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出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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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鸟叫虫鸣，属于清晨的暖阳顺着窗户洒入秦平屋内。
无论是床榻还是桌椅，都沐浴在阳光下颇为明亮，少年身体微动，稍稍翻身侧动，似乎在寻找着一种舒适的姿势。
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眼角略微抽动几下，朦胧的双眼渐渐睁开，愣了足足数秒钟，似乎终于回过神来，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撑起身体对着床边的身影开口道：“父亲···”
“你小子，终于是醒了啊。”秦川松了一口气笑道。
“嘿嘿···我睡了多久。”少年依旧接连打着哈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足足三天！看你小子以后还逞不逞强！”虽然有些责备的意思，但不难听出，秦川的语气尽是关切之意。
“今日去准备一些东西，尽早出发去白马书院吧，婉儿那妮子已经等了你两日了，你们二人一同前往，倒是也多了几分把握，没有族中高手护送，切记千万要小心行事啊！”
看着已经走到床下开始洗漱忙碌的秦平，秦川有些担忧的叮嘱道。
“放心吧父亲，我准备的那可是相当充足，整个···”
想到整个药园近乎半数药材都被其收入囊中，正在洗脸的秦平险些脱口而出，忙碌的双手瞬间停住，下意识的急忙改口。
“整个人状态非常好，就等着一路历练了，永远在家族的保护之下，恐怕这辈子也无法成长啊。”看到身后并无异样，秦平这才放心的继续将手伸入盆中，捧起清水对着脸庞揉搓着。
秦川轻轻点了点头，可眸中的担忧之色却并未减少，确实如此，天赋秦平并不缺少，所欠缺的也只是生死之间的历练，只有不断的去磨练，才不会浪费这一身的天赋，虽然残酷但也是事实。
秦平擦了擦脸，缓缓来到秦川身旁，静静坐在一边，双眸只是注视着秦川却是没有说话。
如今自己已经准备前往白马书院，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再度回来了，而有些事情也该在临走之前弄清楚，这不单单是冲动，更多的也是需要在心底有个认知。
“你是想问关于你母亲的事吧，也罢，不过你要切记，没有实力之前不可轻言复仇。”
似乎早就预感了秦平的想法，秦川双眸渐渐闭起，淡淡回应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啊···”
秦川深吸一口气，两眼再度睁开，独自走到屋门外抬头望向天空，任凭阳光照射在其脸庞之上，秦平也随时而出，只是站在身旁静静等待。
“你的母亲叫禹素素，是中州禹国的静安公主。”
秦平双目明显一怔，呆呆的看向秦川，没想到母亲竟然是禹国人，而且还是皇室一脉，那为什么禹国和秦国又会如此大动戈矛，以至于不死不休了呢。
父亲前些日提到的公孙衍又是什么人，听父亲所说，似乎就是他害死了母亲，虽然心中诸多疑惑，但秦平却并未打断秦川。
“很吃惊，是吧，其实为父曾经也参加过白马书院的考核，可惜没有你这么好的天赋，十六岁也才勉强修炼到先天六阶，没能进入白马书院，可仍旧不甘于平庸，于是为父便离开了永安城，想去各处历练一番，几年后便踏入了中州的区域。”
秦川双目迷离仿佛回到了曾经的少年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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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你母亲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她是禹国公主，第一眼见到你母亲，便被她出尘般的气质所吸引了，即便是现如今婉儿那丫头，呵···也决然不及你母亲的容貌。”说到此处，秦川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当初她似乎正在逃命一般，见到我之后便躲在一处角落，还顺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下意识的帮她打起了掩护，就这样我们便离开了中州结伴游历。”
虽然没有过多的诉说，但看到秦川满脸柔情再度陷入追忆的神色，秦平不由得心疼了几分。
过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秦川的目光突然阴冷了起来，身上隐隐散发出些许杀气，安静站在一旁的秦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
“又过了几年，我们回到中州，那时你母亲也即将临盆，她是中州人，不想在异国他州生下你，可就在刚刚生下你的第二日，便有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找上门来！”
说到此处，秦川顿了顿，双拳紧握，眸中爬满了一道道血丝，眸底的阴翳之色也更加明显了几分，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继续道。
“来的人实力很强，发现我们父子二人后，一心想要置咱们一家于死地，我和你母亲拼得重伤勉强杀了来人，可那人死之前也将消息传递了出去，你母亲担心咱们父子的身份暴露，趁我疗伤的功夫，独自去了禹家门外，不等禹家人出手擒拿，便自刎在了众人面前。”
秦川此时已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脸上尽是悔恨之色，双拳用力捶打着地面，毫无任何灵气的覆盖，肉眼清晰可见其手背的血丝飘出，坚硬的石板被其捶打出道道裂纹，知道这是秦川在发泄，少年虽然心疼可也并未阻止。
“我也是在那一日重伤的对吧，之后您便带着我回到了云州，把我送到云雀谷内调养。”
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秦平语气也变得沉重了几分。
秦川没有多言，似是默认了秦平所言。
“公孙衍是谁！”
听到秦平突如其来的一问，秦川明显有些吃惊，似乎怎么也想不到秦平会知道这个人。
犹豫了片刻，秦川缓缓说道：“他是禹国纵横学派中的一人，便是他提出来利用你母亲和东南洛州的宋国联姻，以此来牵制禹国南方的楚国，这就是他们纵横学派推崇的连横合纵之术。”
秦平脑海中迅速回忆起天下九国的情况，在这个女子不被重视的时代，看来起因便是母亲不愿意嫁到宋国，而选择了逃离，中途遇到了游历的父亲。
之后母亲担心禹国高手尽出追杀父子二人，便选择自尽，断了禹国追查的线索。
想到自己连面容都不曾有印象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选择自尽，秦平内心也不由愤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