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个人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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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层楼梯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
直到“啪啪啪”的声音响起。
李墨起身拍拍屁股，双手再拿到眼前…这空间大楼不但看起来新，还真没有一点灰尘。
“算了吧！现在离开才最重要，不过这些住户…看起来希望不大…唉！”
他放下在空间里活动了如此久却无尘的双手，再看向头上楼梯阶背面，忽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一模一样，但是这个空间连灰尘都没有？
异空间本是如此？
可不但楼层逆转...为何下面15层会全是地下车库的模样？
还有如是现世大楼真正的两倍…应该有34层才对！
李墨想到这里，莫名抬头看了一眼楼上。
先不说其它，王东具体为何可以出去？如这个空间的存在是单纯吞噬人类，那怎会放过他？
还有那些守护这个鬼空间出口全是“失踪小区居民”…出现后为何第一时间就会低下头？
好似在对什么表示愧疚一般！
......
李墨甩甩头...自己脑子很乱！
他再次拉开了十六层的窗户，这是为了透透气。
虽这空间内也透不了气，可只是一种习惯嘛！
他还习惯性从物品栏拿出烟，点燃了一只。
事实证明现在没有危险，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
不过…真是如自己所想…这也算是消磨一下时间，再去王东离开的出口…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李墨吐出一口烟圈...飘向了窗外的极暗中。
外面不但看不见烟气，连烟味都没有传来...只有自己身边能闻到烟草气息。
他见状好似想清楚了这个空间复杂，但也不是很复杂的规则。
......
最安全逃离的方法经证实已经有了。
不过此时因自己一直在16层，没有往上去。
结合送花时肉眼看见了那些住户的情况，会不会它们已经回到了家里？
从它们聚集在31层楼梯间出入口来看...应是一个个被鬼空间召唤到了出口，堵截去往上层想离开的人。
我与王东第一次来到17层，查验耽误了很多时间，刚好能让聚集在出口的住户追击我们而来到24、5层。
被王东通过楼层缝隙看见。
接着我们来到空间内住户所居住的“最顶层”…第16层时。
住户应该是通过奔跑的方式回到31层出口，应被空间背后存在送回了各自房间。
第二次也是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但离开这里…在王东离开后，轮到我应是时间不够！
...
还有…我没猜错的话，32层就如现世大楼的负一层真正车库！
而车库也一定也会有出入口，也就是说…31、32层都有回到现世的出口！
并且一层只有一个，不然王东第一次撞墙就该出去了。
李墨为了证实自己猜测，步行来到了16层楼梯间...在此层应能见到那些住户！
“叮！宿主已远离诡异，请尽快寻找办法离开，逃离奖励再次升级：南风牌神车”
狗系统...我现在没时间吐槽你！
李墨站在一扇住户门前，再次呆愣一会后深呼吸多了两口。
他却转身来到了对面的房门前，敲响了门。
我没记错了的话...刚才那扇门的住户是个壮汉，这门后是个老头模样的住户。
安全为上！
只有“嘣嘣”声，证明门不但新，安装时也符合标准。
门倏下一秒便打开了！
李墨吓了一跳...本能退了两步。
可这崭新过道...在视线中发生了一种未知扭曲般，之后倏地变了一副模样！
过道...包括墙面，包括地砖，房门，一切的一切突然变得陈旧了起来！
特别是过道一个角落还堆满了大量的垃圾！
连味道都栩栩如生！
李墨捂住了鼻子，来不及观察环境改变的细节，定定看向眼前的“类人住户”。
好一会，发现自己没有受到它攻击，才缓过了神。
李墨仔细观察：眼前住户只是长得像是活人，是一个完全没有灵动感的干瘦老头。
双眼全是眼白，没有眼珠，皮肤灰白、皮下好似透着一种青色。
它只是定定站在原地，身体无意识般摇摇晃晃，双眼无焦点看向李墨，没有任何神智一般，但一直在喃喃自语。
李墨听不清，只能拿出“驱魔神刀”后小心翼翼凑近，仔细听了听后发现呢喃之语内容：
“不能制造垃圾，不能离开家，不能...”
