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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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倩见两次姜兮月都没有理会自己，平日里从不敢抬头看人的姜兮月都敢这般无视自己，那以后自己岂不是更没有地位。
于是指着姜兮月便大吼起来。
“姜兮月，我和你说话呢！你为何不理我？莫不是以为爹爹给了你一个好院子住你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姜兮月看着这个挑梁小丑，知道以前她可没少充当马前卒来欺负原主，于是勾起嘴角道：“从来没听说过人还一定要搭理狗的，说道身份，我是要好好提醒一下四妹妹，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一个庶女也配在这里和嫡姐叫嚣，是谁给你的勇气？黄姨娘吗？”
四小姐姜倩被姜兮月的话怼得是哑口无言。
在场的几位小姐，就她是庶女，其它三人都算是相府的嫡女，以往姜兮月不争不抢，为人懦弱大家都欺负她也就从来没有人记得她嫡女的身份，但如今姜兮月变了，从身份这一层面，的确姜倩成了身份最低的人。
“三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四妹妹呢？大家都是姐妹，何必说什么身份？”才女姜瑶又出来当好人了。
“是啊三妹妹，四妹妹也是好意提醒，三妹妹大可不必这般讲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以身份压人呢。”
二小姐姜莹也出口搭话，话里话外都在说姜兮月不顾年姐妹之情，不过姜兮月可不会让她们这么轻松地给自己泼脏水。
她先是收起右手，指着几匹布料对着佟掌柜道：“掌柜，我喜欢这批大红色的蜀锦，还有这批深蓝色的，这批月牙白以及这匹紫色的，衣服要做的简单一些，花样不要太复杂。”
佟掌柜便将给姜兮月选好的几匹料子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点头回答道：“稍后为三小姐量体后便会按照小姐的喜好选择花样。”
“那便多谢掌柜了。”姜兮月道谢后，又看向姜瑶和姜莹姐妹。
“刚才两位姐姐责怪我以身份压人，可是对皇后娘娘的话有所不满？还是说对我大燕的律法有异议？”
“三妹妹，咱们说的是相府的事情如何就扯上了皇后娘娘？”
“众所周知，皇后娘娘一向是说嫡庶有别，就连大燕律法中也有规定嫡庶不同，大姐姐如此说是觉得律法制定得不合理吗？还是说皇后娘娘说的也不对呢？”
姜兮月这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接话，看着达到了今日的目的，她向着王氏行了一礼道：“母亲，兮月已经挑选完毕，先行告退了。”
说完便带着丫鬟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王氏压抑住内心的不满，对着在场的几个小姐道：“你们也快去挑一挑吧。”
“母亲，好看的都被姜兮月挑走了，我们挑选什么？”二小姐大声反驳道。
佟掌柜出来打圆场道：“如果小姐不满意，一个时辰后制衣阁可以重新挑选一批布料过来让几位小姐挑选。”
“那就麻烦佟掌柜了，这年轻的小姑娘们就是爱漂亮爱争抢，让你看笑话了。”
佟掌柜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对这些早已见怪不怪，只默默叫人收起了料子离开了。
待众人都散去之后，二小姐姜莹对着王氏怒道：“娘，你看今日姜兮月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就是相府的嫡女了呢？连娘亲和姐姐都不放在眼里。”
“那丫头这次回来倒真是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莫非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开了窍了？我看你爹对她的态度好像也不一样了。”
“母亲，女儿倒是觉得不必惊慌，爹爹不过觉得她可怜，而姜兮月定然是觉得爹爹给她撑腰才会变成这样，爹爹若是真的疼爱她，前些年便不会对他不管不顾的，她究竟是性情大变，还是背后又高人指点，我们静观其变即可。”大小姐姜瑶认真分析后安慰道。
王氏赞同地点了点头。
姜兮月刚回到院中，才脱了鞋袜躺在榻上休息，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嬷嬷的声音：“小琳，牙婆带着一批丫鬟过来，夫人说让三小姐到前厅去瞧一瞧。”
小琳小声道：“小姐刚躺下休息了，能不能晚一点再去啊？”
“这可怎么成啊？等小姐挑完，牙婆还要带着那些人去下一家呢……”
真的是有完没完了！这一会衣服一会丫鬟了，今天就是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是吗？
姜兮月没有睡好的起床气憋了一肚子，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她从床上坐起身，穿上鞋子打开门，大声道：“都别说了，我现在就去！”
于是在嬷嬷和小琳都有些诧异的目光中径直走了出去。
等她来到前厅，便看见十几个小丫鬟站在了一旁，王氏正在和一个中年婆子说着什么。
王氏看见姜兮月来了，指着那些丫鬟说道：“月儿啊，你看看这些丫鬟里面有没有看得顺眼的？挑几个吧。”
姜兮月“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走着这一群丫鬟面前，“把你们的双手伸出来。”
丫鬟们伸出双手，姜兮月一一打量后，让小琳搬来一个凳子坐在这群人面前。
姜兮月翘着二郎腿道：“放下吧，你们中识字的向前走一步。”
有五个人向前走了一步。
“会一点比如刺绣、煲汤、盘发这种手艺的人向前走一步。”
有七个人向前走了一步，其中有三个是刚才那五个人之中的。
姜兮月站起身，指着那五个人中的两个人道：“很好，你们两个留下。”
“还有……你和你也留下吧。”她又指了指站在最后一排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一个小女孩以及另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补充道。
被选中的女孩们都高兴极了，在相府当丫鬟，比卖到乡下或者窑子里面不知强了多少倍。
但没有被选中的丫鬟不服气起来。
“小姐，我也识字，也有才艺，你为何不留下我？”只见一个面容还算清丽的女孩子上前一步问道。
王氏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打算开口制止。
姜兮月走到质疑的那个女孩面前，看着被自己挑选出来的几个女孩子道：“你们谁能告诉她我选中你们的理由？嗯？”
其中那个高挑的姑娘道：“奴婢斗胆猜测，小姐并不一定是按照既能识字又会才艺这样的标准来选择的，至于什么标准，小姐心中的标准那就是标准，岂非一个奴婢能够质疑的？”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姜兮月赞赏地问道。
“奴婢没有名字。”
“很好，从今日起，你就叫春天，以后你就和小琳一样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了。”
姜兮月看那质疑的姑娘明显还是不服气，她微笑道：“我是小姐，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就留下什么样的人，若非要告诉你一个理由，那便是我看你不——顺——眼……是不是足够了？”
然后姜兮月对着王氏道：“母亲，那这些人的卖身契？”
王氏一个眼神，牙婆便将这几个丫鬟的卖身契交给了小琳，姜兮月朝着王氏行礼致谢后带着新选的几个丫鬟离开。