迫愈深,反抗愈大,蓄之既久,其发必速。

圣器镰刀,收割果实的武器,每一挥手,必有收获。”

……

“你是什么东西?”

眼见瞿道麟灰飞烟灭的骆延章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感应到深深的寒意。

他目光落在苏伊身上,对这个血神子的变化有点困惑。

今日这个血神子给他的“惊喜”已经够多,好不容易他用计杀了瞿道麟,挽回败势,这个鬼东西又起了变化。

而且这股力量奇怪的不似食煞奇术,凶厉却不输于血神子。

四个血神子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血神子绝不会有这一重变化,只能是那个隐在飞天意面神之后的苏文终于忍不住出手。

让我们看看令洪天王吃了大亏的苏文到底有何本事?

石开开一时怔怔,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长街上不依不饶誓要为民除害的身影。

“你们听见呐喊了吗?”

苏伊侧头斜眼看着天空。

无论骆延章还是官方校级、太平道诸人都觉得他在盯着自己,不由侧耳倾听。

战场之上只有不甘心失败不甘心死亡的战士声嘶力竭的喊杀声。

作为校级自然不大在乎普通人的喊杀声,就像不会有人在乎一只蝼蚁的挣扎。

苏伊静静地说道:“那无数弱小的生命,他们的呐喊想来你们都是听不见的,或者是听见了也不在意。

因为毕竟只是些弱小的卑微的普通人。

而你们如仙如圣,高高在上,眼里只有力量,只有金银财富,无尽的享乐。

所以无视。

所以天经地义地以为他们会像牲口一样用劳动来取悦你们。

可是他们终于拿起了镰刀,锄头,菜刀,禾叉。

他们开始反抗了!

这反抗的声音多么的美妙。

你问我是什么东西?

我就是他们的绝望!

是他们的呐喊!

是他们的最后一滴血性!

我是……斗争啊!”

苏伊骤然哈哈大笑,一道道仙气自外涌而来,千手摇曳,刀光杀意深深。

“乱臣贼子,邪魔外道,不知所谓!”骆延章被那杀意一激,不由得汗毛倒竖。

他冷喝道:“这些刁民只会耍奸弄滑,游手好闲,不事生产,便是饿死又有何怪哉?

不作安安饿殍,尤效奋臂螳螂。逞凶肆虐,杀人放火,天理难容。

你等呐喊也好,反抗也好,均脱不了一个贼字!

某以官军讨贼,堂堂正正,是替天行道之举。

妖孽,你若投降,某还可饶你一命,你若不降,只有玉石俱焚。”

他虽然骂着,却暗中催动力量,抓紧时间恢复身上伤势。

这些对话无非拖延时间。

“不作安安饿殍,尤效奋臂螳螂。果然是道不同……不知所谓!”

苏伊踏空而起,长臂摇曳,镰刀游动于身,锯动着身周的虚空,荡起嗡嗡的异响,如一群毒蜂鸣叫。

“我也不是和你辩驳谁更正义,我只是解释我的跟脚,让你知道你被谁所杀,为何而死!”

骆延章眉心一跳,眸光映出苏伊那冷冽的面容。那千手千臂挥出的刀光如云般袭来。

刚刚还在地面坑中,眨眼已在身前,速度完全不输于血神子。

那千把镰刀不带丝毫煞气,却能撕裂长空,拉出道道尖锐的呼啸之声,如狂波怒浪,如山崩海啸。

骆延章冷哼一声。

手上托着小山再次升腾,煞气纠结化作巍峨高耸的连绵大山。

“大言不惭,瞿道麟都已身死,以你之能又能如何?!

待看我将你镇杀!”

庞大镇杀之力有如精密的大阵重重叠叠展开,组成一个个充满杀机的陷阱。

骆延章如一只编织精细丝网的蜘蛛,冷静地盯着虫子落网,期待着它的挣扎,伺机给它致命一击。

这一杀阵的精密细致,比之刚才与苏文较艺之时又强上几分。

只是这一次不是苏文,而是苏伊。

苏伊从不依靠技巧。

他不避不走,在大山镇压下来之时千臂齐动。

一道道镰刀锯在那镇杀之力上,拉起令人牙酸脚软的尖锐响声。

骆延章骤然色变。

只觉得苏伊身周,但凡镰刀所及,立刻成了一个黑洞,任何力量侵入都被割碎掠夺。

镰刀收割着一切果实。

“你这是什么法术?”骆延章忍不住问道。

这种术法真是闻所未闻。

他觉得自己的担山奇术竟然有点力不从心,不由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苏伊透过镇杀大阵,直直勾勾望着他,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自顾自地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越大反抗越强,你的大山镇压不了我。

骆延章你还是逃了吧,否则死在这里,不值得!”

他那蔑视的态度让骆延章无端涌起了一把火。

他冷着脸再次哼了一声:“以我的修为若要走,除非将级,天下何人能留我!

杀我,你也配?!”

作为校级巅峰的高手,刚刚又将瞿老魔坑死,他的气势正是如日中天,怎么被苏伊吓倒!

他目光一凝,再有煞气从体内抽离,化作巨石落入大山之中。

这镇杀之力起码又强了一成!

骆延章死死盯着苏伊,看他如何应对。

苏伊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千手摇曳,镰刀盘旋,向他一步步走来。

表情冷淡,步伐不慌不忙,背后那层层叠叠的手臂与镰刀不断切割担山奇术的力量,使苏伊所在形成一个奇术不能触及的空洞,术法诡异绝伦。

自己竭尽全力的招数竟然没用?

骆延章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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