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再次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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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测肯定是没问题！可是怎么让姓苏的开口？此人如今已经摆烂了！面对另外七人交代的材料，这个货不承认！也不否认！怎么审就是不开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吕国栋甚至威胁他，如果不如实供述，所有罪责都将是他一个人承担的话，绝对够枪毙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不说！逼的急了，甚至自杀了两次，虽然都没有成功，可是吕国栋看出来了，他是死硬到底了！面对这种情况，吕国栋有些上头了！他决定使用一些盘外的手段！
吕国栋安排了一组人马针对姓苏的家人展开了调查，结果，差点没把吕国栋的鼻子气歪了，这个货，一家老小早就全部移民国外了，就剩下他自己在国内兴风作浪！这个货好歹算是个高级干部，全家移民海外？他是怎么躲过每年的干部审查的？
往上查暂时是不可能了，吕国栋眼珠一转，那老子往下查！我折腾你东南省，折腾个天翻地覆，我就不信没人着急！只要有人急，那就有机会，就有拨开云雾的可能性！
于是，哪吒闹海开始了！涉及案子的，被约谈，不涉及的，也可以谈嘛！万一有意外收获呢？东南省一片大乱！吕国栋光是向京城要人手增援就要了两三次！眼看着案件无限扩大化了，第一个坐不住的不是别人，正是东南省的一把手，省委书记王阳明！
“振邦省长！这中纪委下来的这个吕主任这么闹下去不是办法啊！”王阳明知道张振邦和吕国栋的关系，所以他并没有直接找吕国栋谈话，一是因为两人之间并不认识，没有任何交情，二是因为这么大的案子出在东南省，他身为省委书记，必须避嫌！
“现在下面的干部们怨声载道，这么下去，咱们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王阳明看着张振邦诚恳的说道：“省长，这个时候你得出面了，让你的侄子手下留情吧！他没打任何招呼，直接扣下的那八个人我也不说什么了！带走就是！东南省，禁不住他这么折腾了！”
张振邦当然知道吕国栋这么折腾的目的！所以，面对王阳明的恳求，他也很是为难：“书记，我当然知道您说的是实情！可是，这件事情我还真就不方便出面，您想，吕国栋是我的侄子不假，可也正因为是这样，我才更不能出头说项，知道的，是我接受了您的任务，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叔侄之间在搞什么阴谋诡计，这种说法一旦传出来，收不住的！再说了，他是代表中纪委下来查案子的，我去了就有阻挠办案的意思，所谓京官到了地方，自动大半级，他如今是副部，不给我面子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我觉得我出面不太合适！”
“我就更没办法出面了！人家根本就不认识我！”王阳明苦笑道：“那就任他折腾？每年过完年之后，都是咱们最忙的时候，他这么一弄，什么也干不了，今年怕是要不好过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张振邦说道：“谁让咱们赶上了呢！关于这个案子，我相信您也有自己的渠道，应该也知道，属实是太大了！咱们省里如今只能是观望！根本插不上手，也没资格插手！这帮人。。。胆子也是大的没边了！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出了书记的办公室，张振邦嘴上说着没法管，背地里还是给吕国栋打了个电话：“小栋！你就真的准备这么一直闹下去？王书记刚找过我，想让我找你谈一谈，不过被我拒绝了！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这么下去，东南省今年就完了！人心惶惶的，所有正常工作全部开展不起来，我估计现在的王书记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你也应该有所收敛了！你的目的既然通过这种办法无法实现，那就应该趁着船小好掉头，赶紧换个策略！真要是王书记把状告到上边，就一个一味蛮干，工作不讲究方式方法，就够你喝一壶的了！别人没揪出来，反倒把自己给搭里面去了，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你说呢？收一收吧！这么折腾我觉得效果不大！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保不齐还正希望你这么做呢！给他落下口实把你换掉！这个案子办到如今这个程度，只要不是你，换任何一个人来，都会选择和稀泥！你更达不到目的了！”
