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重力星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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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是四爷的研究区，四爷平时在家的时候，除了喝点小酒，大多都在三楼忙着自己的事。
第一天来这里时，孙若颜就打招呼说，三楼是四爷研究的场所，不能受打扰，不能上去。
此时，一直从孙若颜话中，感觉到三楼是神秘兮兮的。
整个三楼只有一道门，平时李小来上下楼梯时也时常张望，可都是大门紧闭。
此时大门却打开着，四爷家里最神秘的地方，终于向他显露出真容。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四周都是类似战争尤卡的内壁。
屋顶亮着数盏暖色能量灯，两张巨大的工作台拼成长条，正对大门，其上杂乱无章，无数大小怪异的骨骼、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各种生体材料，铺满了整整两张长桌。
长桌右侧，有一张黑色手术台，手术台上方，类似一具无影灯的东西已被开启，莹白色灯光照在手术台上，明亮异常。
手术台边，则是数块大小不等的生体显示板，这个李小来知道，在初段大比个人赛时，也有类似的东西，专门用作监控的，几张滚轮小推桌整齐地摆在台尾。
长桌左侧，则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笼子，有些是骨笼，有些是用线编织的小笼，堆叠在一起。
笼子的边上，有许多高大立柜，呈列式结构，每列均分隔出十数小格，放置着不同的玻璃瓶。
四爷此时正在长桌前，用一些玻璃器皿，调制着某种不知名的黑色液体。
孙若颜则推了一张滚轮小桌，从大大小小的笼子中，挑选着笼子。
“四爷，重力星纹是纹绘在哪里？”她问道，“皮肤还是校服皮甲？”
“背后皮肤吧！”四爷想了想，“背后有重力，不会在战训时产生负担，地方也够大，以后还可以纹绘其他的。”
“也对！衣甲终究会有破损，这样就太浪费了。”孙若颜选了几只大小相同的笼子，放在小推车上，推到手术台前。
“少来，你褪去上衣，趴在手术台上。”孙若颜见李小来进来，吩咐道。
李小来遵照她的要求趴好，把手中骨片交给她，独眼却看向那小推车上的笼子。“这里面是什么？”
“纹绘蜂啊！”孙若颜从一只小笼子中，掏出一只拳头般大小、黄黑相间的大蜜蜂，“这种蜂很温顺的，而且蜂刺没有倒钩，所以我们都养着做扎针用。”
李小来看见这玩意，就立即明白，“在岩龙城打死亡药剂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大蜜蜂，不过比这还要大许多。“
“因为需要输出液体的剂量不同！”孙若颜笑道，“这只纹绘蜂，肚子能够容纳的最大剂量也就几毫升，所以这么大足够用了。”
“你那种死亡药剂得有整管药水吧，那至少要比这种蜂要大三四倍，才可能装得下。”孙若颜比划着，手中那只纹绘蜂吱吱叫着。
“四爷，纹绘蜂和定纹骨片都准备好了。”孙若颜把手中的纹绘蜂放在手术台另一张小桌上，然后继续从笼子里掏纹绘蜂出来，一只只放好。
这种大蜜蜂，如果放在地球，任何人看见，可能都会打个哆嗦。
不过此时，数只纹绘蜂就安静在趴在小桌上，肥嘟嘟的它们没怎么动，顶多就脑袋转来转去，用它们巨大的复眼观察着三人。
而那薄膜一样的翅膀明显是退化了，连身体三分之一的地方都盖不住，想来也是无法带起这肥胖的身体。
四爷搅拌着玻璃器皿内的深黑色液体，走到手术台边，抓起一只纹绘蜂，类似吸水的样子，吸取了一点黑液，“定纹骨片给我。”
孙若颜把骨版交给四爷，四爷随意扫了眼，道：“星纹不错，含23种、101道能量符。小子，纹绘时，别怕痛。”