很多莫名其妙的不能。
李墨闻言眼睛一亮...刚才思考中模糊不清的东西，好似被这句话串联了起来。
综合所有猜测和现在的情况，自己对大楼背后存在“目的”有了明确猜测！
可它本体到底是什么？为何要如此行事？
他屏住呼吸，随时准备对这个“住客”挥刀，侧身小心通过它身边空档挤进房间内。
直到进入室内，它也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
李墨还是连忙离它远了点...和诡异的存在太近，不管经历多少次都很慌！
他站在屋内正中心细细打量：
这客厅很干净，各种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
李墨心中一突，定定看着遗照上的所有细节，然后在住户和遗照之间来回打量。
这绝对是一个人！
虽只是遗照...比起这个住户现在模样来说，还是显得更有“人气”!
......
李墨搜索了这户所有房间，可除了干净如新...不管基装和软装都没什么特别。
期间“住户”也一直是那个鬼模样。
他小心翼翼回到了过道，决定去印证自己另一个猜测，直接往电梯走去。
突然“老头住户”的门，莫名传来“嘣”一声轻响。
可在一片寂静中很是吓人！
李墨连忙回头看去...在转头的瞬间，过道突然再次恢复成崭新的模样！
难道“住户”开门就会变旧，关门就会变新？
他通过来时电梯来到17层，敲响了离电梯最近住户的门。
“嘣嘣嘣”听声音就知道，也是崭新铁门。
而也是一秒不到，门秒开。
这个住户除了是个妙龄女子，其它一切和下层那老头住户没有任何不同，并且嘴里念叨的内容都一模一样。
李墨见它也无任何攻击自己的欲望，再次进入房间内查看。
所有情况和下层一模一样。
他坐到了沙发上等待...这也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
不知多久，这个女子类人竟莫名消失在原地，然后室内遗照忽然出现了丝丝黑气环绕。
李墨从来到17层就开始用手机计时，此时按下停止按钮后。
他一点犹豫都没有，径直跑到楼梯间等了一会。
楼梯间上方，不到片刻便响起了住户们的疯狂嘶吼声与无数脚步声。
他立即跑回16层，然后如同前几次一般声音远去、消失。
这情况证实了自己没猜错嘛！
住户们行动规律还真是如此！
他看了看手机…住户被什么召集的时间是三分钟！
时间还是太短！
李墨还有很多疑问，搓着自己眉心坐了很久。
以前长期的侦探生涯，让自己有了一种职业病，喜欢看同类读物的爱好当然也占了部分功劳。
自己对待这种未知感爆棚的谜题，有一种克制不住的求知欲！
但此时第一次面对这种…异度空间，自己也只能强行压下继续搜索下去的欲望。
李墨刚才就在心中设定了一个底线，只能冒险探知两次...过犹不及，事不过三。
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不知这些居民是何时消失的？但我和王东的话，是白天...为何偏偏是我们！
应从进电梯那一刻，就莫名来到这空间？
李墨在现世楼1层过道，是见到过安全局来来回回人员的。
我们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之处…我们是被那个凌一鸣“威逼利诱”搬花进入的大楼！
想到此处李墨拿出了对讲机，等接通后，来不及寒暄。
“东哥？请问你们重案组的凌一鸣在吗？”
“小李，听见你没事就好！凌一鸣？是我们重案组的吗？”王东声音中充斥着疑惑。
接着对面传来他不停询问同事的声音后。
“小李，我问了李队，还有我们组员，都说没有叫凌一鸣的人”
不会吧？他吩咐我们上楼时，王东不是见过吗？
李墨一脸慌乱询问后。
王东声音充斥好奇：“小李，明明是你询问我…只要能给点额外报酬，你就帮我们搬花…我当时询问李队后他答应下来，你跟我就径直搬花上了楼啊？”
这…我大白天做白日梦了吗？
李墨茫然只有片刻，因对面突然传来一阵交谈声后。
王东声音惊讶到颤抖：“我同事和我说…是有一个叫凌一鸣的，不过他是隔壁市安全局人员…放假回来探亲，为此次事件失踪人员之一！你到底在哪里碰见他的？”
“王哥，你能将他照片发给我吗？”毛骨悚然浮上心头！
“行，从我在空间内经历来看，外面的人应该帮不上忙，请小李一切小心”
李墨挂掉对讲机后，在提示音响起后，打量了番凌一鸣的照片。
这是一个帅小伙，最多20来岁，脸上充斥着阳光笑容。
如无意外的话，他已经……
唉…本是未来前途无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