“老叔，我也知道这么弄下去不是办法！可是我也没有太好的主意了！”吕国栋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我也是骑虎难下，两次求援，京城方面给了我最大的信任和支持！如果弄不出个模样来，我怎么回去？名声扫地了呀！本来就不是个好活儿，当初我就应该坚定的推掉，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可是，既然来了，不拿出点东西来，说的过去吗？就把下面这些个臭鱼烂虾的拾掇一遍就算万事大吉了？郑书记那里怎么可能会满意？我爸那里也不会同意的！”
“也是够难为你的了！”张振邦说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能分析的也都分析了，具体怎么做，还是得看你！这个度的把握，我不好插嘴，那样反而会扰乱了你的节奏！”
“老叔，那就先这样吧！我这边有点小忙！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挂断张振邦的电话，吕国栋此时也很郁闷，他这一招儿引蛇出洞明显没有起到效果，反倒是有点作茧自缚的意思，既然闹腾不出结果，吕国栋决定先把调查的结果交上去一部分，然后是继续调查还是就这样草草收场，那就得看上面的意思了！自己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至于说这一网下去就打到了一条不算特别大的鱼，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有总比没有好！一个赋闲在家的老头儿，吕国栋不觉得会就此牵出真正的幕后指使，这也是他迟迟没有把王东方报上去的原因！
要说吕国栋的行动有没有作用？有！只不过还没有彻底的显现出来，就在吕国栋和张振邦通话的同时，郑怀之的办公室内，也正在对东南省目前的情况做着激烈的讨论！只不过，参与讨论的就两个人郑怀之！刘凤年！目前的中政法委一把手，十三话事人中明郑系的一位！
“书记！东南省这么搞下去哪行啊？这不是乱弹琴吗？”刘凤年皱着眉头说道：“查案归查案，可是不能这么无限扩大化下去啊！如今是搞得人人自危，就连正常的工作都停滞不前，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东南省正常的运作秩序，书记，您得出面了！我找谭书记谈过，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么发展下去分后果！不但不想阻止，而且还有继续支持的意思！”
“凤年书记！这个事情得分两面看吧？”郑怀之说道：“东南的这个案子，闹腾得是挺大，影响也很恶劣！可是，什么事情总有个结束的时候吧！等到真正结束的那一刻，闹腾的越大？对东南省的震慑就越大！对于东南省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再说了，闹这么大为什么？还不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之前几任的东南省主要领导，都抱着捂盖子的心理，结果呢？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说，我的意思是既然查了，那就彻底的查一查！闹腾一下也不算出格！要是还这么稀里糊涂下去，以后怎么办？起码就目前来看，吕国栋还是有些分寸的！事态一直在一个克控的范围中嘛！这件事情，咱们不要过多的参与，很容易授人以柄落人口实的！”
“书记！”刘凤年见郑怀之也是这个态度，这才真的有些急了：“话不能这么说！自古以来，官场就是水至清则无鱼的一种氛围，不是就东南省才这个样子吧？随便哪个省，查一查试试！咱们看待问题要从全局出发，不能只盯着这一个地方看吧？”
郑怀之看了一眼刘凤年，眉头也有些皱了起来，明显对刘凤年的话有些不悦！这不就是在变相的批评他目光短浅吗？这就有些过了！目光再短浅我如今也坐在大位上，你刘凤年什么意思？郑怀之的心头之火就有点要往上窜的意思！
如今的郑系之中，只有这个刘凤年，整天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郑系整个大派系，如今有些离心离德都是拜他所赐！一派紧跟着郑怀之的脚步，另一派，就是以这个刘凤年为首！并且，东南省的郑系大部队，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以他马首是瞻！郑怀之都有些怀疑，东东南省的案子，是不是也跟他有着一些关系！只不过，没有证据！
见郑怀之皱着眉头不说话，刘凤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紧解释说道：“对不起，书记，我心急，有些口不择言了！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既然张家对规则如此维护，那么，我们绝对应该双向奔赴，我觉得，中纪委是不是应该再成立一个调查小组，专门针对关在三省，进行一下调研？监督嘛，是互相的！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