“知道了四爷！”李小来应道。
“开始！”四爷说完，手上纹绘蜂就刺入李小来右肩背部，一道极为犀利的痛楚感从背部神经直突大脑。
“嘶~”李小来倒抽一口气，“嚯~真刺激！”
“这只是纹绘在皮肤上，就一点小痛而已，如果要纹绘星芒，你还得把星核晶从体内扯出来，那还要痛上数分。”孙若颜见怪不怪，作为四爷的记名弟子，她没少在星纹上面下功夫。
“四爷，我能不能向你学习星纹？”李小来强忍疼痛问道，“嘶，如果不行，那就当我没问过。”
“可以！”四爷回道。
孙若颜双手正拿着另一只纹绘蜂进行吸液，此时听到这两个字，双手不由得微微一颤。
“嘶，不可以就算了，啥，可以？！”李小来发现自己似乎又捡到皮夹子，“四爷，我向学校借的星纹书看了半天，只看懂一半。”
“星纹液，书上无。”四爷说道。
“星纹液的配方和技法，都是一代传承一代的，”孙若颜笑道，“四爷星纹液的配方的技术，也是四爷师父教的。”
李小来点点头，随即问道：“有没有，唔，就是不用星纹液的那种星纹纹绘术？“
“星纹液就是能量储存和传导用的，不用星纹液，那星纹得不到能量激发，那也就没用了。”孙若颜补充一句。
“这样啊！”李小来这才明白，为什么星纹纹绘师极少，叫价也极狠，都是家族或师徒垄断。
“为何想学？”四爷问道。
“四爷，这个不是来钱快吗？”李小来不解地反问，“赚钱才可以学更多星纹，不是么？”
“嗯，对。”四爷手上不停，继续铭绘着星纹，定纹骨片发出淡淡萤光，星纹的各种构形，被四爷完整无误地纹绘在李小来背上。
人工复印机，李小来就是这么认为的。
孙若颜今天手抖两回，她所认识的四爷，本就是位不苟言笑，不随意赞同别人观点的人，有时候，甚至大爷都不买账。
结果今天两次赞同李小来的话，这小屁孩懂啥，居然说学星纹赚钱，可以学更多星纹。
四爷居然还说对，他平时纹绘时，似乎不怎么收钱的……
难道，真收钱的？
她有点狐疑地打量着忙碌的四爷。
重力星纹耗时近一小时，才完全纹绘完成，刚纹绘结束，身上就传来一股大力，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能量引导，放好。”四爷放下纹绘蜂，把手中定纹骨片丢给李小来。
孙若颜拿起纹绘蜂，它们需要清理之后，再放入笼中休息。
“四爷，你的意思是采用能量进行引导？怎么引导？”李小来爬起来，扭头看向后背，却看不到，“看不到，孙姐，星纹好看不？”
四爷没理他，孙若颜轻拍他脑袋，“你这是低环星纹，可以提升5-10倍的重力，你感受体内能量，然后引导能量去触碰背后星纹。”
“你借来看的那两本书里面，应该有详细的引导方法，反正方法都类似，无所谓好坏。”孙若颜一边清洗着纹绘蜂，一边说道。
“哦，那我去找找，争取晚上就能掌握。”李小来穿上衣服，离开三楼。
孙若颜一脸鄙视，从没听说过一晚上可以掌握一道星纹的，能量控制就极有难度。
“四爷，你真打算教他星纹？”孙若颜转头问道。
四爷继续忙着他的事情，“学学也好。”
“那我能不能一起来听课？”孙若颜鼓起勇气。
“可以。”四爷头也没抬。
“谢谢四爷！”孙若颜大喜，说自己是记名弟子，平时也就打个杂，星纹还压根没学，这倒是托李小来的福了。
孙若颜手脚轻快地把东西都整理好，把纹绘蜂清洗好装笼，喂食放好，轻声关门离去。
四爷转身，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微微叹气，转身继续忙碌起来。
“我说少来啊，四爷今天心情不错。他也答应教我星纹了。”孙若颜闯进李小来的屋子，得意地道。
“那你可得谢谢我！”李小来翻着书，“四爷反正要教我的，多你一个，少你一个无所谓。”
孙若颜一愣，然后一阵失落，“好吧，你说得好像很对的样子。”
“嘻嘻，玩笑话啦，“李小来抬头，看见孙若颜似乎有点失落，“我还要感谢孙姐这个重力星纹的机会，不然，哪能问到学习机会？！所以啊，天助，人自助者。”
“天助，人自助者？”孙若颜心情好了许多，也似有一些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